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堵住源泉而想要泉水流得遠……”
“直白一點大家不都省事嗎?文皺皺看的暈頭。”唸了一段,阿真扭了扭脖頸,這個納衣還真是羅嗦,不就是想要他罷兵予三軍休息,不就是想要他節省軍費建設國家嗎?直言就好了,他林阿真又不昏。
拾起筆,他往批註填下:“江南總督所言甚智,本王定予三軍將士休息,此奏思濾周詳及時,吾心甚慰。江南重鎮交託卿之手,還須戰戰兢兢親力親為。切記寬以待人,嚴以律已鐵律。”
合上江納衣奏摺,阿真拾起另一本。“……凡百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實繁,克終者蓋寡。豈取之易,守之難乎?蓋殷憂,必竟誠以待下,既得志,則縱情以傲物。竭誠,則昊、越一體;傲物,則骨、肉陌路。雖紂有酷刑,秦振之威怒,終荀免而不善終,民恭則心難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
看著這些羅裡羅嗦的章子,阿真的一雙眼皮漸漸重了起來,強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把這一道又是抗議他行殘暴之舉的章子堅持看完,瞧其落款是原兩廣總督祈清南,當即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個去年被他從兩浙調到兩廣的哀官卻也來勸他予天下休息,當即落筆刷刷學他長篇大論起來。
一道一道批下,批的脖子酸楚難當,阿真哈切連連地休息一下,飢腸轆轆走到房門口吩咐煮兩大碗好吃的,深怕嚇醒憫兒躡手躡腳入寢室,見老婆還睡的香甜,他一張老臉呈出萬分噁心柔和。坐起榻旁靜看了半晌,偷偷再親了數親,才返回御椅上夜以繼日,日於繼夜,夜日相繼,沒完沒完跟道道奏章死磕活磨上。
陰霾的天空漸漸暗下,睡的飽飽的憫莉一醒來便不見老公,本以為他回家了,沒想到剛剛走出寢室就見他趴於御桌上呼呼大睡。
“噗哧……”輕步走到御桌旁,見這個男人連睡覺都抱著一本章子,憫莉美臉盡顯柔情,小心亦亦把他壓於臉龐下的奏章抽出,好奇觀看了一番,搖頭輕笑地合上,轉身往一桌凌亂看去,噔時咋舌了。
“這傢伙好厲害啊!”隨手拿起幾道批完的章子,憫莉水眸扭看睡的甜美的自家老公,這傢伙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可一大堆奏章他竟在一個下午就批完了,且還不是隨便批的,本本條理分明,見解看法層出不窮。霎時間疑惑了,她老公好像是生來專批奏章的,那他幹嘛見到奏章就跑?太不專才適用了吧。
太監總管輕手輕腳捧著熱茶跨入御書房,見著的便是公主深情脈脈看著沉睡的大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小心亦亦上前噓喚:“公主……”
連憫莉自已也不知曉,看著老公的眼裡是多麼的深情。被喚了一個回神,趕緊虛聲輕道:“別吵醒大王。”
“是……”太監總管一臉哀苦,想不出聲可又不能不出聲,儘量壓低娘腔稟道:“公主,剛才大王吩咐奴才,若睡著了,天黑前務必喚醒。”
此稟令憫莉菀爾,看著趴於桌上沉睡的老公,他倒有自知之名嘛,對總管揮手道:“行了,下去吧。”
“是。”偷窺了公主一眼,太監總管躬身輕應,後退之際又聽聞公主御令:“到寢宮讓奶孃把煙兒抱來。”
“是!”再輕聲應喏,太監總管捧著茶徐緩後退,直退到門檻兒,才轉身跨出御書房,昏暗下往寢宮掄腿急奔,好像稍慢一點,背後那隻鬼就會把他拖入地獄去給閻老爺子充當總管似的。
夜宵來襲,宮燈盞盞在寒枝下搖晃,阿真睡的正沉之時,耳畔突然響起陣陣清脆銀玲咯笑,還沒睜開雙眼,腦袋頓時一重。
“呃?”從迷茫中醒來,他抬起載重的脖子,還沒扭過頭檢視脖重原因,便驚喜見到一雙小小腿兒駕於自已肩膀。
“哇!”驚喜見到前世小情人的小腿兒,阿真驀地暢快嘹笑,趕緊轉身把小情人從老婆手中搶到懷裡,兇狠地湊過狼嘴香了香,聽得小情人咯咯嬌笑,噔時更開心了,從御椅站起哈哈暢笑把小情人往半空拋上,接住,再拋上……
“咯咯咯……”小煙兒被父親抱著上拋,不懂危險的她只是咯咯直笑,至於笑什麼?恐怕只有月娘才會知曉。
憫莉含笑看著這對爺倆,隨著老公把女兒往上拋,一顆心也跟著往上提,趕緊上前阻止道:“好了好了,不要太寵她,會把她寵壞的。”
“有哪個男人不寵小情人,反去寵家裡的黃臉婆的?”阿真正真八百說道,卻也停下危險的動作,把小情人抱於懷中,一隻手不停在她超小的粉腮上逗弄,隨後老臉拉的比馬還要長,重聲下令:“本王命令你把嘴張開來看看。”
小煙兒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