,那你就真是個白痴。”
一瞬間,項青牛就不覺著熱了。
心裡冷,很冷。
他看著這個自己已經不再熟悉的三師兄,眼神裡都是戒備。
……
……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再裝傻。”
項青牛換了一身衣服,在羅蔚然面前坐下來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的,小方解到底犯了什麼錯我不去過問,但他和我是朋友,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既然如此,朋友所託我就不能不管。如果你真打算阻止我,那從今兒開始咱們之間的師兄弟情分也就斷了。”
“屁!”
羅蔚然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他孃的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師兄?”
“既然你知道方解如今關在大內侍衛處的密牢裡,就應該明白他犯的事不小。這件事陛下時刻都在盯著,誰也別想把他從牢里弄出來。別說是他,就是他的朋友也一樣。散金候府外面佈置的人手遠比你想象的要多,憑他們幾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難如登天!若你不是我師弟,我才懶得來提醒你。現在方解那些人誰也不能碰,誰碰了就是觸犯了陛下!”
“這我不管!”
項青牛針鋒相對道:“你也知道從小到大我就這個脾氣,認準了的事誰也勸不聽,莫說是你,便是二師兄也一樣。人我是必然要救,攔不攔我你自己看著辦。大不了,我脫了這身道袍再跑路就是了。天大地大,哪裡沒有項爺容身之處?實在不行,我再滿世界去尋二師兄。”
“這件事先放下。”
羅蔚然道:“我知道二師兄在哪兒。”
“在哪兒?!”
聽到這句話,項青牛猛的站起來,直視著羅蔚然的眼睛急切的問道。
“你坐下,聽我說。”
羅蔚然指了指椅子,倒了一杯涼茶遞給項青牛:“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別衝動。二師兄的行蹤現在還是絕對的機密,除了有數的幾個人之外絕不許外傳。我已經擔著風險,你莫給我惹禍。”
“二師兄,自從你穿上了朝廷的這身官皮,越來越讓人看不起了。”
項青牛將涼茶一飲而盡:“趕緊說!”
“在大草原”
“大草原?”
項青牛一怔,隨即臉色一變:“他居然一個人跑去蒙元找那些禿驢的麻煩了?媽的,這麼好的事居然不帶上我!不行,我現在就得走,若是去的晚了,那些禿驢豈不是都被他殺乾淨了一個都不給我留?”
“你給我坐下!”
羅蔚然一把將項青牛拉住,看著他冷聲道:“我知道你最敬重二師兄,你連師父的話都不聽卻聽他的。咱們師兄弟四人,你與二師兄的感情也最要好。但你瞭解你的二師兄嗎?你知道他是誰嗎?”
項青牛理所當然道:“他是我二師兄項青爭!”
“沒錯,他是你二師兄項青爭,也是我二師兄項青爭……但他還有一個身份,一直沒有告訴你。”
“還有什麼身份?”
“他是大隋的忠親王,是當今陛下的七弟。當初在宗門修行的時候用的項青爭這個名字,但他本名叫做楊奇。若不是十一年前他找到我,讓我替他保護好陛下,我也還不知道他竟然是皇族!是親王!而且還是陛下最信任最重視的弟弟!”
聽到這番話,項青牛有些失神。他看了羅蔚然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道:“你編這個故事做什麼?”
“這不是故事。”
羅蔚然認真的說道:“你最敬重的二師兄項青爭,其實是你最不瞭解的一個人。他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比如去大草原……這是第二次。你想救方解的朋友,我在阻止你之前必須先把二師兄的事跟你講清楚。等你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或許不用我攔著你,你也不會再想著去救他們。”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項青牛的眼睛說道:“你知道我十一年前離開宗門到了長安,穿上了官服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座雄城。你一直說我是愛慕虛榮,渾身銅臭醜不可及。我也一直沒跟你解釋過,十一年前我突然離開宗門成為陛下身邊的侍衛,正是因為二師兄所託。”
“十一年前,二師兄孤身離開長安西行。先是回到宗門找到我,讓我去長安守在陛下身邊。他說大師兄另有重任,不能分身。而你的性子他又太瞭解,所以這件事只能交給我去做。我聽他說完,沒有猶豫立刻起行。因為他不僅是你敬重的二師兄,也是我敬重的二師兄。他說什麼,我都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