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我說的嗎,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也毫無違和感啊。”
沉傾扇很認真的說了四個字:“近墨者黑。”
沐小腰攔住一個賣糖葫蘆的,買了三串。三個大人,兩個美女一個俊男,每人舉著一串糖葫蘆一邊走一邊說話。看起來愜意且幼稚,哪裡有一點欽差大人武林高手的風範。這一幕讓那些暗中監視著的人全都有些無語,心說看樣子那位欽差大人哪裡有一點威脅?
“咦……”
方解一邊吃一邊讚道:“這南方的糖葫蘆原來和北方的糖葫蘆味道不同,這東西看起來像是山楂,可味道卻全然不一樣。”
他大聲說了一句,引得周圍的路人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
那是西南盛產的一種小漿果,很常見。
“想要查羅耀,就得從他的身邊人入手。毫無疑問最合適的目標就是那位公子羅文,不過他在長安的時候想殺我卻沒殺了,到了他家地盤上想讓他配合我那比搬山還難。這個人又不是真的白痴,只要我上趕著靠過去他立刻就會覺著我是有什麼目的。”
“要不使個美人計?”
沐小腰笑著說道。
方解白了她一眼道:“好啊,回頭讓聶小菊打扮一下今晚上就動手。”
這句話讓沉傾扇和沐小腰同時笑了起來,格外的暢然。她們兩個都知道方解是絕不會為了任何事讓自己的女人是用什麼美人計的,這種事休想讓方解認可。哪怕是逢場作戲也不行,在這一點上方解霸道的一塌糊塗。
“找機會……”
方解一邊走一邊說道:“卓先生的傷勢雖然還沒有徹底恢復,但用意念窺探一個修為遠不如他的人的心應該不算難事。回頭盯著羅文,找機會讓卓先生暗地裡接近他用讀心術試試能不能有些收穫。”
“陸鷗說整個雍州能知道羅耀最多事情的,一個是他的妻子楚氏另一個就是羅文。和楚氏不可能有什麼交集更不好下手,所以咱們的目標就只能是羅文了。”
他剛說完這句話,忽然看到遠處有幾個人迎面快步而來。
已經到了雍州半個月,方解自然認的那為首之人是誰。
左前衛大將軍府的管事,沒了一條胳膊還瘸了一條腿讓人過目難忘的那個叫孫者的老人。
“小人見過欽差大人,找到您可真不容易。”
孫者行大禮相見後笑著說道:“我家夫人知道今日大人您推了所有的宴請,猜測大人您是厭煩了酒肉油膩的東西,特意親自做了一席清淡飯菜,想請大人到大將軍府做客。也算夫人代大將軍照顧大人,任何旁的人都沒有請,免得您覺著心亂。”
“既然是夫人邀請,那我怎麼能不從命?”
方解笑了笑,心說剛才說到和羅耀的妻子沒有什麼交集,現在這機會就來了。
……
……
自從到了雍州之後方解已經來過幾次羅耀的大將軍府,但除了進雍州那天見到了他的妻子楚氏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當初那個女人給方解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她的年輕。據說這個女人也已經超過六十歲,可她卻彷彿活在歲月之外,如刀般鋒利的時間沒有在她臉上刻下無法抹除的痕跡。
看起來這個臉色白的好像滄蠻山頂積雪的女人,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站在羅耀身邊的時候她更像是羅耀的女兒,與羅耀鬢角的白髮相對比的是她那一頭黑的發亮的長髮。
因為只有一面之緣,所以方解說不上對這個女人有什麼看法。如果不知道她的年紀,也不會因為她面相的年輕而驚訝什麼。當然,讓方解印象深刻的還有她身上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
如果說她的臉色白的像鬼,那麼她的氣息比臉色更像。
跟著大將軍府管家孫者走進門的時候,方解下意識的看向池塘對面的那座三層木樓。
“大將軍每日都要到大營巡視,風雨不輟。”
孫者解釋道:“所以今日這家宴,大將軍怕是趕不回來。”
“大將軍為國戍守西南盡忠盡職,我也不敢耽擱他軍務上的事。勞夫人款待,我已經受寵若驚了。”
方解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小公爺呢?”
孫者回答:“少爺一早出門,說是去滄蠻山鹿猴洞裡找些好東西送給夫人做賀禮。大人不知道,再過六七天就是我家夫人生辰,夫人不喜少爺破費賣一些貴重的東西,所以只要少爺在雍州每年都會去滄蠻山上尋一些新奇玩意,回來送給夫人做禮物。前幾年少爺在京城演武院,依然每年都會派人送回來他親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