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話讓阿真心裡亦常難受,無語凝睇鏡中反射出的那個女人,扯下腦袋上被婢女剛戴上的郡王珠冠,冷下臉對群婢叱罵:“該死的東西,不知道我頭上從不戴東西嗎?”
郡王突然發火,五名侍奴嚇的手足無措,卟通跪到他腳邊磕頭:“奴兒該死。”
這幾位小婢女下跪求饒,讓阿真的心情更加的惡劣,圓滾滾怒目不自覺又朝梳妝鏡瞟去,驚見母狼正隔著鏡片用疑惑目光看他,急急扭頭掩飾對群婢喝叱:“還不快把我頭上的辯子拆開,拿條布繩利落綁條馬尾。”
“是。”五名侍奴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惶恐不安快速從地上戰粟爬起,手忙腳亂把剛剛上梳的結辯解開,摘拾兩條紅黃氅巾,緊屏著呼吸為他束上一頭烏髮,不知所措地退到一旁,低頭彎身,不敢吭出半聲。
藍倪兒端莊坐於椅上看著鏡裡突然發作的林阿真,不明白他是吃錯藥還是怎麼啦,狐疑間見他臉上掛滿氣痕,走到梳妝檯旁邊,對她哼哧了一鼻子氣,罵了句女人就是麻煩,跨步出了房間。
走出了寢房,阿真佯怒的老臉一陣黯然,微微晃了晃腦袋,才負手跨出小客廳,朝灰濛寒冷的天際走去,一路上目光所及皆是冷清與凋零,心情惆悵壓抑之極,吁嘆一口氣低吟:“重幃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