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很是疲憊。而湯伊則若有所思,林阿真與沐天青皆為天之驕子,林阿真神鬼之才,三教九流齊全,沐天青則為書香子弟,溫文儒雅大家之風,此兩人日後皆為國之強梁,然沐天青卻是皇上的心腹,而林阿真則讓皇上懼怕,心腹者倚才擇重,懼怕者猜疑量奪,他湯氏一族是內閣世家,如何敢貿然而行?
一口氣從金陵飛馳到陳留,來到應天府下的汴河,阿真吸著沿途春天氣息,壓仰許久的心豁然敞開,手中的鞭子往馬屁死裡猛拍,揚聲吶吼:“終於出來了,哇哈哈哈……”
不敢超車的一干人聽得少爺這般暢快大吼,張張冷酷的臉忽然柔和了,王可姑媚眼漾著笑意,靠近極快的前馬,語氣柔和道:“少爺道路不甚平坦,可慢點於人馬則不疲。”
沒錯。就算馬受得了,屁股也受不了,阿真緩下馬速,扭頭後看眾人,哈哈笑道:“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慢點沒事,太快的話碰上交警就麻煩了。”
眾人聽的一知半解,卻也緩下馬速,迎著風往淮水策蹄,心情快活欣賞沿途的風景,終於要回去了,再來之日,便是復仇之時。
本該南下的一行人於淮水分道,為避人耳目,阿真僅帶王可姑三人向西南而行,另外大部人馬繼續南下,隨後一路上陸陸續續分散脫隊,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南東路,楊鐵槍站於城門前頻頻眺看寂靜的塵道,從一大早就等到晌午卻然見不到人,狐疑之極左右扭眸看了看迎接的眾將,喃喃自語:“整整五日了,該到了呀。”
猛虎大將軍一身鎧甲啷噹,目光死死盯著無聲無息一整天的道路,聽得楊國公這句自喃,皺眉說道:“不應該呀,前日淮南來稟說過了呀,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所有人都疑惑了,從淮南西路到江南東路也就七八百里,大夥連續等了兩天,就是走也該走到了,偏偏卻沒有動靜。
“再派人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自三日前大理突然停了進攻,也不知有什麼詭計,楊鐵槍心急如焚,恨不得親去到淮南接人,可他又離不開,真是急死人了。
周皇任命林阿真為大將軍,讓他南下,哈!那時他人就在金陵,當然什麼都沒問題,出了金陵,周皇算個毛啊,他會南下那他就和姓周的蠢豬一個級別了。
“前車倒了千千輛,後車到了亦如然。分明提與平川路,卻把忠言當惡言。”從淮水換上平民粗服,一路來到了田氏,連綿的青山幽幽,澈清的溪川淳淳,騎於靈秀婉約、幽雅嫻靜山巒峰道之上,阿真吼了兩吼,驚的落居於密林內的鳥兒向天際拍翅高飛。
王可姑緩騎跟著少爺,嫵媚的臉蛋觀看四下蔥鬱林木,面對如此詩意盎然的景緻,再見少爺越發的開朗歡暢,冷冷冰冰的臉兒呈出從未有過的柔軟。
每日定時對周錦煨嘲譏完畢,阿真脖頸時而向遠方眺望,時而觀看左右幽林水澗,感概不已讚歎:“小姑,這裡真是個好地方。”手指一處綠野仙蹤的山峰嚮往道:“在那裡落下座草堂,終日對著四下呼吸仙氣,早晚有一天會成仙。”
王可姑順著他的手指往一處雅緻半山腰看去,果然仙氣盎然,點頭道:“少爺若想落居於此,來日提兵奪下此地,未常不可。”
“說說而已。”阿真嘿嘿擺手,對一臉正經的小姑裂笑道:“這裡太靜,讓我呆在這裡,不用半年鐵定發瘋。”
王可姑輕輕挑了挑細細柳眉,不再言語靜靜跟著他往彎蜒的山道而行。
緩慢逛遊過巒道,當樹林左右分開時,放眼而入的就是連綿無際的綠油油稻田,青青的稻米秧子剛剛入田,連綿的綠美的讓眼來不及收,伴著清風吹過,大片的綠秧如海lang往遠方層起彼伏。
“哇!”一聲驚歎,阿真拉停馬匹,翻跳下土道奔到一條澆灌稻田的害羞小溪河旁,面向大片的綠野亨受深吸了數口大氣,手舞跳蹈喊道:“小姑,這個怎麼樣,夠震撼了吧?”
阿真自小生於海邊,海邊雖然也有田地,可是哪裡見過此種如草原一望無際的巨大規模?後來到城內工作,那更是與田地扯上不八竿關係。他現在眼內見著的雖然是綠矮的秧子,可腦中卻已經看見秋到之時,農民們出來割秧打穀,小孩子們成群結隊放著風箏,溪邊捉小蝦小魚,或玩著泥仗躲貓貓,這出欣欣向榮之景,單想就其樂融融,溫馨幸福,感動到想哭。
第386章 鬼夜來臨
然王可姑從小就生於大理,大理是何地?放目盡眺的皆是青山綠野,從小就於苗寨內長大,對這些已是司空見慣了。媚眼左右眺看延綿的綠野,注視著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