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無辜啊,有木有,有木有?
白子睿三人的表情也很有喜感,嘴角直抽抽,心中暗罵:這小子咋就學不會含蓄呢,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丫的,純粹的大尾巴狼!你看聶冰這感動的!
沒錯,現在聶冰很感動,真的很感動!原來這個連做個表情都艱難的男子,並不是漠視生命,而是太重視自己,根本看不到別人。
對於這樣的男子,她又能說什麼?
聶冰當下柔和一笑,宛如春風化雨,滿月榕江,無比醉人,“寒鳴,以後不要這樣衝動,教訓一下就行了,若是還有那些糾纏你的人,直接廢了雙眼,不要取人性命,記住了嗎?”
“記住了。”達奚寒鳴連連點頭,猶如小雞啄米。
聶冰的聲音無比的溫柔,好似香儂軟語,卻讓眾人聽得脊背發涼,眼神再也不敢隨便亂瞄,那癱軟在地的男人乾脆暈了!
啥叫護短?這就是了!
只此一事,讓眾人認清了一個事實:隨著武者的暴露,這個世界的規則也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法律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權威,唯有凌駕一切的力量,才能真正折服世人!
沒人知道,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卻讓天醫門真正快速,蓬勃的發展起來。
聶冰處理完這件事,便轉身出了武館,誰知掉就在武館的外門處,發現了一個預想不到的身影。
“譚書墨?竟然是你?”聶冰的聲音含著微微的驚訝和淡淡的喜悅。
一襲姿色的唐裝長袍,頭髮打理的整整齊齊,肌膚好似清白的陶瓷,一副標誌性的金絲眼鏡,紫羅蘭一般嫣然的唇瓣,宛如從書香墨海中靜靜走出,香氣惑人。
這樣的男人,不是譚書墨,又是哪個!
“很驚訝嗎?”譚書墨撩了撩自己的長袍,儒雅的走向聶冰,那一步一步,走的極穩,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歡喜和……緊張。
“當然驚訝!”聶冰猶如見到多年好友一般,淡淡微笑,“真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出現。”
“就是因為在這個時候,我才會出現,”譚書墨的文雅輕笑,“你這裡還缺不缺人,我可是來打工的。”
“譚大少身嬌肉貴,我可請不起。不過,好在你是我朋友,既然是朋友,自然是要友情幫忙了,要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你千里迢迢趕過來的熱情?”聶冰眼眸中流淌著淡淡的狡黠,聲音竟都是輕快了幾分。
她是真的很高興能再次見到譚書墨。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現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人人獨善其身,譚書墨居然會趕過來,讓聶冰在意料之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這個男人,曾經默默為她做過很多事,而她能回報的就只有友情。
聽著那一聲朋友,瞧著聶冰笑靨如花,譚書墨心中刺痛,卻在倏然間,又覺得無比滿足。
也許這就是他想要的吧!一生一世做她的藍顏知己,默默的支援守護,做她一輩子朋友,永遠不用擔心感情變質,破碎,永遠如昔,牢固的一生一世。
“既然我趕過來,自然是要聽你使喚的。”譚書墨的眼眸似乎再也不是一汪千年寒潭,雖然漆黑如墨,卻清晰的倒映著聶冰的身影,語氣竟帶上了兩分認命的調侃。
“我倒確實有件事想讓你去做……”聶冰收斂了幾分笑容,聲音極為真摯,“如果有時間,就去看看袁博明那老頭吧,他畢竟是你父親,那天你走了之後,聽袁大哥說,他很難受……”
沉默。
長時間的沉默。
聶冰說完這句話以後,譚書墨身上的氣息又變得有幾分魔魅,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就連聶冰都以為譚書墨不會答應的時候,他才淡雅的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無法拒絕你的要求,有時間,我會去看看……這次來的太匆忙,我要去安頓一下,對了,住在你的天醫館裡,你應該不介意吧?”
“當然。”譚書墨的同意,讓聶冰的唇角勾出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就在譚書墨轉身欲走的時候,聶冰突然輕聲問道,“譚姝……還好吧?”
聶冰的問題,讓譚書墨驟然停住腳步。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才傳來一個清雅的聲音:“她很好。”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聶冰心中一鬆,也許譚書墨已經放下對她的感情了吧,聶冰如是想。
只不過,是放下還是珍藏,唯有他自己知道……
譚書墨走後,聶冰又找白子睿和袁炙將事情交代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