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面對如此知根知底的眼神,湯伊既是難堪又彆扭,閉眼搖了搖白頭道:“林將軍是英才,然卻不是佳婿,不可否認林將軍極其吸引人,蘭兒僅與你相處幾次便已深陷其中,身為爺爺,老頭無法坐視她往後獨守空閨、傷心欲絕。”
“湯宰相說的對,做的也對,若是我有女兒,也不會許給像我此種混帳。”認真聆聽的阿真承認自已不是人,不再多問邀請:“湯宰相請坐。”
他真的很好,但他太亂來了,他湯家一門皆是英烈,奴豈可殺主?湯伊佩服他坦誠的心腹,覺的沒臉多呆,抱拳作揖道:“林將軍臨行在即,老頭就不多打擾了,待來日林將軍凱旋歸來,老頭定親到百日之外相迎。”
“多謝湯宰相。”阿真心裡百般滋味,禮數周到把他送出大門,重嘆氣籲轉身回了大廳,心裡不知為何卻佈滿濃濃的不捨之情。
回到大廳,他喚出小治和小姑,讓他們準備準備,便頭也不回出了門,大步急驟往公主府而去。
不一會,來到了公主府門,心裡酸酸,想起公主大人以前的蛆蛆必殺技,直到眷戀的深情,心裡百般難受,想做點什麼,可卻又不知該如何才能安撫她?唉!他能怎麼辦?她是夏周的公主,而他是大理的大王,這個死扣如何解?
公主府外的侍衛們大都知曉公主對林公子眷戀極深,現見林公子站於門口猶豫不決,一名侍衛上前小聲喚道:“林公子,您是來見公主的嗎?”
“不在嗎?”阿真忽然駝鳥了,很期待衛點頭,可是事總原違。
“在在在。”侍衛連說了三個在,躬身邀請:“林公子請進,請進。”
罷了罷了,不管如何總是相識一場,這一離去也不知今生今世會不會再見?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多言提步往公主府跨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跟著御衛來到客廳,見過杜濁長得知公主大人正關於房內哭泣,詢問了幾下,沒人知曉公主大人怎麼突然哭了,阿真心裡難受的緊,跨步急來主臥房,正要敲門之時,忽聽陣陣嚅泣聲從裡面傳出。
林阿真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拍了一下門,不料門板卻吱呀開啟了一小縫,他見著門沒上閂,便沒開聲驚擾房內痛哭的公主,自行開門走了進去。
繞過隔屏,果見公主大人趴到被褥上痛哭,雙肩因哭泣而顫抖著,悽風苦雨的背影彷彿是被人搞大肚子又不要她似的。
“公主……”他不敢太大聲,虛聲輕輕喚了一聲。
周濛濛不捨他離開,可又知曉他不能不南下,大理這般強勢,他此一去也不知是生還是死,想到這些她就想哭,不知為什麼就是想哭,連去見他都不敢,因為她怕去見他,他又那副不在乎神色,她怕他的不在乎。可是……
忽然聽到相公的喚聲,周濛濛身體僵硬,嚅泣聲音變成了吸泣之聲,可是卻緊趴於被子上,似乎沒有要轉過身的跡象。
阿真站於隔屏前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她轉過身來,揚了揚疑惑眉頭,輕柔走上前喚道:“公主,我是林阿真,你沒事吧?”
詢問落地,仍不見趴於床上的公主有動靜,阿真喃喃自語:“不會哭昏過去了吧?”自喃間,人來到了床畔,左顧右盼盯著趴到床上的公主一圈,伏下身輕輕拍了拍她的柔背再喚:“公主,公主……”
肩背讓他輕拍,周濛濛本就紅的臉驀地染上了血槳,貝齒死死咬著嫩唇,天人交戰裡,忽然轉過身來,雙臂迅猛抱住他的腰際,眼不敢抬地哭喚:“相公,濛濛錯了,相公可……可否原……原諒濛濛。”
公主大人突然發作,著實把阿真嚇了一大跳,錯愕雙眼下視緊抱自已的女人,腹部緊貼著公主大人的小腦袋,從下往下看還挺不錯,只是……
“公……公主,你沒事吧?”他沒有拉開她,也沒有喝責她,下視著這顆緊貼著自已腹部的小腦袋,心裡突然間上湧來股極甜味道。
周濛濛不敢抬頭,臉蛋漲紅似血槳,搖了搖腦袋過後,一會兒才嚅道:“沒……沒……事。”
“哦。”阿真簡扼輕輕一哦,靜靜任她抱著自已好半晌,才輕輕抬起手臂拉開她,見著急撇開臉蛋的公主大人雙腮嫣紅,模樣羞臊難當,不由的菀爾輕笑地落坐於床榻上,裂嘴笑道:“公主,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她知曉,只是聽到辭行,一股眼淚又不能自禁地落下,想要說些什麼,可千言萬語哽於喉頭不知如何開口,唇瓣破出了數滴血漬,強忍住害羞抽泣扭過紅臉,含淚道:“你……你一……一定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