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走下臺階的真哥,茫然摳了摳大腦門,不明不白跟著返下臺階,現在是怎樣?上演的是哪出?
守門的兩個家丁突見這一出,聽到什麼白虎蝕命,什麼六道輪迴,什麼開天眼,噔時就覺的和尚是高人,兩人彼此相覷了一眼,想到大少爺去年猝死,小少爺突發奇症,剎那間一起動了起來,一個頭也不回就往府內奔,另一個急跑下階,拉住阿真急喚:“大師等等……”
“呃?”手臂突然被抓,阿真表情一愣,心裡卻笑叉氣了,一副很疑惑地轉頭,豎起刀掌躬問:“阿咪佗佛,施主有何要事?”
家丁仔細觀量眼前這個和尚,見他年紀不大,眉清目秀,狐疑開聲詢問:“剛才聽大師所言白虎蝕命,又是劫數,這到底是什麼?”
“唉!”阿真暗歎了一口氣,善善說道:“白虎惡物,蝕得人命仍不甘,必蝕全眾人之命方乃罷休,因果迴圈,報應著實不爽吶!”
“胡說八道。”家丁聽得此言,立即大叱:“你個出家人,出口胡言亂語,我家老爺是極善之人,會有什麼因果報應,簡直胡說八……”
“阿才住嘴!”家丁咒罵未完,突然從府門內傳來一道怒聲喝斥,隨後一名年約五十左右老人,一頭黑髮白了近半,領著數名人急匆匆便跨出府門,下的階來。
阿真瞧大尾的出來了,慈詳的面容頓更加慈詳了,給楊騰飛使了個眼色,雙雙豎起刀掌躬道:“阿咪佗佛,善哉善哉!”
龐元彪五十三了,年少之時也算是叱吒風雲人物,可沒想到年老卻屢喪愛兒,眼見最後一根血苗就要凋零了,處在悲傷之際乍聞家丁來稟,說門外有位得道神僧,年紀極小,可卻出口天道劫數,雖然他對這些怪力亂神之事不以為意,可愛兒已奄奄一息躺於床上,群醫都束手無策,死馬當活馬醫了。
“神僧切勿如此,是家奴不識法貌。”龐元彪乍一見兩人,一個眉目俊逸,另一個腦門奇大,不論怎麼看都一副世外高人模樣,心喜之極,或許愛兒真的有救了。
“出家人四大皆空,無礙。”阿真人畜無害地呵呵笑了笑,明知故問:“不知施主有何要事?”
龐元彪趕緊作揖道:“老朽對佛學著著慕名的很,曾也想削髮修行,奈何塵事多擾,今日旦見大師自是歡愉,如大師不嫌棄,還請進府中敘敘佛學,不知意喻如何。”
“唉!”阿真肚裡很是噁心,可仍作出哀聲嘆氣樣子,沉默瞟看府門好半晌,才點頭道:“也罷,昔年佛祖割肉喂鷹主,投身飼虎,既是和尚本命,從容來去。”話落,急步奔上臺階,從懷裡掏出咒符,往大門一貼喊道:“畜牲休得害人。”
龐元彪愣看這一幕,只感覺此人道行極深,雲山霧罩,非常人可比,大喜過望急邀楊騰飛上階,跨過門坎再邀:“兩位神僧快快請進。”
楊騰飛開始不明白,直到見著這個府抵主人出來相邀,立即便明白真哥在扮神棍,一口血差點從嘴裡噴出,怒目兇狠朝那個裝神弄鬼之徒狠瞟而去。
阿真無視楊騰飛的怒目,在大門貼上符,便雙掌合十進了這棟豪邸,善善詢問:“施主,家中可出異事了?血死出幾起了?”
前領的龐元彪聞此知根知底詢問,自是驚詫,忘了自已府中的事,外面早盡人皆知,自然歸功於神僧佛法無邊,頓時更是尊敬回道:“神僧當知其萬事,三年內家父家母陸續而亡,一年內老朽長子外出突墜懸崖,小兒三日前不知為何突染惡疾,群醫皆束手無策唉。”
你都這麼老了,老爸老媽會死有什麼奇怪的?大兒子墜崖而亡,這是意外,小兒子突染急症是被人下毒,關神鬼什麼事?阿真心裡對這個老頭一番鄙視,可臉上卻感嘆地搖頭道:“唉,禍皆出於此畜,此畜不走,施主家宅難寧誒。”
屢聽神僧提及此畜,龐元彪疑惑詢問:“不知神僧口中此畜為何物?”
“施主可有與人結怨?”阿真不答反問。
“這……”龐士彪側腦想了想,跨入前廳,急忙邀坐上茶,才搖頭說道:“老朽皆以為人善,確沒與人有仇怨。”
“恐怕不全吶!”沒有也要把你弄到有,阿真搖了搖頭再問:“施主做何營生,生意場可與人有瓜葛怨恨?”
“這……”龐士彪一曬,自然回答:“生意自然有和同行發生爭執或競爭,這就不好說了。”
“是了。”點了點頭,阿真站起身嘆道:“此宅被人下了降咒,名曰:白虎降,白虎正亂咬人呢。”
“白白白……白虎降?”龐士彪大驚,急急蹦起身詢問:“神僧可有解救之法,此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