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
“嗯。”老太君嘴含著濃濃的喜氣,點頭朝站在門口的眾人喚道:“全都進來吧。”話落,淑賢趕緊把她攙扶進廳。
殷嘉見老太君和爹孃進廳了,大瞪著雙眼急湊到殷銀身邊急問:“姐,你沒事?”
“嘉弟,我沒有事。”殷銀臉蛋依然是冷的,只是出口的話語卻很是柔和。
“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她明明沒有脈博了呀。
“晚一點姐再告訴你。”殷銀怕裡面的人等久了,比著門內說道:“不要讓奶奶等久了。”
“好。”殷嘉點完頭才看見抿著笑的阿真,驀然想到家裡多了一口人,趕緊抱拳施禮道:“見過姐夫。”
與殷銀並肩的阿真靜聆他們談話,見到小舅終於發現他了,輕扶他的手肘笑道:“不必,不必。”
扶起自家小舅子,阿真問道:“小舅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姐夫,我叫殷嘉。”
全家人都到齊了,阿真朝廳內比劃道:“先用膳,用完膳咱們再聊。”吃飯皇帝大,他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沒啥力氣應酬。
原本只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阿真,見到琳琅滿目的美食,大腸開始不依的吃起小腸。
“哇~,好豐盛啊。”罪過罪過啊,一大早就這麼豐盛,簡直就是天妒人怨。
饞蟲上來,阿真的雙目立即失明,毫不客氣的大屁股快速往眼前的椅上壓下,抄起筷子,旁若無人般,開始了母豬拱食。
淑賢剛要把老太君攙扶入座,可是那塊椅子卻被賢婿搶先坐定了。還未從錯愕中回神,便驚見她這名賢婿一坐定,筷子與嘴巴就不再停歇。
一時間,偌大的膳廳內,寂寥肅靜。上至老太君,下至侍候的丫環們,皆瞪著瞠目結舌的雙眼,很難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猛嗟了好一會兒,在差點被一根魚骨噎死時,母豬拱食的阿真,終於感受到廳內的氣氛好像有那麼一絲不對勁了。
“汗……”從碗內抬起大腦袋,一顆超大的汗頓從他的大腦門緩緩的滑落。
只見廳內所有人都把生吞雞蛋的大嘴張的特別的大,呆愣的束束目光集體射在他臉上。
“呃……”嚥了一大口沫液,阿真老臉窘迫,結結巴巴朝瞪他的眾人汗道:“太……太餓了,所……所以……”
抓到把柄的殷銀不讓他把話說完,狂喜的板著美臉,佯作大怒地指著阿真重斥:“放肆,老太君還沒入坐,你竟然先坐。”嫩嫩的手指往他坐的椅子一比,興奮的差點跳起來,“竟然坐老太君之位,還吃的滿桌狼籍。”太好了,終於抓到把柄了,這個吃的這麼噁心的痞胎,她休定了。
“這個……那個……”本就不好意思的阿真聽聞聲聲的斥罵,老臉頓時紅的如猴子屁股。心裡暗呸:媽的,不就吃了幾口飯菜嗎?須要這麼讓他穿小鞋嗎!
“銀兒。”回過神的殷沌朝大發雌威的殷銀輕喚,打圓場地朝老太君說道:“孃親,賢婿剛來咱們家,還不知道規矩您別見怪。”雖然粗魯了點,不過瞧這氣吞山河的食慾,銀兒會過的很是幸福。
“是呀。”殷嘉雖然也覺的這位姐夫吃像不好,但他畢竟是姐夫,不能不解圍地點頭說道:“是呀,姐夫剛來,不知曉此位是老太君坐位,情由可原。”說完,趕忙轉身朝殷銀勸道:“姐,姐夫才剛來,你就別數落了。”
“我……”沒事都要生事的殷銀哪裡肯讓,怒不可揚地指著那個依然呆坐的地痞斥道:“嘉弟,你看他還不知悔改的坐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個夫她今天一定要休。
“銀兒……”淑賢見她如此不饒人,口氣非常重的出聲警告。賢婿雖說是入贅他們殷府,可是為人妻子怎麼可以當著眾人如此羞魯自已夫婿,半點婦德都沒有,枉廢她從小對她的悉心教導了。
萬千尷尬的阿真見殷銀不依不勞,很是羞赧地擱下筷子站起身,俊臉充血地朝不吭聲的老太君躬身道:“婆婆,不好意思,您老請坐,請坐!”這個殷銀就真的那麼討厭他嗎?
“孫婿剛來,不知禮節情由可原,勿放心上。”被嚇到的老太君從震驚中回過神,並不責怪地吟笑說道:“孫賢肚子餓了吧,那就快吃吧。”
處在極度羞赧裡的阿真,見此老人如此關懷,一時之間感動的雙眼紅潤,鼻頭酸酸地搖頭道:“婆婆先坐。”
“呵……”老太君抿嘴輕笑,不再言語地坐落椅上,靈巧的丫環們趕緊換下那副被糟蹋過的碗筷。
把金拐靠在椅邊,老太君朝杵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