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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三皇子暴斃,嬪妃所出之子雖也有五位,可有三位也死,另兩位早就被賊寇害殘,可謂是皇族已無人了。

清規戒律的大皇子突然想要重拾江山,最後還召集舊部傾刻間就把李朝賊寇趕出皇城,眾臣淚如驟雨,直呼此錯錯的好,高呼血脈一族終有人承。雖然不是子嗣,這點不免遺憾,終歸也比落入外族之人手中強百倍。

原本還擔心這位弱不禁風漂亮公主負不起重擔,可自見她帳中策劃,所有將軍皆訥舌,不!他們的公主不僅不柔弱,且還兇狠之極,謀略更是條條想人難於相像,建昌府、裡當江、蘭溪郡、會川郡,連連戰役下來,李朝兵將無不哀嚎抱頭逃亡。大軍過處,乞藍跪降、騰衝著火,弄棟、威楚、石郡皆束手就稱伏,羅磐平原再潰敗三十萬貪利賊軍,被佔疆域終得迴歸,賊子李源抱頭鼠逃回李朝時,為拖住大軍的腿,竟慘無人道血洗了秀山郡,孰可忍勢不可忍。

段奕平雙眼氣紅地接過公主手中的幼屍,顫抖軟問:“公主,此是李賊想要拖住大軍腿腳,絕不可上當受騙,當速速揮進過紅河,剿滅其賊軍。”

“我知道。”莉憫深深吸了一口氣,裙襬搖搖負手轉身往城外走,“李朝本公主必滅,大軍在此安扎三日,三日後跨渡紅河,我鞭撻李源屍身。”

“是。”段奕平與十八位將軍整齊應喏,眺看自顧離開的公主,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敬畏,半月,僅僅半月,大理就從賊子手中收回了,且一路上還未有敗績,屢戰屢捷,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原本區區的八萬兵馬,一路回收疆土之餘,現已達近八十萬,如此神仙策術,縱然就是夏周那位號稱神相的右宰相怕也望塵莫及。

美麗的水鄉之城,竟被如此血腥屠宰,憫莉走出血城,心情沉重地仰頭睇看入秋的湛藍天宇,深深重重嘆出氣籲,心道:林阿真,這件事你就沒料到吧。十五日前她抵達大理時,就讓小桃櫻兩人帶著潛進御寺佛堂內,在方丈禪房內看到受戒的段信心無波濤,安安靜靜坐於**上敲著木魚,念著經,當他見到她時,先是一愣,隨後悵惘對她詢問:“我以為會有兩人,沒想到卻只是一人,另一人去哪裡了?”

她還沒開聲說騙,忽聞他如此明鏡之言,全身的毛孔頓層層倒冒,這個大禿驢知道她要來?知道她來幹什麼嗎?

毛骨怵然裡,又聽他低聲喃說:“御寺的方丈原是皇伯,六十年前皇伯把皇位讓給父皇,便削髮受戒,好像當完皇帝要出家是所有做皇上的宿命,五百年來無一例外,誰做了皇上,最後都會厭倦地出家。”段信說完這些話,像是無奈又似自嘲,可方耳圓臉上,表情卻是萬分虔誠,尾尾再訴:“但能陪佛祖達六十年之久,且半步都不曾離開過御寺,五百年僅有皇伯一人。他七月初圓寂了,圓寂之歲剛好就是一百。圓寂時,他前坐於舍利塔旁的枯塍旁,指著天上突現的兩顆亮晶星喃喃自語:活了一百歲,六十年總是在看這片天空,每次星辰位置都能記得,為什麼今晚正南會多出兩顆星?話一說完,他就把我叫到枯滕邊,指著天宇上的那兩顆星問我:戒空,你看得見月旁那兩顆很亮的星嗎?我看了很久,以為皇伯老眼昏花,搖頭回答沒看見,然後他又喃喃自語:別人看不見,卻偏偏我看見了,我五百年大理有救了,有救了。然後流下兩滴眼淚,坐著就圓寂了。

回想十五日前狹小禪房內,段信對她說的那番話,一股寒氣從憫莉的腳底並進腦上。七月初,就是她和林阿真掉進天坑黑洞裡那一夜,沒想到這裡的天空也出現了異像,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很多,讓人無法解釋的事情更如牛毛,別說是古代,就是二十一世紀,不也有大堆讓人解釋不了的事情?最有力的證劇,百慕大三角到底有什麼?為什麼船艘和飛機經過,時常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剩至連殘骸都找不到,剩至半點線索都沒有?難道這是一句不信就能解釋的?

段信對她說完這番話,便不再言語地閉眼敲著木魚,平靜詳和的咚聲整整響了一夜,隔天他就自然就站出來了,連費她半滴口水都沒有地喚來數位小沙彌,吩咐後,才相隔一夜地對她說:“大理命數已終,只希望黎明能獲救。”說完他就對她跪下,自毀一生清白向世人說她是他年輕時犯的一個錯誤,身上流著皇宗之血,剎時間大理炸鍋了。

團結就是力量,皇族有脈,身上流的血液讓眾擁戴。百姓們與被編入越南軍內的大理兵開啟了城門,領命地佔領了兵倉與糧倉,越南那個姓李的就撤了。隨後她祭祖登天,血誓黎明,便統兵馬一路追著李源,浴血拼鬥收回裡當,大敗越南軍於江邊。徹夜無眠再從裡當追賊到南盤江,不足千里的大理國佈滿她踩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