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都是最頂級的,桑雨塘為蘇清和丁子如挑選了最最上乘的大紅錦緞,又請了江南最富盛名的裁縫師傅給他們量體裁衣,各做了三套禮服。頭面首飾也是照著禮服配套購置的,金冠、玉鐲,哪一件都是極品,這排場把藏寶齋的店主都驚到了。後來打聽說是丁家的公子要出嫁,嫁的還是丁家未來的掌舵人,店主這才明白過來,趕緊親自搬出店裡壓箱底的好貨色,趁機賣了出去。
按著桑晚秋的意思,她是準備給蘇清和丁子如購置兩份一模一樣的首飾頭面,但是桑雨塘卻不同意。等到桑晚秋跟著他們三人一起去了藏寶齋,親眼看見蘇清對於玉器愛不釋手,而丁子如則對足金的髮釵情有獨鍾,她才明白了桑雨塘的意思。要想對蘇清和丁子如做到一碗水端平並不難,難的是要讓他們倆各自從心裡對她的安排覺得滿意,這樣,日子才能過得長久。
有了桑雨塘的這個提醒,桑晚秋才算是找到了與二夫相處的門道。
籌備了半個月之後,丁玉瑾親自寫了三十來張請帖,給江南地區的那些與丁家來往密切的大商家及大小官員們,其餘的請帖則由管事代筆,之後又由管事給他們挨個兒送了過去。
十天之後,這場轟動江南的規模空前的婚禮便如期舉行了。
當天一早,桑晚秋騎著駿馬,身後跟著迎親隊伍,嘹亮的喇叭聲劃破了初冬清晨的冷寂,浩大的聲勢引得全城百姓出來圍觀。有那起得晚了沒占上好位置的,還頗有些懊悔不已。
另一邊,蘇清和丁子如早已裝扮妥當,在桑雨塘的陪護下候在丁家的另一處別院裡,等著桑晚秋前去迎娶。
小福和阿三也穿戴一新,各自守著自家的公子,手心裡因為緊張都有些汗溼。蘇清和丁子如更是緊張得有些微微發抖。
耳聽得外面的鑼鼓聲、喇叭聲響成一片,噼噼啪啪的爆竹聲夾雜其間,緊跟著一陣急促混亂的腳步聲來到屋外,媒公一馬當先,唱喜詞一段連著一段,說得是既順溜又喜慶,得了周圍人的連聲喝彩。
桑雨塘眉開眼笑地走出來,掏出一個大紅包塞給媒公,媒公歡喜地接過去把準備好的吉祥話說完退到一邊,下面就該桑晚秋表現了。
依著當地的風俗,此時女方應該接受男方爹孃的訓誡,承諾會善待他們的兒子。但是因為蘇清並無親眷,所以這一環節由桑晚秋做主改了,變成了現代版的求婚。
大門敞開,兩位衣著完全相同的新郎官端坐百子櫃旁,小福和阿三卻並未如剛才那般守著各自的主子,而且並肩站在一起,笑嘻嘻地對著桑晚秋行了一禮,然後由阿三作為代表給桑晚秋出了個難題。
“我家公子和蘇大家說了,桑小姐得先分出他們倆哪個是哪個才能接著行禮。分辨之時,桑小姐須站於三尺之外,與他們不得接觸,不得交談。”
圍觀的眾人看了看蒙著紅蓋頭不論高矮、胖瘦均相差無幾的兩個人,暗暗替桑晚秋捏了把汗,這要是能分辨出來,那可算奇了。
不過,面對突然冒出來的小插曲桑晚秋卻沒有半點為難的樣子,她轉過頭去與身後特意從京城趕來觀禮的姜珮附耳嘀咕了幾句,然後從姜珮手裡接過一個香囊。
拿著香囊走到距兩人三尺處站定,桑晚秋耐心地等待著。不消一刻鐘,兩個新郎官中坐在左邊的那位便打起了噴嚏。
目的達成,桑晚秋笑盈盈地將香囊還給姜珮,看著阿三說道:“左側的便是子如,右側的是清兒,我分辨的可對?”
阿三點點頭,回道:“桑小姐分辨得對,可以行禮了。”
聽到這句,錦書趕忙從迎親的隊伍中走出,將一個厚厚的墊子放在蘇清和丁子如跟前。
桑晚秋一撩衣襬單膝跪了上去,“子如,清兒,我來了。這一天,我已經盼望了太久。想我桑晚秋何德何能,竟能得你二人垂青……往日的恩義,桑晚秋永記不忘,今日在眾位親友的見證下,我立下誓言:此生無論貧賤、富貴、健康、疾病,都會不離不棄,愛護你們,陪伴你們,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子如,清兒,你們可願嫁與我為夫?”
“我願意!”兩個人同時含著淚音應道。
桑晚秋心滿意足地笑著從袖中掏出她私下裡找工匠打造的兩枚足金戒指,拉過丁子如的左手,將其中一枚小的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然後將大的那枚交給他,讓他為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也套上。之後,桑晚秋又掏出另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取出兩枚羊脂玉戒指,將小的那枚套在蘇清的右手無名指上,相應地,大的那枚則由蘇清為她套上了她右手的無名指。
右手拉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