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坦,李坦領著瓜州軍司,瓜州與西州回鶻是邊境,真實的李麗真在西夏滅亡時與其父消失了,有探報說他逃到黑汗去,沒想這個小丫頭竟冒用李麗真的身份。
“原來如此。”阿真自然作出恍然大悟之樣,難怪地說道:“聽說黑汗與西夏一向交好,西平軍司被剿滅時,李坦與其家眷皆失去了蹤跡,果然是去了黑汗,只是……”說道,又很是疑惑:“只是你怎麼沒在黑汗,卻單獨被囚在這裡?”
“嗚……”耶律岫雲哭的更悲更哀,跪坐於地窸窣挪轉過身子,抬起奇慘無比的美臉,“你……你為何知曉如此多?你……你到底是何人,到底是何人?”
見小姑奶奶那模奇慘無比模樣,明明知道是假的,阿真心裡卻湧出一股不捨,自然而然說道:“你父親是要把你許配給黑汗,讓黑汗出兵助他恢國,可是沒想到卻在回鶻遭歹匪劫殺,於至於淪落於此嗎?”
耶律岫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鶯聲悲切道:“他們不知從何聽說父親身上攜有探錄,所以……”
阿真懂了,李坦身上有一本西夏潛藏在各國的密探名錄,所以剛才那些凶神才到處搜找,原來小姑奶奶是要讓他知曉這本探錄。那麼現在這本書一定早就在她手中了,因為那些凶神本來就是她的人,死於大廳的那四具屍體定是李坦一夥,她在為自已斬草除根。
“原來那些凶神惡煞是西州回鶻的密探。”裝作突然懂了的樣子,阿真點了點頭說道:“難怪他們見你這般美卻不被誘惑,因來不是兇殘成性的土匪,他們只想逼你說出探錄的下落。”
耶律岫雲掉淚點頭,淚眸濛濛仰看他,“為何你會知道如此多?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恐怕世上沒人比你更清楚了吧,小姑奶奶。阿真心裡嘖笑,嘆息地搖了搖頭,“我姓林名阿真,本來在金陵好好的,然後一夜間突然睡到了西夏。”提到此事,他還表現出副見鬼神情,摳了摳腦門愣想不通聳起雙肩,“然後又糊里糊塗從西夏睡到了這裡。”
耶律岫雲自然是愣頭愣腦看著他,結結巴巴喃問:“你是說你從金陵睡……睡到西夏,再從西夏睡到回鶻?”
“對呀。”阿真雙眼特別的真執,猛摳腦門愣想不通,隨後擺手裂笑道:“老實說,回想起來,我都認為現在是在做夢,就算是夢遊也不可能走這麼遠吧。”
難道他真的半點都沒發覺嗎?她的林哥哥不至於這麼蠢笨吧?耶律岫雲心裡嘀咕不已,有誰能一睡就睡了千里?
“不……不可思議。”心裡納罕鬱悶,她的林哥哥變了嗎?
“管他的呢,反正又沒事,就當是做夢好了。”阿真沒啥所謂輕聳雙肩,色色凝看她的美麗的臉兒,痴呆喃語:“你長的可真美呀。”
安逸讓她的林哥哥變了,耶律岫雲很是傷心,凝看如頭大**的他,心裡陌名升起了一種反感,她的林哥哥不是這樣子的,她的林哥哥聰明、狡猾、風趣,好多好多。可是眼前這個人,混吃等死,不思進取,**熏天……
莫名其來的氣惱讓耶律岫雲背過身,美麗臉兒有著沉重僵硬,心裡很空很空,非常的空。
小姑奶奶突然不哭了,阿真靜凝看著她的背,故意討好地憐喚了數聲,得不到回應後,目光頓時也斂了下來,意味深長看著她的柔背,輕翹起嘴角轉身走到牆角落坐。心道:我不打你也不罵你,就用感情折磨你。夢想破滅可是件殘酷的事呵!
各懷心思的兩人安靜沉默不一會兒,四面八方突然傳起急促的腳步聲,夾著叫喚咆吼聲,然後鏘鏘兵刃聲驀地響驟了起來。
“呃?”沉默中,聽到嘶吼打鬥聲,阿真輕輕一怔,抬眼朝黑暗通道看去,便轉眸往隔壁的小姑奶奶看去,見她也用茫惑雙眼看著自已,心底嘿嘿嘿笑個不停。
“有……有歹人。”沉默看了會兒,耶律岫雲顫抖的猶似要昏倒一般,挪動著身子不停後縮,彷彿要把自已縮鑲於牆壁內一般,讓見者不由自住蒙生起一股濃濃憐憫疼惜。
真是受教了,此屆金馬獎影后非她莫屬,阿真暗自佩服不已,強忍住噗出口的鬨笑,急站起身奔到柵欄對裡面那個受驚的人兒安撫:“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話剛落下,外面的兵刃聲嘎然而止,然後回鶻話與黑汗話交疊,回鶻的話帶著顫抖,黑汗的話卻帶著冷冽,緊接著就是大量的腳步聲往他們前來。
見著昏暗通道出現兩名黑衣罩衫黑汗大漢,阿真心裡菀爾不已,目光緊跟著越走越近兩人,看了看兩人手中猩紅漉漉大刀,轉眸再看嚇的直髮抖的小丫頭片子,心道: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