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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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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沌在鋪子裡忙碌,聽聞府中人來稟說賢婿回來了,殷沌自是高興又是羞澀,抱拳呵笑說道:“賢婿終於回來了,父親還沒謝過你了。”

阿真自然知曉他要謝的是丘遠的事,跨出廂房,掩上門擺了擺手道:“老爹別這樣,都是我該做的。”

半年前他身無分紋,半年後已然位居權臣,殷沌感概不已,比手邀道:“賢婿事隔半年才回,父親自然高興,不如一起到膳廳共把幾盞,父親可好奇賢婿這一路的事蹟吶。”

“是呀,姐夫。”殷嘉也是好奇不已,抱拳恭敬懇求,“弟弟常聽人言,姐夫功在社稷,瞬間滅卻了虎狼之威,退盡了百萬雄獅,著實欽佩不已。”

“世人誇大。”阿真哈哈大笑,再見很講道理的老爹,自是開懷,反手邀請,並肩往園外走時,扭項疑問:“對了,丘,呃,殷遠呢,怎麼沒見著他?”

提起這個多出的大兒子,殷沌既是寬慰又是無奈,很是難甚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丘錙既將被決,遠兒與楊妹進都多時,只待寒冬雪落,收斂屍身便返回。”

第229章《兩名仙子火拼》

“原來如此。”阿真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來了這麼久,他也差不多是把這個夏周瞭解了。古代的秋決是入秋斬首,可這個世界卻不是,這裡斬立決於冬季第一場雪。也就是說,天上什麼時候下雪,就什麼時候斬首,早下早斬,晚下晚斬,就是這麼個規矩。金遼的雪已是紛紛飄了,可是金陵的雪還未見半朵,想來應該也快了。

晌午剛過,黃昏來臨,天還沒黑,三個大老爺們坐於膳廳喝喝酒,說說趣事,倒也逍遙自在,殷沌與殷嘉自然是諸子百家樣樣通,可吹牛皮這個本領卻皆不上阿真,聽他一路事蹟那真是一個跌蕩起伏、驚心動魄,全然不疑他話裡真假。

說回來,林阿真可是個能把牛吹到天空飄飄蕩蕩的爺,吹出的牛不僅栩栩如生,更是比吃三個油烙餅還要省力,頭尾故事相銜半絲斷節都沒有,忽悠迂腐古人不如拿關刀斬雞脖?

蘇婷婷送離相公,感覺相公內心那一份開心,自然也高興不已。出了廂房掩上門,微微對門邊的婢女一笑,仰看黃昏天宇,好奇殷府是如何,便探險往園外走去。

太老痛恨殷府,而殷府的老太君對她們蘇府亦恨之入骨,也不知此兩位老人為何這般。杭州雖沒來過,可殷府卻如雷慣耳。今日蒙相公才得於親眼一見,她自然看的萬份真切。

沿著蜓彎小道走著走著,兩面桑榕很是清雅,她靜靜瀾瀾走了不一會兒,便見到一處湖泊,湖泊中央架立三架水車,四下綠茵野野,殘花於寒風中搖搖,三五株桑榆凌亂分散於綠茵之中,湖泊水波瀾瀾,水車迎風輕輕打著水,甚是美麗幽雅。

“哼,妖婦。”蘇婷婷佇站於畔欣賞湖光氳色,背後突然傳出一聲哼哧,她疑惑輕轉過身,趕緊福身低喚:“殷小姐。”

殷銀越看越氣,這個妖婦竟然這麼不要臉,斜眼相睨哼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與相公來此坐客,主人家的不歡迎讓婷婷羞澀,施福歉道:“相公與殷老爺把盞共言,婷婷閒來無事出房走走,不覺被此幽美景色吸引,誤入殷小姐閣院著實愧歉,就此告退。”

“站住。”殷銀問的不是她來此湖,擋住她的道路,臉色很是氣忿,“我問你這個不要臉的妖物為什麼和癩蛤蟆一起來?”

她罵她妖婦也就算了,可卻出口閉口罵相公癩蛤蟆,婷婷不由的也面有慍色,不想與其計較說道:“殷小姐慎言,婷婷相公並未得罪於你,過門是客,又何必出口惡言。”

“我愛喚他什麼關你什麼事?”殷銀哼哧,她搶了她的夫婿,還敢教訓她,著實可惡。“我愛喚他癩蛤蟆就喚他癩蛤蟆,要喚他無恥之徒就喚他無恥之徒,皆然不關你這個妖婦的事。”

蘇婷婷本不想與她計較,可這個殷小姐實在刁蠻,忍耐不住脫口而出:“相公是婷婷的天,豈會無關。”

殷銀聽她反駁,本就冷的臉蛋頓結起了冰,逼近一步哼罵:“不要臉的東西,口口聲聲相公相公,恬不知恥。”

“相公是婷婷的天,何來恬不知恥之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蘇婷婷不想與其計較,側身往旁走道:“殷小姐告辭。”

搶她的夫婿,還敢在她面前相公相公的叫,她殷銀的美貌又不輸於她,家世也不輸於她,憑什麼這個妖婦就坐亨其成?

“站住,誰準你走。”想後,殷銀手掌狠拉住側身而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