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淌前一步,抱拳詢問:“大將軍,不知是誰要找我家公主?”
“奉元帥之命,有請岫雲孫公主到西平府坐客。”話落,促庇大手一揚,召喚過小兵牽來馬匹,恭敬請道:“有請岫雲孫公主上馬。”
“不。”拉著小岫雲後退了一大步,阿真眯起雙眼搖頭,“還請大將軍告知何事,不然我們絕不跟你離開。”
“對。”小岫雲當然力挺她的林哥哥,也跟著搖頭嚷道:“不說就不去坐客。”
“這……”促庇猶豫了一下,恭敬躬身說道:“中午之際,尉藍大殿下與長公主殿下突然來至陪都,說孫公主於秦嶺走失……”
“藍姑姑和姑姑來了。”沒等他把話講完,小岫雲頓高興嚷嚷,抓著阿真的手臂興奮道:“林哥哥,咱們快到西平吧。”
我嘞個去!阿真心裡一苦,藍倪兒見到他,不被他剁了才怪,狐狸的雙眼咕嚕轉動了兩圈,顧左右而言前求:“不知將軍可否給小人一件衣裳?”
“對厚。”高興的忘了林哥哥是赤著膊子,小岫雲回過神,立即對全家死光光命令:“快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林哥哥穿。”
“是。”翔慶將軍面無表情,指著身邊的小兵大喝:“把衣服脫下來。”
小兵人微言輕,哪裡敢抗議,只有含淚脫下盔甲,解開粗袍,任人宰割。
阿真見這個小兵委屈模樣,心裡很是內疚,接過他遞來的粗袍往身上一披,雖然小了點,不過聊勝於無。
“呃?”穿上粗布衣後,阿真往自已的身上瞥看了好一會兒,扭頭對身邊的小丫頭問道:“丫頭,你會不會覺的很奇怪?”
“當然了。”耶律岫雲小手指頂著下巴,咕嚕看了他好一會兒,皺眉說道:“和褲子不搭嘛,而且衣服太小了。”
“我也是這樣認為。”瞳孔一絲狡黠劃過,阿真抿笑對要穿盔甲的小兵抱歉道:“兵爺,把盔給我,謝謝。”
要穿回盔甲的小兵還沒猶豫,窺見自家將軍那恐怖的苦臉,趕緊把穿到一半的盔甲遞前:“給……給。”
“謝謝。”把衣物塞進褲頭裡,接過盔甲後趕緊穿上,隨後把不到手腕的短袖捲到肘處,轉身對小丫頭笑道:“這樣就不會奇怪了吧?”
“對,對呀。”小岫雲訝異點了點頭,“雖然盔甲還是小了點,不過現在看上去就順眼多了。”
“呵……”揉了揉受到欺騙的小頭顱,阿真轉眸對等久的將軍道:“有請將軍領路。”
眼見跟著孫公主這個羅嗦小子完事了,促庇恭敬攙扶姑奶奶上馬,揚聲大喝:“走。”
“駕……”
“駕……”
聲落蹄起,數十騎揚蹄加鞭,持著火把往黑夜的礙口狂馬前奔。
起初,阿真還乖乖跟在小丫頭身後策馬,隨著道路延伸,速度也慢慢下降了下來。
翔慶將軍是奉命來接耶律岫雲的,至於其它人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乎,不只是翔慶將軍這麼想,所有的侍衛想法跟他如出一轍。所以,別說全都穿著一樣的兵盔分辯不出,就算是分辯得出,也沒人會去搭理阿真。因為有孫公主在就行,其它人也就是一坨狗屎罷了。
阿真就是抓住西夏兵的心理,但又不敢大弧度明顯的拉開距離,奔行一段路稍稍滑下一段,再奔行一行路,又是體力不支的滑下一段。直到……
“兄弟,你沒事吧?”正當馬隊過了一個小鎮時,策騎緊跟在後頭的一名西夏兵皺眉對要落下的兵士提氣道:“再一個時辰就到陪都了,堅持一會兒。”
“哦哦!”阿真假作體力不濟地顛簸在馬背,仰頭看了一眼已是當頭的圓月,暗寸道:照時辰算,他已奔了近二個時辰,西平府還有一個時辰就到,那剛才所路過的小鎮應該就是鹽池鎮了。
知道身處在何地後,他便把這個長一千三百里,寬七百餘里的西夏小國摸對了方位。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寂靜大山內會有棟廢墟了。廢墟的下面是座倒影墓,而秦嶺自古就埋皇帝,這是鐵打的事實,改不了的。
好你個西夏。這個是可塊風水寶地,古把陝西稱其為關中,所處的戰略地位極其的重要。因為誰都想得到這塊寶地,所以歷史上有關在這塊土地上的戰役數不勝數。最著名的當屬關中四大堅隘,東有函谷、南有崤武、西有散關、北是蕭關。正史裡的那條癩皮狗劉邦,就是知關中之重。力克武關揮軍再克嶢關,兩關大破,此世再無對手,浩浩蕩蕩進軍咸陽,終於賴上了千古一帝。
阿真體力不支越騎越後,直到跟大隊人馬遠遠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