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眼見阿球球狂奔不見了,鐵木齊激動的老臉漲紅,顫抖的身軀搖的身上水珠亂灑,不知道他在快什麼,快的後面也沒說,也駕著自已愛騎咻的一聲,眨眼奔到山的另一端去了。
“快趕到水寨,火速前行。”無法自抑的興奮,無法自抑的歡騰,百來將領匹匹如餓極又剛脫閘野狗,張牙舞爪,爭先恐後,比賊更快,導彈般朝水寨狂奔猛襲而上。
晨雨答答滴落,伴著滴答聲正好眠的阿真越睡越不爽,頭疼欲裂地捂著耳朵,可那些嘲雜宣天的聲音依然無孔不入地傳進他耳裡,翻過來覆過去的,滾蜷進被褥內,枕頭捂腦,和外面的嘲雜聲死磕上了,如果吵得起他,他就是烏龜生的。
以究極之速狂奔了近兩個時辰,果然一路通暢地抵達了水寨,阿球球見到耶律櫛,便馬不停蹄急奔進阿真帳內,興奮的步伐都不知該怎麼跨地攜雨闖進內帳,目光極快找到床上那蜷蛹球,老臉驀地訥下。
“阿球球,是不是真的?”鐵木齊是處於激動到要心臟病發程度上,老臉因興奮染上醉酒燻紅,揚聲咆叫跟著闖入,見到床上那蜷蠶蛹,巨大嗓門也同樣消聲了,看怪物般兇瞪床上這隻該死的羔羊,難於相信他到現在還能睡得下。
“阿球球、鐵木齊,宰了嗎……”完顏緒烈咆哮如雷馬上也闖進來,見到床上那隻該死的羔羊還睡的香,惡臉先是一怔,然後燒天的火焰爆炸了。
捂著枕頭伏蜷的阿真聽著一道比一道更大的聲音,抓狂甩開枕頭翻身坐起,眼未睜便山洪來襲吼罵:“你們他媽的沒看見老子在睡覺嗎?閉嘴。”
“呃?”
“呃?”
“呃?”
難於置信眼前這隻羔羊竟然安睡在他們寨中,安睡也就罷了,現在還敢來咆哮他們,把內帳擠滿滿的百來將皆傻眼了,愣看床上那位大爺,懷疑他是不是在做夢?他現在可是在他們軍寨,不是他的相帳耶,簡直就是找死!
“刷!”耶律緒烈被吼了一個愣怔,暴怒抽出腰中利劍,霸道臉龐鐵青咆吼:“媽了個巴子,老了剁了你。”
“住手!”鐵木齊、阿球球等四獸師裡的數十名大將駭見他要刀劈蔚藍大郡王,皆驚駭從四面八方死抱耶律緒烈,眼前這位大爺名義上是他們的四獸師主子,當著他們的面剁他們老大,這不是逼他們造反嗎?
阿真心頭跳卡到喉嚨,眼見這頭蠻牛被眾將力阻住,暗暗鬆了一口,佯裝無懼神色,輕挑眉頭走下床榻,負手站於耶律緒烈跟前,靜默與他相凝了好一會兒,才抖出一副你是頭蠢豬模樣,嘆息搖頭吩咐:“給我更衣。”
“呃?”百來人正不知他到底要幹什麼時,聽到他在施令更加愣怔,不知該幹嘛地你看我,我看你,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呃什麼呃?還不快過來給本王更衣。”阿真活脫脫就是他們的大王,半點怯懼都沒有,反而盛氣凌人,彷彿從小就做慣了霸道之主,雙眼一眯,眉頭上挑,淡淡陰問:“你們敢不聽令?”
“他媽的,媽了個巴子,老子劈了你。”耶律緒烈氣的頭頂煙火,鼻腔噴火,猛力掙扎抱住的十來人,揮劍欺前只想一劍把他劈成兩瓣,什麼蔚藍大郡王,劈了再來說。
俊美非凡的阿真既不焦躁也沒發怒,雙手負後坦然跨站於群將跟前,微側腦門再深深疑看耶律緒烈好半晌,才緩慢抬手指著他怒臉,對眾疑問:“這頭豬腦袋這麼空,竟也可以為帥?”
“你他……”
“幹你老母,你給老子閉嘴,要不是老子不殺,你早就被碎屍萬段了,你他媽的還敢跟本王犬吠。”沒讓耶律緒烈破罵出口,阿真的俊臉驀然之間淒厲陰狠,驚濤駭lang、山塌地裂暴怒起來,咬牙切齒欺上前,猙獰雙目震懾呸罵:“你這頭蠢豬,知道什麼叫十面埋伏嗎?如本王要你的命,你早在昨晚就沒命了,還敢在這裡叫猖。”
聽到這句十面埋伏,阿球球心頭一顫,臉色極其難看重哼:“喀喀格額駙言過其實了吧,縱然就是昨晚你設伏,也未必能殺盡我們全部。”
“阿球球你是聰明人,這些虛的就不必說了,你我都很明白如我要對你們動手,下場是什麼樣子的。”阿真彷彿沒聽到他極酸口吻,巡看疊疊層層的百來名將軍,最後目光鎖於阿球球臉上,點頭讚賞:“不錯,遇事不慌亂,照你們全部兵馬來到這裡,便可以肯定你為帥還是馬馬虎虎。”
阿球球是聰明人,聞此言馬上就明白,眯起雙眼肯定說道:“你並沒有在汾州通往太原的山嶺設伏?”
“如真要你們的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