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淑賢岳母避閃眼神,阿真是既無奈又悲切,銀兒是他老婆,卻和別人約會,這叫什麼事啊?不過大堆人在場,也不便發作,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拾起酒杯灌了一口道:“放心吧,縱就是銀兒想不起來,我也不會輕易放手。”
此深情之語讓膳廳一干女流紅了臉,殷沌老懷安慰,“爹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有賢婿,賢婿不必太過煩惱,銀兒會憶起的,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殷老爹請。”拾起酒杯,阿真一一敬過,很想一醉方休,然卻越喝越清醒,那該死的悲傷竟然是個酒鬼,真他媽的,屋漏遭逢連夜雨啊。
吃喝罷畢,一夥搬移到大堂,大堂依然如故,廳裡廳外皆有婢僕,喝了兩盞茶,夜宵漸沉,阿真暗自著急,卻又不能表露焦濾,正處難耐裡,老太君開口道:“孫婿勿急,銀兒該快回來了,不如先到房內歇息一下,等銀兒回來也好有精神與其敘談。”
眾人早見他坐立不安,丘淑賢婉美站起點頭,“是呀,銀兒雖貪玩,然卻有程姑娘相陪,無甚大礙,事先歇息一番,那才會有精神。”
已儘量作出若無其事樣了,沒想到還是讓她們看出來,阿真老臉訕訕,起身作揖:“那……那就這樣吧。”
“孫婿勿請拘謹。”老太君含笑,當即吩婢女領引。
阿真婉拒,殷府他熟悉的緊,對眾再作了個長揖,暗裡輕嘆,便轉身離開了大堂,往彎蜒幽靜的碎石花道向殷兒的居院履去。
轉過了石拱,便入了桑榕幽道,天上那輪明月高掛於天際,把一縷光輝灑瀉於湖泊之上,月水相映,粼粼皺皺,其景美不勝收。
閒走到湖畔,眺看綠茵上的稀少桑榕,徐觀湖上水車攬水緩轉,回想剛來時於此作賦,再來時仙子對決,霎時間,三股愁緒入天河。
第414章 打死你這隻癩蛤蟆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鬢,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迴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
像是嘆息又極其眷戀,林阿真站了許久,夜風有點涼,他徐緩蜷膝而坐,下巴靠於膝上眺看跟前綠綠湖泊,腦中很是祥寧,祥寧的有點悲奈。
殷銀自回到杭州便一如往前,人前她與往常一般,然夜半之時,常常回憶那隻賴蛤蟆,連她自已也不知曉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大家都說他是她的夫婿,所以她才會時常想起他。可這隻該死的賴蛤蟆卻有了妻子,況且還是與她殷府有仇的蘇家、慕容家,此畜誰會承認他?天機神相又怎麼樣?說書裡的殷小姐根本就不是她,簡直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誰會追著那隻賴蛤蟆五湖四海奔走?
“咦?”剛剛回府,她就發覺不太一樣,入了大堂,見著所有人都在,冰冰冷冷的絕顏微訝,上前福身喚道:“老太君、爹爹、兩位孃親、大哥,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老太君滿意看著這個疼愛的孫女,雖然在她看不見下,她時間冷冷冰冰,可卻實是個精雕細琢的美人胎子。
“孫婿回來了。”高興宣佈,老太君厲色警告:“孫婿想你之緊,和和善善與他敘談敘談,絕不可再胡亂生事了,知道嗎?”
孫婿?誰?殷銀絕顏有一瞬間迷惑,隨之想起那隻癩蛤蟆,心頭噔時一氣。他來就來,老太君這麼厲聲警告自已,她才是姓殷的,那隻癩蛤蟆算什麼東西?
“那銀兒去看看。”話落,殷銀轉身,本就冷的傾世絕顏頓烏雲密佈。跨出大堂,貝齒恨磨,他竟還敢來,這個無恥下流之極的yin棍,為她所攥寫的東西骯髒極盡,他來自投羅網,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姓林的……”
處於詳寧裡,忽然世界乍起響雷,震的阿真差點咕嚕滾入湖裡,錯愕挺站而起,急轉過身駭見銀兒正於時速每秒一千公里的神速,雄糾糾氣昂昂飛過牆壁,踩雷狂來。
“嚇?”世上恐怕沒人比阿真更瞭解殷銀了,駭見她竟如此的恐怖,被她歐打的幕幕急速從腦海掠閃,他……他到底又幹了什麼?怎麼惹的銀兒又變身了?死……死定了。
僅只眨眼,殷銀便到,處在驚棘裡,阿真率先大叫:“你……你說過不會再打我了。”
“哼!”沒見著他,殷銀恨不得打死他,可見到他,反而心裡卻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