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說,除卻這些以外,造成那個人的今天這一切全部都是必然的嗎。”夜火眼神精索,出口的話一般犀利。
誰想到造型詭異的團藏卻是極力贊成夜火所說的話,表情怪怪,“如你所說。”
什麼意思,難道說鼬變成今天這樣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嗎!
真是笑話……
夜火眼神裡的危險度正在一點點的增強。
“那個人,不是受了你的命令滅族之後去臥底的嗎。”夜火言語平靜,但這些個措辭卻讓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團藏三人全部瞪大了雙眼。
知道夜火知道事情的真像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別人將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在自己面前親口說出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震撼程度,不能言喻!
在他們三個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非常了不得的地步。
而夜火,也變成一個大麻煩的存在了……
上位者,是絕對不允許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的,無論那個上位者是好是壞,處理事情的手法往往都是同一個辦法。
由此看來,在某些事情上,某些人還是有些共通點的。
“你說什麼?”團藏眼神突變陰森異常。
“你剛才絕對沒有聽錯。”
“……你再說一遍!”
“沒那個必要。”
團藏啪的一聲捏碎了手邊的什麼東西。
發威了。
上位者果然都是用這種方式來表示自己的威信,無差別的太少。
“你沒有別的什麼話可說了嗎?”
“你所聽到的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有其他無聊的事要向你報備。”夜火向旁邊踏開一步,“更何況,我根本沒那個習慣。”
火上澆油嗎,要是算的話那就是吧。
再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覺得意外了。
“你知道,我都是怎麼樣處理向你這種人的嗎?”團藏緩緩說著,帶著夜火知名的危險一字一字。
呵呵。夜火笑笑。
“無非,一個殺字!”
那黑暗中隱藏的意味,被夜火簡短道明。沒有遮遮掩掩,沒有畏畏縮縮,更沒有半分害怕之意。那一個殺她的字,她說的正大光明,就好像和她絕無半點關係一樣。可那一個殺字,說的分明就是別人要殺她自己的。
“你太聰明,但往往聰明的人都活不長。要想活的長久,就要安安分分甘心做一個傻子,那樣,才是人生的大道理。”
“哦?如此人生哲學,夜火真是受教。”
語話落地,對峙之間只一個殺字就道破空氣中漂泊的所有無名殘片,而那輪當空血月,現下再看過去不知何時卻在眼中變得四分五裂了。黑氣早就遮嚴月身,只留下地上的人望去時被埋沒在陰暗裡的影像。
殺字當口,便是傷的開端,血的終結。已經多少次了,經歷這樣的事情多少次了。其實殺人和傷人夜火併不擅長。
今天只要那些個手下不出手,她就不會動。而面前的最難對付的團藏,她一定要在她手裡保住自己的命。不要說誰到底有多厲害,畢竟,永遠沒有絕對的事。世上的事情,往往意外多出本質。
要說的事,她還要留著這條命為鼬平凡。
她不就是為這件事才來這的嗎。
無名之由
雖然是在屋子裡,卻一樣的風聲鶴唳!以人數上來說夜火絕對的佔了下風,還真是應了那一句話了,人多勢眾!
現下圍在周圍直接聽命於團藏的暗部們,或許對於為何要圍攻夜火都不甚明瞭,對於因為什麼事而如此大動干戈也並不知情,他們要做的,只是聽上頭吩咐而已。上面要他們做什麼便是做什麼了,從來不用問為什麼也不會去問,不管要殺或要抓的人是好是壞。若是問的或知道的太多怕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長了。
這就是上位這和下位者的區別。
為別人效命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是這樣的人當中卻不包括夜火在內。
三位管事的不說話,便是預設了對夜火動手。說不清這裡到底有多少直接聽命於團藏的面具暗部,他們都在同一時刻接收到了殺的訊號。
要被殺的人,夜火!
要殺,便是要殺死!
突然之間熄滅的火把將所處之地重新拉入黑暗之中,陰森與冷硬之氣逐漸加重,愈發濁流的空氣也變的擠漲開來,一點一點消逝的分秒光陰在這一時刻都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