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對枝鶯。鶯梭染就宮晨妝,襯自霓紗眉目明。”
鶯燕聽得此句,臉色紅紅相互而視,原來是被拋棄痴情人兒,如此俊郎公子,何女這般心狠?
紅綾頻燕心有不忍,素手下指勸解:“只恨閒愁成懊惱,豈知俊傑不堪痴?博得錦衣歸故里,功名方信乃男兒。”
阿真與她們素不相識,在這麼一個晨曦的小巷裡,吵醒了一鶯一燕,雙物衣著單溥,雲鬢絮亂,咋一看就知是粉樓yin娃,偏偏雙娃卻頻勸自已男兒志向該廣大,不該為一女而躊躇悲心,著實新奇。
“嘿嘿嘿!”邪笑了一番,細量窗欞兩娃,輕挑眉頭yin道:“粉樓佳人成雙,瀟灑公子赴單。天然分付相對,蘭房倚席,灶影耀熒煌,數幅紅羅羽蘭裳。寶妝篆,金鴨焚香,明是、鞭蕖溝裡,一對鴛鴦半。”
轟!
好心相勸,不料此yin徒竟如此調戲,窗上鶯燕聽得此yin詩,羞的連腳指甲都紅了,咬唇跺腳,怨懟嗔睇,蘭綾標鶯芊指抖擻,滿面緋紅下指。“公子!公子!蟑鼠一物。萬里裡河洪水傾,東海海島若雷鳴。蛇蠍本為同一路,虎豹嘶咬屢相驚。花枝葉下猶藏刺,蕾苞包得yin邪心。”
“爽!千古絕罵,千古絕罵啊!哈哈哈……”阿真不怒反笑,被罵的心情無比暢快,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
窗前鶯燕聽得他哈哈大笑,開懷暢淋贊爽,彼此茫然相顧,此公子腦袋不正常吧?被人這般辱罵卻自笑暢快,著實匪夷所思,費思量之極。
“你怎地如此,是不是顛兒?”紅綾頻燕語話輕柔,嗲嗲下問。
“呵呵!”見樓上鶯燕一臉費解,阿真淺笑搖了搖頭,仰眸yin問:“莫道佳人總是痴,惺惺憐俐沒便宜。只因會盡人間事,閨內香枕無情趣。青樓曉日珠簾映,紅粉春妝寶鏡憎。坐時衣腿縈芊草,行處裙裾共翻掀。歡場恩愛索人疲,真性漸離短夫妻。若願短作神女夢,無銀共赴紫月宮。”
靜!
聽得下面公這句沒錢要嫖的詩句,樓上的鶯燕腮兒紅紅,杏目瞪的老大,啞口無言齊看下面這個俊逸少年,真的不知曉此公子臉皮到底有多厚了,連此口都開得出,她們委實是枉活這一輩子了。
阿真仰看上面的鶯燕,見她們瞪大杏目無任何言語,收回目光嘆笑搖了搖頭,想來也不可能,跨步往巷外走去。在二十一世紀提議上床是隨處可見,但是這裡是保守古代,就是姐兒人家也不會白白給人嫖,而況還是一對奇怪的姐兒。
其實樓上房內還有一個女人,此女穿著一襲綠色荷衣,外罩桃碎襖兒,頭戴斗笠,笠沿圍著白色迷紗。此女身段略豐,腰枝婉美。負手站於房中靜聽下面男人與房中姐兒調侃,當聽到下面男人沒錢想嫖這句話,負後的雙手捏成拳狀,極快又鬆了開來。不吭不言,不動不移,也不知是如何表情,就這麼靜靜站著。
鶯燕見好色的公子離開了,關上扇窗,轉身面對這個有錢的女人,紅綾頻燕福身低道:“已按您的吩咐勸解,想來公子已無大礙。”
斗笠女人從懷裡掏出兩綻黃金擱於茶几上,不吭半聲轉身便出了廂房。房外守著兩名高大灰衣猛漢,猛漢臉龐冷峻,目光兇狠,緊跟女人身後,半聲不吭。
一行三人出了這間不像勾院的勾院,不吭半聲的女人伸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張嫵媚妖豔美臉,此風韶猶存媚臉再配微微豐腴身段,自有一番迷人少婦風韶。她臉蛋雖然放柔,可跟於他身後的兩人卻敬重無比,敬重裡還帶著些許懼怕。
晨曦下走了一會兒,王可姑聲無平仄詢問:“蔡經治他們到哪裡了?”
獵鷹一隊長布哥目光幽寒,簡潔道:“一個時辰後抵達金陵。”
“嗯。”輕輕一嗯,負手跨入客棧,王可姑想了想,再問:“跟蹤少爺的那人還沒到金陵嗎?”
“是呀。”提到這個鹽嫋,布哥自已都愣了,從明州就跟著少爺,直到現在還笨手笨腳,磨磨蹭蹭被堵於汴河,憑這種九流身手也能殺得了少爺?著實是勇氣可嘉,卻也僅僅只能揚贊這四個字,其它的沒有了。
跟著她跨入廂房,獵鷹二隊長龍三終於按捺不住了,倒茶之餘疑惑詢問:“大姐,您說少爺是真的不知道湯小姐的身份嗎?”
王可姑被一語點中心穴,別說龍三疑惑,就是她自已也疑惑的緊,拾起茶杯喝了一口,搖頭道:“照少爺的聰明才智不應該,但他偏偏在貢院苦等了一夜,實在太奇怪了。”
想到這件事,頭腦打結了,懶的去想,睇看前面兩個屬下,再問:“小櫻他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