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美好……
這裡是華夏國沿海的祁連市,靠近大海,地處優越,風景優美,人口稀疏,似乎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一絲大海的鹹腥。站在海港,舉目四望,那廣闊而又壯觀的海水,讓人不由得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此時此刻,聶冰和袁炙兩人正藏身在沙灘旁邊的一座園林中,眼前這座壯觀的,古香古色的庭院府邸,就是達奚家河譚家的一個外門據點,同樣也是關押譚書墨的地方。
說實話,看到這個園林的時候,聶冰是真的被刺激了一下!
想當初,在修真界的時候,哪個修真洞府不是秉承著艱苦樸素,簡陋到底的優良傳統。她本來以為所謂古武世家,避世出塵。所住的地方,不是名山大川,就是簡陋竹林,總歸得有那麼一點氣氛。事實證明:她真是,真的……
聶冰粗略估計了一下,這座府邸型別的庭院,光佔地面積,就是她那棟別墅的二十倍!
奢侈啊奢侈,腐敗啊腐敗!聶冰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誹謗。
她和袁炙藏好之後,聶冰便給了袁炙一塊靈神符,同時,在兩人的周身佈下了三層結界。
“有埋伏?難道是譚姝騙了咱們?”袁炙謹慎的問道。
“不,看形勢應該是達奚家的人利用了譚姝,埋伏在譚書墨身邊的一共有三個人,兩個武皇巔峰,一個武皇后期。”聶冰從容的說道。
袁炙聞言,眼中劃過一絲凝重,三個武皇?他們有勝算嗎?
“聶冰……”袁炙剛張嘴,想說些什麼就被聶冰打斷了。
她像是早就知道袁炙要說什麼一樣,勾唇淺笑,“相信我,不會有問題,我們走!”
地下室。
這裡雖然是府邸的地下室,卻也算得上乾淨整潔,除了四周的冷硬的牆壁,堅不可摧,密不透風之外,還不算讓人難以忍受。
就在這囚室之中,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的男子席地而坐,那暗夜般的黑鋪散在灰色的地面上,像是蜿蜒生長的藤蔓,勾畫著妖冶的弧度。男子靜靜的仰著頭,宛如清白陶瓷一般的肌膚在昏暗的燈火中,散發著幽幽的色澤,他的肩膀上橫穿著兩根鐵圈一樣的刑鎖,鮮血早已將黑色的唐裝染得鮮紅,那男子卻好似無知無覺,始終是唇角微勾,襯著那殷紅的血光,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魔魅。
突然,這安靜到近乎死寂的地下室吹過一縷微風,連空氣似乎都出現了一陣扭動。
眨眼之間,聶冰和袁炙兩人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譚書墨的囚室外。
譚書墨見到聶冰和袁炙,眸中先是一亮,然後便是無邊無際的複雜,“真沒想到,你們兩個會來救我!”
“譚書墨,別自作多情,老子不過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袁炙看到譚書墨那被穿了琵琶骨的模樣,雙拳握的咯吱咯吱的。
丫的,就算是不親的兄弟,有仇的兄弟,那也是老子的兄弟,居然被穿了琵琶骨,還被封了丹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能忍!
感受到袁炙的火氣,譚書墨眼中的複雜更甚,他優雅的一笑,就像是開到極致的紫羅蘭,靜靜綻放,無聲妖嬈,“如你所見,我很好,你們還是快走吧。聶冰,以你的聰明應該不難看出來,這是一個陷阱。”
“是,我看出來了,那又如何?”聶冰一邊說一邊慢悠悠的輕輕一捏,將囚室的門鎖捏了個粉碎,然後婷婷嫋嫋的走到譚書墨眼前。
聶冰的一舉一動,明明淡然優雅到了極點,卻偏偏透著一股子張揚凌厲的味道。
她慢慢地蹲下,執起譚書墨的手,竟是為他診起了脈!
看著聶冰近在咫尺的絕色容顏,感受著她溫軟的蔥指,譚書墨終是稍稍側頭,淡笑著說道,“不要怪姝兒,她是被達奚家那些人利用了。”
“我知道。”聶冰沒有抬頭,她從腰間抽出五根毫針,手起如電的插入譚書墨丹田周圍的五處大穴之上,九轉天醫訣靈氣浩浩蕩蕩的滲透下去。
那被藥物封住的丹田,竟是極為迅速的恢復過來!
感受到丹田中再次澎湃的力量,譚書墨微微驚異。他是知道聶冰醫術超群,但是,只有親身感受,才能知道聶冰的醫術到底多麼驚人!
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聶冰就讓譚書墨的丹田再次恢復了活力。
就在聶冰想要摘除譚書墨琵琶骨上的鋼索的時候,三道猶如實質的威壓倏地向幾人橫掃而來。
聶冰不慌不忙的將袁炙跟譚書墨納入自己神識保護之中。於是,那三人自以為牛逼無比的氣勢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