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張風的對面,傲然道:“絕頂高手的決戰,單憑神識就可以擊潰對手的信心。還沒有打架,你的氣勢就已經輸了,還打什麼?”
張風眨眨眼睛:“前輩說得對,不過既然這樣,那我們還學招式有什麼用?”
獨孤求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道理你以後自然明白。別廢話,現在我教你些東西。聽著,我要告訴你的東西,只說一遍,能不能領悟,全靠你自己。”
張風驚訝地道:“只說一遍?”
獨孤求敗點點頭,緩緩地道:“但要真正領會,卻必須用畢生的精力去琢磨。在這之前,先讓你玩一場遊戲。”
“玩遊戲?”張風一愣,腳下神奇般地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延伸向遠處。
“你走上去,一直向前走。”
張風迷惑不解地站起來,照著獨孤求敗的吩咐做,走了一段路,道路忽然在前面分岔,左面那條路綠蔭蔥蘢,鮮花遍地,右面卻是一片荒涼的沙漠。
張風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獨孤求敗淡淡地道:“你自己選擇,向左,還是向右走?”
“前輩,這些都是幻象,選哪條路又有什麼區別?”
“那你就把這一切都當作是真實的。”
張風想了一會,毅然向沙漠走去。雖然左面那條路風景秀麗,但說不定暗藏陷阱殺機,沙漠看似險惡,可能反而安全。兵法講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就是這個道理。
沙海連綿起伏,一眼望不到盡頭。獨孤求敗一直跟在張風后面,日光耀眼,炎熱的風夾著沙粒打在臉上,留下的腳印被迅速覆蓋,讓張風生出這一切並非虛幻的錯覺。暗下決心,也要練出這樣的神識,這玩意太奇妙了。
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間小木屋,孤零零地佇立在沙漠中。走過去,木屋的門半掩,被風吹得嘎吱吱地搖晃。
獨孤求敗問張風:“進屋,還是不進去?你可以選擇。”
張風反問道:“屋裡面有什麼?”
獨孤求敗淡淡地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奇珍異寶,也許是殺人的惡魔。”
命理 (2)
張風壓抑不住好奇心,推開門,裡面居然有個女人和一個城管,女人大腹便便,分明懷著孩子。她被鐵鏈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破布,見到張風,目光中流露出哀求。
劍魔難道也知道城管??
張風要暈倒了,扭頭看了看獨孤求敗:“前輩,你演梨園大戲啊?怎麼用神識變出來個孕婦?居然還搞出個城管?不過雖說是幻象,倒也演技逼真。接下來,莫非就是讓我趕走城管?”
獨孤求敗不動聲色,手上忽然多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寶劍,遞給張風:“你有兩個選擇,殺了女人,或者殺了城管。亦或者劈開鐵鏈,救出女人,這個女人是生是死,現在都取決於你。”
張風接過寶劍,心中奇怪,劍魔到底耍什麼花樣?自己當然不會殺孕婦了,毫不猶豫,手起劍落,“嘩啦啦”,鐵鏈斷成了一截截。城管大驚失色:“不要!”“哼,該死的城管,知法犯法,仗著有國家撐腰就欺負老百姓,今天我就把她放了,你能怎麼樣?”說話間,孕婦拉出嘴裡的破布,感激地跪下來:“謝謝恩公。”
張風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不必多禮。”
孕婦又道:“恩人,請你再成全我。”
張風一愣:“什麼意思?”
孕婦慢慢地爬起來,湊近張風,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我肚子餓了,你就讓我吃了吧。”一張臉猛然變得猙獰可怕,宛如厲鬼,獠牙伸出嘴唇,猛地刺入已經不能動彈的城管的咽喉。
剎那間,城管鮮血四濺!張風被濺得滿身都是!
孕婦只是一個幻象,當然傷不了張風。儘管如此,張風還是嚇了一跳,怒道:“原來是個害人的賤貨!”寶劍一揮,把孕婦劈成兩半。
到了這時,張風已經完全沉浸在遊戲的氛圍裡。
鮮血噴濺,從孕婦裂開的肚子裡,慢慢爬出了一個渾身血汙的嬰兒,仰起腦袋,尖聲啼哭。
獨孤求敗冷冷地道:“最後一個選擇,殺了這個嬰兒,或者不殺。”
張風猶豫不決,斬草除根,當然要殺了以絕後患;但他只不過是一個嬰兒,自己有點不忍下毒手。
“咯渣咯渣”,這個嬰兒突然趴在孕婦的屍體上,大口地吞噬著血肉。吃掉手臂、大腿,再啃咬孕婦的內臟。嬰兒以令人驚駭的速度,迅速長大,轉眼間身軀健壯,變成大人,長髮披散了臉。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