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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然點頭笑道:“林公子之名,天青如雷貫耳,適才以為看錯,不料卻能相遇,真乃天青之幸。”

阿真觀看跟前四人,見著湯芷湯與他相靠極近,心裡自是明白定然是交情非淺,手輕輕摟過好奇的殷大小姐,比手介紹:“銀兒,此三人是我以前的故友,你見過吧。”

殷銀心裡納悶,故友就故友,還有分以前和現今嗎?卻也不開聲,雙手按腰福見:“見過兩位小姐,兩位公子。”

“見過小姐。”四個趕緊回禮。黃香凝於太湖文會時見過殷銀、楊騰飛則在西寧武會見過她,兩人皆知跟前的絕色是阿真的前妻,然湯芷蘭卻是第一次見,驚訝不已仔細看了一遍,小嘴微微開啟,難於言喻又出來個天資國色,想不明白小鴨怎麼總能去找到這麼美的美人。

第356章 遲來的洞房夜

阿真早就想開了,是什麼交情就是什麼交情,他有權有勢的時候,眼前這三人與自已好的很,失勢了皆躲了起來,想想也算是人之常情吧?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自古皆是如此,有什麼可嘆可怨的?

“不打擾諸公子諸小姐遊玩,就此告辭!”雙拳一抱,不願多說,也不原多作停留,牽過殷大小姐的手,賞遊往南畔走去。

四人見他這般冷淡,有三人臉上皆布臊色,不是他們願避著他,只是他這種忤逆之舉,誰敢與他太過親近,一個不好滿門皆要落罪,此重擔誰能挑得起?誰不惦量惦量?

“林公子且慢!”沐天青心中憂濾,急急上前追上阿真,長揖躬道:“適才聽得林公子詩賦,略有惆悵,說話恩科將既,內外紛擾,北境狼子大有捲土重來之勢,為之奈何?”

前路被擋,阿真自得停步,聽得此言,怔了一怔,上下打量這個粗衣儒雅少年,抱拳笑道:“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唯一出人頭地的,也就入仕一途。然大江南北的讀書人多如春江鯉魚,朝庭五年一次科考,入選擇的也就只有那些,真才實學考中入仕自無菲議,若有官吏從中營私,學才們也只是把孔夫子抬入財子廟內,傷的僅只是兩座土人,有什麼可以奈何的?”

眾人聽得此言,彼此愣覷,沐青天甚急,開聲討教:“在下初入朝堂,對事一知半解,還請林公子不吝賜教。”

“賜什麼教?我自已連自已都顧不好了,沐兄如此說道,不是在嘲諷我嗎?”阿真雙手一攤,證明自已就是兩袖揚飛。

沐天青一時臉龐漲紅,湯芷蘭看不過去,上前指責道:“小鴨你別太過分了,沐公子虛心向你相求,你怎生如此羞辱於他?小鴨你才學過星斗,天下紛擾掌中餘遊,本該是後續樑柱,然卻大逆不道,才於至如此,如何能羞得沐公子?”

殷銀壓根不知道這群人到底要幹什麼,可聽別人指責癩蛤蟆卻也不樂意,冷冷臉蛋一寒,要開口時,手掌被人死握,疑惑睇看癩蛤蟆時,見他含笑,抱拳前揖道:“湯小姐責怪的是,只是沐兄太過抬舉,朝庭之事於我已是過往雲煙,且我自認胸無點墨,難於賜教。”

沐天青緩褪下臉上漲紅,急急抱拳道:“林公子過謙,昔時闊綽之手引人深省,胸襟藏五湖淹四海,天下無可匹敵……”目光正直,智慧過人凝看著他,感概嘆息:“……家國興亡夫有責,何須一徑怨天君。”

好厲害的少年啊!阿真嘿嘿擺手,“沐兄想太多,夏周八百餘年能佇立風雨不倒,自有其道理,硝煙盛起之際依然挺立,現下硝煙熄滅卻來忋人憂天,未免有點本末倒置了。”

沐天青深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此不是庸人自擾,煙滅神相,煙起神相。”

“哈哈哈……”阿真仰天徹笑,笑完念道:“江東歌舞覆傾國,越之西子以為禍。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子。”牽著殷銀頭也不回往南畔而去,該還夏周的他會還,以後是存是亡關他鳥事?

沐天青痴痴看著阿真背影,突然高聲誦吟:“南北高峰高插天,兩峰相對不相連。金戈鐵馬雷對奔,一片殘荷二處心。”

遠遠聽得此詩,阿真雙目微眯,好一個沐天青,好一句南北高峰高插天,兩峰相對不相連。含沙射影說北邊金遼和南邊大理,一個初入朝堂少年能在現時就看破大理有吞併夏周野心,能簡單到哪裡去?

“百里聞雷震,鳴弦暫輟彈。府中連騎出,江上待潮觀。照日秋空通,浮天渤解黨。驚濤來似雪,一座涼生寒。”遠遠,阿真也揚聲誦唸,高舉手臂搖擺。

沐天青等人站於橋中,看著他隱入人堆,耳聞此大氣無懼詩詞,心中皆生出一股敬畏。好個百里聞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