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博大精深,學的雖然是簡體漢字,但是看繁體字沒有鴨梨啦。
“呃?”聽聞識字,瀋海一愣,狐疑詢問:“你真的識字?”
“對呀。”不明白他幹嘛這麼驚訝,阿真驀然想到他是山溝裡出來的,趕緊掩飾說道:“村溝裡有位以算命為生的大叔教過我,簡單的認得,太難的話……”搖了搖頭後,吊起傻很天真的雙眼,無辜道:“太難的話多念念應該也沒問題,算命大叔常誇我很聰明,學的很快。”
“原來如此。”瀋海明瞭的點了點頭,好奇詢問道:“你是那個溝村出來的?”
“呃?”阿真腦袋一蒙,哪個溝村?頭腦裡許多村鎮的名字飛過,可就是抓不住任何一個。
“怎麼呢?”
“沒有?”收拾蒙緒,白日見鬼說道:“我是從阿富汗溝村裡出來的。”
“阿富汗?”瀋海兩條毛毛蟲的老眉皺的死緊,想不出所以然的詢問道:“有沒有縣名?”
“伊拉克。”
“伊拉克?”
“對,伊拉克。”出口的話不能更改,阿真堅定點頭。
瀋海的腦袋被搞進水了,瞪著一雙茫茫的老眼朝阿真再問:“你到底是從哪個窮山溝裡出來的?我怎麼從沒聽過這兩個名字?”
“很窮,非常的窮。”阿真大力搖頭,“我們溝村最好的房子,也只有三面牆,養的雞都不會生蛋,鳥兒停在我們溝村的樹梢上連屎都拉不出來。”
果然窮!瀋海晃了晃暈乎的腦袋,好奇再問:“家裡還有什麼人?”
“全死了。”阿真雙手一攤,重重嘆出一口氣。“連我親如兄弟的那條旺才,也因為沒屎吃活活餓死了。”
“這……”連狗都沒屎吃餓死了,這個溝村到底是什麼鬼樣?瀋海打了個哆嗦,不敢往下想的安慰道:“好了,你別傷心。跟我回府,我安排事情給你做。”講到這裡朝阿真挑了一下老眉,引誘笑道:“除了管吃管睡,每月還有二兩俸銀喔。”
想他林阿真原本就是寫歷史小說的,對古代銅錢、銀子、金子的演算法都有仔細研究過,聽聞每月才二兩,心裡是大力的唾沫,根本就是在壓榨勞動人民的血汗嘛。
認為他必定會歡呼的瀋海見他無動於衷,頓時愣怔了,凝看眼前這張無表示的臉龐,疑惑詢問:“小子,你怎麼呢?”
阿真糾著眉頭,朝前面這張老臉抱怨道:“每月才二兩俸銀,太少了吧?”
“你小子!”見他嫌少,瀋海頓時吹鬍子瞪眼睛,“別的府抵下人每月俸銀才一兩,我們蘇府整整高了別人一倍,你小子還嫌少?”這小子窮傻了吧?
突見老爺子對他大瞪牛眼,阿真呵呵擺手,心不甘情不願道:“好吧,勉強接受好了。”
吹鬍子瞪眼睛的瀋海見這小子還拿巧,鬍子氣的全都翹了起來,重哼道:“你小子如不要,我也不勉強。要來我蘇府做事的人可是一大堆。”
驚見老爺子的鬍子全翹起來了,阿真呵呵的伸長手撫下他上翹的鬍鬚,裂開大嘴巴笑道:“好了,老爺子你消消氣,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嘛。”
“你小子。”瀋海依然很不爽,狠瞪了他一眼,重問:“來不來。”
“來,一定來。”阿真點頭。
“上菜嘍……”說話當頭,店小二高捧著擠滿的拖盤飛快奔來。
“客倌,您的菜上齊了,有什麼吩咐叫一聲,小的馬上就來。”聲落菜定,把五道勾人讒蟲的佳餚和兩大碗白米飯擺上,隨後便躬退離去。
“哇……”阿真牛眼瞪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餚,欣喜驚叫了一聲,捧起白米飯滿滿的大碗,抄起筷子馬上母豬拱食。
嘴內塞滿大堆東西后,才含糊不清的朝對面的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你吃飯,先吃完咱們再說。”
“吃吃吃!”瀋海見他那副餓死鬼投胎樣,一雙老眼內盛滿濃濃的疼愛,擺著手掌讓他繼續吃飯。打量吃的滿臉都是米粒的小子一眼,才慢吞吞的拾起碗快,心情很好的朝阿真笑罵:“真是個混小子。”
“什麼?”風捲殘雲,阿真沒聽清他罵什麼,很不甘願的抬起貼在碗底的米臉,含糊不清問道:“老爺子你說什麼?”
眼笑眉笑,瀋海笑罵:“吃你的。”
“喔。”挑了挑單邊眉毛,阿真茫然聳聳肩,無遐分身的埋頭繼續與食物作鬥爭,一戰再戰,連番纏戰,不死不休!
淡淡相思寫在臉上,沉沉離別背在身上。
飛速轉動的車咕嚕劃風賓士在夜幕下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