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殷宇是仁善之人,仁善到已故鐵血樓主把心血交託給他,他縱然不感恩戴德以身相許娶太老,亦也要照顧她一生一世,怎麼會把太老趕出鐵血樓?
再來說蘇州蘇府,蘇康原本就是一名遊俠,身無長物,武功自然很好,然天下武功好的何只是他,遠的不說,殷宇、慕容青印就足可與他匹敵。三人共榻好友,因為一次外出絕裂,從此分道揚鑣。蘇康認得太老,是絕裂之後的事,做個假設,蘇康沒有家庭背景,向上之心自然比一般人重,心計當然也會比別人重。若是我的話,當然也會選擇一根雲騰攀爬。
慕容青印有家族後盾,殷宇則是杭州富商,唯獨我蘇康什麼都沒有,論武藝,慕容兄與殷宇兄半點不輸給我,可是兩兄一位地方之霸,一位是地方之豪,面對他們我必自慚形穢。所以我一定要闖出自已的版圖,可是我去哪裡闖出自已的藍天呢?
因為某件事,我蘇康與兩兄絕裂了,雖然身有武藝,可武藝不能飽腹,若去當人護院求個溫飽,能有什麼出息?一輩子就這麼碌碌無為嗎?若不尋找法子溫飽,縱有遠大理想又能如何?
阿真替當年蘇康的一腔悲哀所想,目光幽幽與燭光輝應,三人分道揚鑣後,蘇康為溫飽肚子會有無數種可能,但從太老嫁於他來看。他有可能是機緣巧合認識了太老,也就可能故意接近。不管是如何,蘇康成功了,與太老譜出了一段神鵰俠侶的英雄柔情。
但是又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太老的爹不贊同他們,其間殷宇也出現了,本來分道揚鑣也就完了。又因這件事,蘇康與殷宇鑄下了血海深仇,這也就為什麼分道揚鑣後,慕容青印依稀有和蘇康連絡,而殷宇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還有一件事,江湖人皆稱慕容山莊和蘇府是妖孽,慕容青印野心極大,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妖孽自是實至名歸,可蘇府並沒有什麼不好言論,如何也是妖孽了呢?
蘇武迂腐透極,迂腐可以讀書讀出來,但是一慌亂就失了理智,大西北當時救他之時,他兇殘抄著石頭把屍死砸的面目全非依然不肯罷休,婉真岳母讓他白白送於人睡也甘之如殆,婷兒心魔一起略帶的瘋狂,一切的一切來源於血緣關係。
這些可做不了假,縱然讀書讀傻帽了,心底那一股邪惡之氣壓仰不住依然也竄冒出來。蘇武老爹不能比殷沌老爹那種溫溫儒雅氣息事,二十一世紀可是有因子學說的,無數科學家皆有證明的,絕錯不了,所以……
阿真非常的平靜,手撐著下巴目光無焦想著,佛家講求的是有困必有果,辯證法所教是沒有破敗就沒有發展。有了起點,必定會有個終點。隨著太老被趕出寶血樓,蘇康願望落空,有的只是滿滿的仇恨,武功與仇恨不能當飯吃,憑著一顆不甘現狀上爬之心,與一腔無法訴說的仇恨。人格扭曲下,會幹什麼事?
“哎……”想到這裡,阿真心底濃濃一股折措,頭腦內自編自導婉真岳母來到金陵反常的舉動,原因顯然是上一代為下一代種下的。
慕容翩坐於他對面,看著阿真哥哥出神,聽著他一聲嘆息,回過神柔喚:“阿真哥哥……”
阿真收回無焦的目光,微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呵呵詢問:“親親小可愛,你爹爹是名門之後,出生之時就坐擁金山銀曠,可是野心卻不斷的澎漲,以至最後為了個莫須有的頭銜,竟然叛國了,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慕容翩怔怔,小小月眉死擰,思索了一番,不明白地搖頭道:“爹想要的是呼風喚雨的權勢,西夏十年前策封我為文遠公主,那時爹開心的不得了,直說慕容家馬上就要不一樣了,從此以後西夏就沒再給爹什麼,反而爹總給西夏無數的金銀財寶。”
“對了,錢太多了,多的麻木了,想要的只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巔峰權勢。”慕容青印當世一霸,都會如此不滿現狀,甘為走狗。那就別論一無所有的蘇康了,憑著谷底裡強爬上來的一顆不甘的心,甘願去給權豪為奴為僕,亦有什麼奇怪?屬不知此就是一條直通雲端攀滕。
阿真又是一番思索,揚聲大喝:“來人,把小治小姑都叫來。”
“是!”廳外一聲應喝,隨即黑夜無聲。
慕容翩被嚇了一大跳,雙目茫然看著他,小小月眉擰成一團,“阿真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阿真但笑不語,見著小治和小姑從小門內闖出,目光打量兩人衣著,雙手撐著椅柄站起身道:“安排一下,明日早晨,護送兩位夫人到雷州祭祖,路過蘇州接蘇太老全眷、路過杭州接老太君全眷,若他們不願,就說我奶奶想與他們見面,我奶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