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慕容小姐大駕光臨,小府歡喜都來不及,如何會怪罪?”眼中殺機一現,老掌下的檀木椅柄瞬間結起一層冰晶。
不睇不瞄前面椅上異樣,也彷彿感受不到廳內結冰寒氣般,慕容翩心頭擂鼓咚咚不停直跳,強自鎮定辭道:“眾叔正在城外等候侄女,請殷姨容侄女先行告退,有空且到我慕容山莊敘杯茶水。”
慕容山莊那些蛇蟲鼠蟻她殷雀半點都不懼怕,瞪著前面這個慕容翩,太老思考著要不要一掌結果了她。
對這些老一輩的事,慕容翩朦朦憧憧,可是這個殷雀確實是想要她慕容山莊所有人的命,關於這一點不會假,十五歲那一年,讓她差點魂斷的大批黑衣人就是從蘇府出來的,因為天下間只有這個老太婆才會寒冰掌。但是爹爹為什麼不尋仇?為什麼鼠叔們卻仿若無事一般,這些怪異的一切,沒人知曉,也沒人想要去桶這一層紙。彷彿桶破這一層紙,會死很多人一般,大家皆對其三緘其口。
“這些人是你殺的?”壓抑下扭斷她脖頸的衝動,太老肯定詢問後,咬牙再問:“我孫婿是怎麼回事?”
“是斃於自侄女手中。”真人前面不說暗話,慕容翩坦誠承認月餘來的犯罪,想到心愛男人,心中一股幽傷流過。“有關阿真哥哥之事,還請殷姨不要逼迫侄女。”
“阿真哥哥?”緩卻的寒氣瞬間又凝聚於掌中,太老驀地站起身狠瞪她,嗤鼻哼道:“也虧你叫的出口。”
“殷姨教訓的是。”慕容翩不吭不卑,輕退一小步強自鎮定道:“蘇府厲經蘇叔努力好不容易淡出圈外,侄女著實欽慕與世無爭生活。”
好不容易淡出圈子,為殺她一人又挑起紛爭,累其家眷著實不值得。只是好不容易這個慕容翩落單,難道就這麼放了嗎?真叫人不甘心,不甘心吶!
權衡得失下,太老轉身閉眼,簡潔哼道:“滾!”
慕容翩手心已是**了,這個滾字讓她緊提的心緩定,不敢反駁朝前再福一個身,多呆半刻都覺的危險,應聲離開。
冷著一張臉目送慕容翩螳螂離開,蘇顏一口血哽在心頭,急步進廳躬身恨道:“太老,自十七年一役,好不容易有機會,著實可惜。”
“朱孝和蘇存死了十七年了。”因她不聽老頭子臨終之語,一意孤行害死了兩條青春正茂生命,現在她們幾把滿頭白髮的老骨頭還能活多久?
這兩個名字讓不甘心的瀋海和蘇顏靜了,緊閉嘴巴不再開口。少爺死後整整策劃了一年,十七年前在黃昏山脈成功圍截住護送慕容翩的六隻生肖,雖然殘了兩人殺了四人,可自個兒兩名徒兒也慘死於其刀掌下,本以為慕容翩必死,卻沒想到蛇姑和龍耀竟能從閻王手中搶人,時也!命也!天意著實惱人!
背對兩名老僕深吸好幾個氣,太老才轉身道:“孫婿既將赴前線,蘇大能勝任護衛之職嗎?”
“這……”瀋海和蘇顏相覷一眼,不敢輕心道:“單打獨鬥或許可敵,或許可保,超過怕是要折了。”
“李豔好像也派人來了。”坐回太師椅上,太老若有所思道:“殷銀人就在蘇州。”
“什麼……”瀋海和蘇顏一愣,隨後疑問:“太老的意思是?”
“李豔精明如狐狸,一向把府門管的極嚴,可這次殷銀卻單獨出現在蘇州,難道此事會這麼簡單嗎?”太老知根知底說道。
“白書呆子來了?”瀋海和蘇顏抽倒了一口氣,隨後搖頭道:“可……”
“全只是猜測而已。”知道他們在忌什麼,太老吩咐道:“蘇顏去查查寶血樓在幹什麼?她卒夫李豔如敢介入我寶血樓,必饒不了她。”
“太……太老。”瀋海見她氣成這般,弱聲提醒道:“自太老嫁於少爺,已被逐出寶血了。”
“那是她李豔陷害我。”提起這件事,太老便渾身戰粟,咬牙啐罵:“如不是她在大師哥耳邊咬舌,我殷雀豈能被逐,豈能汙上這種欺師滅祖之罪。”
“事已過數十年,且殷宇屍骨早寒,白書呆子也守了殷府二十幾年,且我蘇府已淡出圈子許久,何故再自討這個沒趣。”蘇顏和瀋海非常不願太老再去護寶血樓,自她嫁給少爺就是他們蘇家人,何故總念念不忘此樓。
抿著老嘴,太老哪能不知這兩名忠心耿耿老奴在想些什麼,閉眼不想再提這些煩人事情,嘆氣吩咐道:“孫婿離開在即,為他整理包裹物需,下去吧。”
“是。”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情兩人年青時就理不來,現在已是行將就木了,哪裡還有心力去搭理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朝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