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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命離開。

該死的男人,明明都打算讓他吃些苦頭,可見他被人折磨,就是狠不下來不管。藍倪兒不知是生阿真的氣,還是在生自已的,緊繃著下顎重哼:“全都起來,副獄長出來。”

“是是是。”轉眼間典獄長就被殺死了,副獄長心膽俱裂從地上爬起,滿臉驚駭躬身低頭,半句話也不敢講。

“一群窩囊廢物。”藍倪兒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哼哼對雙腿發抖的小卒下令:“給他換囚服,找間乾淨清幽的牢房讓他住。”

“是是是是!”眾獄卒嚇傻地抱過侍衛扶來的人犯,額頭上冷汗涔涔,急急抬著這位大爺就往牢道奔走,不明白這位醉熏熏的大爺到底是誰,竟然連女神都為他殺人了,傳聞三色女神心腸慈悲,是誰說的,簡直在放屁。

藍倪兒跟著群獄步入陰暗窄長的牢內,冷看四周犯人伸長黑指對她喊冤,不一會兒,來到了林阿真的囚室。很普通的一間囚牢,一面鐵珊,三面堅牆,地上鋪著枯黃稻草,沒椅、沒桌,更不可能有床。單調、利索、灰諧、一目瞭然。

唉!該死的男人,竟敢明目張膽的猥褻嫫丙勒,他一定要逼她造反嗎?繃著下顎,藍倪兒冷看被郡卒換囚衣的男人,瞧他依然醉的不省人事,仰躺在枯草上呼呼打著大呼嚕,默然暗歎了一口氣,彎身跨進了囚室,緩緩也坐於枯草上,抬起棉掌拭了拭他額頭的汗漬,心疼地摸扶他被摑紅的俊臉,噘了噘嘴對沉睡的阿真罵道:“竟敢這麼膽大妄為,把我鐵木藍倪兒置於何地了?”

一干侍衛和卒子退出牢門,垂頭恭站著,不敢往牢中探看,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可心裡卻都詫異之極,默默聆聽大郡主對這個犯牢的細語低訴,悽婉責怪,無奈嘆息。

“唉!”藍倪兒心頭沉重,想到明天得面對皇上、面對皇祖母,再想到這個不安份的男人,一顆心累極了,再撫摸了摸他俊逸臉龐,才依依不捨地站起身。跨出牢門下令:“鎖起來,給他件被子。”

“是!”副獄長駭臉佈滿怪異,搞不懂女神到底是怎麼呢?如真的這麼在意這個犯人,為何要刻意上鎖,為什麼把他扔在牢裡?

藍倪兒一千個一萬個不願,他被鎖於牢中她的心比誰都痛,可是林阿真猥褻大皇子妃於眾目睽睽之下,縱然嫫丙勒不怪罪,也得堵上皇伯伯和皇祖母的嘴,況且大皇子對嫫丙勒一往情深,自青梅竹馬時眼中就只有個嫫丙勒,身為一國儲君,能有幾人能像大皇子生命只有一位女人的?他現在人雖然在剖阿里,回來後聽聞此事,不知該要怎麼發狂,如再讓他知道這個男人逍遙法外,事情就不會是這樣溫和了。

藍倪兒暗歎地回頭再往牢裡眺看,心裡對他默道:“林阿真,安安份份待著,等事情平息了就放你出來,上京皆是耶律族的兵馬,強抗咱們都會死,這次你就忍了,我鐵木藍倪兒對天發誓,等到你出來後,等咱們安全了,別說一個嫫丙勒,就是十個我都給你。”

第185章《兵鋒指硝煙起》

李朝,佛逝皇城。

這年的十月,大理烽煙燃燒到李朝,憫莉自收搭下大理後,兵鋒下指,傷亡慘重強渡過紅河,一路腥風血雨從河內打到了佛逝,佛逝是李朝國都,和臘城、柬埔寨呈犄角之勢,城牆聳入雲宵,三城鼎足,更加上是國都,又是李源的最後底牌,其難猶似攀天。

自天亮起,密密麻麻的大理兵就瘋狂的強行攻城,攻守雙方將軍咆哮嘶吼的嗓子都啞了,遍佈的屍體向著城牆延伸到遠方,密密麻麻層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投石車砰砰砰,連續的輪轟,砸的堅城如月球表面,坑坑窪窪一片疙瘩,近萬雲梯被燒燬的所除無幾,血液和瀝油相混在一起,噁心油膩佈滿大地,城下的土木焦黑,層疊屍身正在燃燒。箭雨密到無縫,你來我往矢射咻疾,煉獄般的天地被盡情地折磨,生命飽受催虐,屍身盡遭蹂躪。

原就陰的天宇,被滾滾硝火烽煙掩摭的更是陰鬱。憫莉小臉嚴霜,雙眼凜冽地看著遠方攻城將士,耳聞風送來的道道慘嚎哽嗚,人命算什麼?已經和禽畜無二了。

段奕平從如毛毛蟲的攻城兵士身上抽收雙眼,仰頭看了看天宇,對身邊冷著臉的公主說道:“公主,已快晌午了,今天怕是攻不下了。”

憫莉眼眺烈火硝煙,目光寒冷詢問:“多少人了?”

“近八萬了。”段奕平深吸了一口氣,遠眺前面魂飛杳然密麻兵士屍首,接著道:“其中有三萬咱們大理兵士,五萬都是李朝的降兵。”

“既然歸降了,那就皆是我大理子民,無分李朝與大理。”憫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