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勇實不可用。”
皇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因為憤怒,嘴角都開始抽搐,他指著楊胤冷笑:“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看來朕砍了三萬顆人頭還是少了!身處囚籠,竟然對大隋國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好……好!好啊,朕的臣子原來跑去效忠你了!”
“四哥!”
楊胤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和旁人無關,是罪臣求著他們告訴我的。罪臣和李遠山勾連多年,深知此人用心之險惡。四哥,罪臣已經是必死之人了,怎麼敢再起擾亂朝綱的心思?”
“不要再叫我四哥了。”
皇帝從土炕上下來,蘇不畏連忙跪倒為他穿上靴子。皇帝不等靴子穿好就邁步走到楊胤身前,蘇不畏爬跪著在後面為他整理著褲子。
“朕沒心思聽你說這些廢話……你若真的將大隋放在心上,就不會謀逆作亂毀我朝綱!就不會勾連外臣剝我疆土!就不會籠絡異士謀我人頭!現在假惺惺跪在朕面前說什麼為大隋考慮,說什麼為朕分憂……你居然能說得出來?自己心口難道不堵不疼?西北三道,毀於何人之手?七十萬精銳,死於何人之手?”
“你!”
這個你字,聲音之凌厲幾乎將穹廬的屋頂都震開。
“你居然還有臉面在朕面前說這些?!”
楊胤臉色慘白,額頭抵著冷硬的地面哀求道:“陛下……西北之戰,不能操之過急啊。正因為有那七十萬大軍的前車之鑑,更應該謹慎……”
“閉嘴!”
皇帝忍不住笑了起來,怒極而笑:“你來是想告訴朕怎麼做皇帝的嗎?朕現在改主意了,暫時不想殺你了。朕要帶著你去西北,讓你親眼看看,朕是怎麼親率百萬大軍滌盪那些魑魅魍魎的!當初你和李遠山沆瀣一氣,現在朕就讓你看著他,怎麼被朕的雄師碾成齏粉!”
“陛下……”
楊胤伏地大哭,無法再說話。
“叉出去吧。”
皇帝擺了擺手:“這個人自今日起,朕就賜他個名字叫豬玀,剝去皇籍,每日餵豬食……不要讓他死了,朕要留著他,讓他親眼看看朕是怎麼治理大隋平定天下的。”
“另外!”
皇帝冷聲吩咐道:“去問問羅蔚然,他到底是誰的臣子!大內侍衛處裡監管看押豬玀的人,無論什麼身份,一律殺無赦!誰要是再跟這個畜生說大隋之事,朕就殺了誰九族。”
第三百九十二章 繩在人在
(這個月打賞光禿禿的,賞點?)
第三百九十二章繩在人在
前幾天又下了雨,黃牛河的水道看起來又寬了些,幸好大隋在河工治理上下了大力氣,幾條大河的堤防都很穩固。黃陽道所處的位置已經很偏,離中原腹地相隔萬里,但大隋從朝廷到地方官府都還算務實,所以即便是人口密度遠比京畿道要稀疏的邊陲,也很少出現官員翫忽職守的事。
黃牛河的源頭就在黃陽道最西邊,所以這幾百裡河道雖然看起來已經很寬但水流並不平緩。當地的漁民都不敢隨意在漲水的時候橫渡,因為河道太深所以看似平靜的水面下都是暗流,船隻被暗流一衝,立刻就會失去方向。
到了晚上,大河奔流的聲音轟隆隆的好像千軍萬馬飛馳而過一樣。尤其是貼在河堤上,好像大地都在震動。
方解爬在河堤上往對面看了看,依稀能看到一串一串的火把在對岸飄動,看起來就好像鬼火搖擺,那是叛軍夜裡當值計程車兵在來回巡查。不得不說,僅僅是羅耀這個名字就給了叛軍巨大的壓力,所以巡防的密度比以往大了一倍。
方解看著夜色下的大河,忽然想到了離開長安城裡演武院中那個獨自守著藏書樓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已經知道那老者的身份有多離奇有多可怕,一柳渡江這種事果然都和老變態才能聯絡在一起。
方解不是萬星辰,距離差著九重天。
“怎麼過去?”
河道最窄的地方也有差不多三百米寬,水流湍急,要想游過去很難。就算是絕世高手,到了水裡沒有著力點,完全無法控制還不如一個普通的漁夫。
“準備好的繩索呢?”
方解問。
後面跟著的飛魚袍立刻將繩索拿出來,好幾盤,幾個人抬著過來的。
“接上”
方解吩咐了一句。
飛魚袍立刻將幾盤繩索找到頭然後接在一起,綁了死結。方解將繩索一頭綁在腰上,拉了拉確定穩固。他看著大河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回身對大犬他們說道:“河道太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