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自己這樣做,真的不會太草率嗎?一邊懷疑著自己的做法,任豐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旺。”一邊趴在簍子旁的小黃叫了一聲,它的後爪子上還有一個堅強不屈沒有被它折騰下來的油紙包。
“我現在在忙,你再等等。”任豐如此說著,連頭也沒有回。事實上包紮對於他說也是一個艱鉅的任務。
男人沒有任何知覺,便是藥塗上傷口的時候,那種刺激感也不曾讓男人有反應。但是想要將這傷口用布包緊的話,必然要穿過男人的胸膛,也就是說,起碼要男人稍稍的抬起上半身,才能讓布透過。
每繞一圈就要抬一次男人的身體,這工程量太大了。
任豐只做了兩次,人就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了。
這樣不行……
任豐扭頭便要想辦法。
卻見小黃趴在簍子旁,似是很累的樣子,已經睡著了。脖頸處的毛因為與簍子貼得近的關係,毛都沾溼了,它也沒有發覺。
確實很累啊!剛才他與大憨扛著男人回來,實在沒有閒暇去顧及之前撈起來的簍子。所以這一路都是小黃拖著簍子回來的,這簍子不大,但裡面明顯有不少魚蝦,那重量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他家的少爺狗,當真很難得用嘴咬這麼髒的簍子。平時是嗅都不會去嗅的。
任豐屈身抹了抹小黃的頭,便見它的耳朵動了動,卻沒有醒。
找出了自己編了一半的竹枕頭,任豐將竹枕頭放在了床上,而後拖著男人的一雙手,將男人的上半身往上提。
男人的手也是火燙,任豐艱難的看著男人的胸膛與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用腳一推便將事先準備好的竹枕頭踢到了男人與床之間。
‘呼!’終於隔空了,接下來的包紮總算可以比較輕鬆的完成了。
任豐緊了緊繃帶,打上了結之後,終是坐在了床沿上深深的呼了幾口氣。卻也沒有喘上幾口氣又要去處理那熬著的中藥。
濾掉了藥渣,端著藥碗的任豐再一次的困擾的。
趴伏著的昏睡的人,要怎麼把藥喝下去,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把人翻過來,那傷口就得在被折騰一番,但是不翻過來,藥又喝不了。
任豐有些氣餒的端著藥碗,感受著那藥碗裡的藥汁一點點的變涼。想了想,任豐終究想著學電視劇中的喂藥方式,喝下去一點是一點吧!
電視劇一般怎麼喂藥?嘴對嘴啊!任豐皺著眉皺著鼻子喝了一口藥,心道這人好在是個男人,要是個女人,他還得再想想……
但是等著他真要對著個男人喂藥的時候,他有發現,還是女人好吧!這可是讓他親一個男人啊!
不過很快想到自己這可是在救死扶傷,任豐立刻將心態擺正了。
他將男人的頭側到了一邊而後用手捏開了男人的嘴,慢慢的將自己口中的藥渡進了男人口中,直等到男人有了吞嚥反應才鬆開。
口中一股苦澀的藥味讓任豐只想去漱口,卻聽,“旺,旺旺。”不知何時醒來的小黃,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任豐與那個男人嘴貼著嘴,就好似被什麼刺到了一般,它立刻站了起來。就好似任豐在做著的動作觸動了它什麼一般……
任豐砸吧著嘴,側頭看這忽然神采熠熠的小黃,便道,“這麼快就醒了?我給他喂完藥,就開始做飯。”
小黃盯著任豐,而後又將眼睛移到了床上的男人的身上,那眼中就好似忽然多出了警覺一樣。
“旺。”它又叫了一聲,那聲音顯然不和善。
“知道了,很快,這人現在在發燒,不好好處理得出事,咱們把人救回來了,總不能這麼擱著,你說是不是?”任豐以為小黃是餓過了頭,便如此道。
“嗚……”小黃似乎有些焦急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而後又,“旺”了一聲,那就好似它想要表達什麼,卻又無法表達一樣。
任豐只能搖了搖頭,現在病患比較重要,他扭過頭繼續給那個男人喂藥,心中慶幸著,看來電視劇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參考性的。
小黃站在一邊,仰著頭,那黑色的眸子裡印出的是任豐一口口的喂著那床上的男人喝藥。那眼中似乎帶著疑惑但更多卻好似是憤怒,狗的眼中會表現出如此多的情緒嗎?
忙完了全部,取走了墊著男人胸口的竹枕,任豐將藥碗放在了一邊,終於結束了。只希望男人能早點醒過來,不然每天都如此,估計他這個好人也要做不下去了。
“我們吃晚飯吧!今天吃的簡單一點好嗎?我今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