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糧和軍械,率兵馬急來匯合。還是快走吧,不然等渭山兵馬追來,就要遭受腹背受敵之災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有人終於明白了,終於全通了,原來痿山只是個餌,蔚藍大郡王想要的是渭山,為什麼他有恃無恐大開寨門,獨自一人前來羅哩八嗦?他是要拖住他們,待渭山兵馬前來夾擊。
“好你個陰險狡詐之徒。”鐵木齊青筋暴跳,恨瞪寨中阿真一眼,揚手咆令:“退,往汾州方向撤退。”
站於寨中,阿真攢眉眺看往右邊撤退的千軍萬馬,飽受驚嚇的何師道,現在就喜了,急迫請令:“右相,遼軍撤了,咱們快追吧。”
追是一個要追的,阿真攢眉凝看也是擰眉的憫兒,遲疑片刻才下令:“只須在後面遠遠追趕,絕對不能與敵軍大規模碰撞……”
“是。”何師道震奮不已,不待他話落地,便往馬匹上一躍,提槍大喝:“全都隨我俘敵。”
“是!”兩萬兵馬齊聲應喝,哄的一聲,緊追脫僵奔去的大帥,朝撤退的生死勁敵哄衝奔殺。
憫莉隱隱感覺不安,月眉交擰說道:“老公,太過貿失了。”
“不追不合情理。”阿真也覺的貿失,攢眉指著追敵離去兵馬,道:“照渭山的敵兵這麼快就來,留守謂山的敵將有智,一定是剛知道渭山東面被破,便當機利斷放棄。”說到這裡,他輕搖了搖腦袋,“如我們現在不追,他們沒跑幾里就會發覺不對勁,調頭殺個回馬槍,那就不好玩了。”
憫莉知道不追不合情理,心中隱隱感覺不安,無奈眺觀渭山方向,心急如焚輕罵:“那個姓洪的慢慢吞吞如只蝸牛般,敵人都跑回家泡澡了,他竟然還沒來。”
“十數年從來沒贏過,連他們先皇御駕親征都被俘虜,今天終於揚眉吐氣,當然會極度興奮,得意忘形下恐怕連他老媽是誰都忘了。”再遠眺黑暗遠方一眼,阿真輕嘆了一口氣,牽起憫兒小手往寨內回走。
這就是夏周的軍隊,軟弱倒還在其次,但沒腦到這種程度,別說帶領他們,看單都覺的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不行誒,夏周的這群上將軍一定要換,不換的話永遠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阿真和憫莉要寬衣解帶一起洗鴛鴦浴時,,胡車兒和楊青陽便臉色蠟白在帳外大力腳跳,“真哥,突然從痿道湧出大批兵馬。”
“什麼?”聞言,阿真和憫莉整齊往上蹦,慌亂穿回脫了一半的衣服,臉黑奔出帳蓬,喉嚨粗腫咆哮:“現在怎麼會有兵馬?到底哪來的兵馬?”
“報……”阿真黑臉咆完,牛蛋額頭溢汗飛速奔來急稟:“相爺,是駐守大名的兵馬。”
呼!聽聞是自已的兵馬,阿真頓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敵軍。”
“還好個屁。”憫莉美麗泛寒,暴怒之極拉著他往帳外急奔。“大名的兵馬違抗軍令,他們是在鋌而走險,你這個大笨蛋。”
牛蛋哭了,額頭溢汗急跟他們後頭,猛地大力點頭,哽咽急稟:“前來的兵馬殺聲動地,大嚷相爺是奸細,要殺蔚藍大郡王。”
“他媽的!”從不罵人的憫莉氣的頭頂都冒煙了,刻不容緩對阿真咆吼:“他們是假借奸細之名,要報私仇,你給我快點上馬。”話落,聆聞到遠方殺聲雷動,憫得咬牙嬌叱:“楊青陽你們全呆在寨裡,如果這批該死的人來了,就說和大帥和同追鐵木齊去了。”
阿真從未見過憫兒這麼憤怒過,咋舌輕喚:“老婆放……”
“放屁,給老孃上馬。”怒憤都不足於表達憫莉的火大,把他逼上馬背,跟著急翻上馬背,大喝:“小桃櫻你們往邢州方向探路。”
“是!”總是沉默跟隨的小櫻小桃星火上馬,提鞭便朝黑暗的邢州咻矢狂馳。
聽聞要去邢州,阿真大驚,“會……會碰……”
“碰遼軍都比碰到這批忘恩負義的羔羊好,大不了你就當蔚藍大郡王。”憫莉非常的生氣,揚鞭往他跨下馬兒狠甩,隨後怒瞪寨口一干夏周人,不屑之極地吐了一口沫液,不作留戀疾蹄往黑暗的道路緊追而上。
胡車兒盔甲上沾著沫液,傻愣地遠看絕塵而去的真哥及夫人,大張駭目喃喃:“真……真哥他……他要……要當遼狼?”
“我的媽呀!完蛋了。”楊青陽全身的毛孔倒冒,紅眼帶淚往他們疾奔的方向哭吼:“真哥回來,不要啊……”
風很涼,夜很黑,所有帳衛與守衛皆傻眼了,毛骨悚然站於寨門口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想到要和他大爺打仗,眼內竟浮現自已的圓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