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單純,甚至單純到不諳世事。和這樣的人相處總歸是比較安心的。聶冰自從穿到這個世界,可謂是男人緣爆棚,桃花朵朵開,但女性朋友卻是少得可憐。
能夠和同齡女子相處,對她的心境來說,倒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只不過……
譚姝:“聶姐姐,阿墨來接我那天,我該穿什麼啊?”
聶冰;“……”
譚姝:“聶姐姐,你說我做的這道糕點,阿墨會不會喜歡?”
聶冰:“……”
譚姝:“聶姐姐,你說阿墨現在會不會也在想我,你說他在做什麼?”
聶冰:“·¥”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聶冰發誓,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譚書墨到來的!
“譚姝,你能不能坐下來待會兒,你晃得我眼睛都暈了……”聶冰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這丫頭從早上開始便開始在客廳裡晃悠,這都晃悠了一上午了。
“哦,好。”譚姝坐下之後,又心神不定的往門口望了望,“聶姐姐,你說阿墨怎麼還不來?”
“可能有事耽擱了吧,今天覺得身體怎麼樣?”聶冰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淡淡的問道。
“好的不得了!我現在真的很想把這個訊息告訴阿墨!”譚姝一臉開心的坐到聶冰身邊,“聶姐姐,你不知道,阿墨可擔心我的身體了,他……”
看著一說起譚書墨說法滔滔不絕的譚姝,聶說法眉頭微皺。
若是譚姝知道,她的病情不過是譚書墨過來示警的藉口,這個小女子會怎麼樣呢?
“譚書墨……我是說譚先生,譚先生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聶冰認真地問道。
她是真的有些不理解這種感情。或者說,聶冰從來都沒有把心思放在感情的問題上。就算擁有前世的數百年記憶,在愛情的範圍裡,她依舊是白紙一張。
譚姝聞言,卻是淡淡的一笑。這一笑極輕,極緩,極靜,像是迎著晨露綻放的蘭花,乾淨而又美好,“聶姐姐,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看到他起,眼裡就再沒有別人了。他對我來說,就像是我心頭的白月光。不管我站在多高的地方,面對他時,我就像低到了塵埃裡,只要他的淡淡一瞥,就可以開出花來。我愛他,好愛,好愛……”
聶冰聞言,內心竟出現了小小的顫動。
譚姝的感情太純粹,純粹到連她這個冷心冷情的人,都生出一種保護的慾望。
只是,那個魔魅的男人會是白月光嗎?在聶冰看來,譚書墨更像是一捧初春的冰雪,看似晶瑩秀美,融化之後,暴露在陽光之下卻是冷漠的土地,堅硬如鐵。
就在這時,門鈴應聲響起。
“一定是阿墨!”譚姝一聽到聲音,立馬喜笑顏開的去開門。
門一開啟,就見譚書墨彬彬有禮的站在門外。仍舊是一身乾淨復古的唐裝,一頭整整齊齊的短髮,一副優雅精緻的金絲眼鏡,宛如身染墨香。
“阿墨,我就知道是你!”譚姝一見到譚書墨,整個人就如同被點燃的星辰,明亮的晃眼。
她一下跑過去,含金量乳燕一般,投身到譚書墨的懷抱中。
譚書墨則是不緊不慢的伸出手,將譚姝輕輕地擁在懷裡,柔聲說道:“我來接你了。”
只是在譚姝看不到的地方,譚書墨的目光早已越過她,靜靜地落在了隨之而來的聶冰身上。
譚書墨就這樣擁著譚姝,與聶冰對視。他那宛如紫羅蘭一般的唇瓣微微輕挑,勾起了一抹魔魅的笑意,曖昧而又優雅。
聶冰被這笑容搞得周身一寒,腦子中突然生出一種想將這男人拍飛的念頭。
“聶小姐,又見面了。”這時,譚書墨輕攬著譚姝,走到聶冰面前,緩緩的伸出了右手。
礙於一臉幸福的譚姝,聶冰只得冷冷的伸出手,淡淡地說道,“你好,譚先生。”
“聶小姐太客氣了,你是姝兒的主治醫師,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譚書墨溫雅的一笑,紳士至極。
聶冰微微的撇了撇了嘴,不置可否。
“姝兒,這兩天的治療覺得怎麼樣?”譚書墨一邊說一邊將手伸到譚姝的脈門上。
所謂:久病成醫。
雖說不是自己生病,但是,譚書墨照顧了譚姝這麼多年,也對藥理病理的知識也算了解了不少。這一號脈,就大體知道了譚姝現在的情形。
不得不說,結果……實在是大大出乎譚書墨的預料,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