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沙是大理的糧倉,只要奪得長沙,就算不夾擊段語嫣,她也一定要退,在她撤退之時,他就緊跟於後收復失去的疆地。沐天青目光深邃,凝看地圖的雙眼閃爍光芒,不吭半聲仔細深想所有得失利弊。
大理軍寨。
研思著軍略一整夜,阿真不知不覺趴到沙盤睡找了,天宇澈亮時,耳畔響起小姑的叫喚,腳一抖,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想也不想便問:“有動靜了?”
“是!”王可姑媚眼水靈,挺站於他身邊稟道:“探子來報,天未亮時,敵寨的兵馬突然向西移動,說是增援黃州。”
自得知沐天青來為監軍,阿真就知他會有所動作,畢竟自已曾敗於他手中,那一敗讓他失了心頭至寶,直到現在心臟那道傷疤仍然未愈。夏周的這些將軍們,個個都是蠢豬,只會荀全安生,沐天青有想法,有做法,他絕不會和坐以待斃,他深明他。
從椅上站起,阿真急走到軍圖跟前,目光極快鎖定住西移的方向,“黃州、鄂州、嶽州、洞庭、潭州?”
王可姑守站於身側,一雙媚眼學他向巨大的軍圖看去,圖內密密麻麻的城鎮山林猶似天上繁星,看的眼花繚亂不知所云,可少爺卻對如繁星密麻的軍圖望的出神仔細,也不知他到底是在看哪裡?
“沐天青就這麼點能耐嗎?不應該呀?”抱著胸,阿真雙目往地圖上的戰略要地掃看,嘴裡唸唸有詞,“難道是被周錦煨那頭蠢豬逼急了,狗急跳牆了?”
細細凝看軍圖,遊江西移的方向就這幾處,沐天青說要增援黃州,黃州有遊江天險,易守難攻,何須大軍增援?很顯然他是要繞到背後扼住他的咽喉,這點無庸置容。若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嗎?增援黃州騙三歲的小娃兒去吧。
“小姑,可有探到夏周多少兵馬暗向西移?”阿真皺眉詢問。
王可姑輕搖了搖頭,“原駐紮的軍寨未拔,探子只能目測十數萬,具體不清楚。”
沐天青是要繞道奪長沙了,長沙是他的糧倉,屯著三軍將士的軍糧,至關重要。但此軍糧與沐天青相比,他丟棄三月糧草又有何痛?實在思索不出兩全之法了,兩權相害取其輕,牙一咬,腳一跺大喝:“速把段奕平、佈道、魯丫叫來。”
“是!”王可姑冷峻,應喏轉身闖出了王帳,很快三人鎧甲帶風闖了進來,齊聲跪喚:“大王。”
“起來。”他們一來,阿真速不容緩招手。“有軍情,都過來看軍圖。”
聽得軍情,三人急挺起身向軍圖圍去,段奕平忙問:“大王,是否已思得良策?”
拍了拍急驟的段奕平肩膀,阿真轉向軍圖,指點遊江的周寨道:“剛才探子來稟,駐於遊江口的敵寨有部份向西移動。”
敵軍西移?三人目光自然狠掃西面等地,目光一一從黃州、鄂州、嶽州、洞庭、潭州掃過,段奕平虎皺眉頭,疑問道:“大王,周軍西移,可能是要偷襲我們後背,掐其我軍咽喉。”
“問題是,尚不知周軍是要偷襲後方何處。”說道,他手點軍圖上的三處要害,故意考道:“資水、荊湖、長沙,大家論一論周軍會襲何地?”
三人目光炯大,虎瞪大王指點的三地要害,佈道濃眉大眼,凶神惡煞道:“大王,資水與荊湖皆位於長沙之後,周軍偷襲,不可能行走長遠,定然會在洞庭方向折南指長沙,若讓其得逞,不管周軍是進還是守,對我等皆極為不利。”
“是個說法。”阿真點頭,手指魯丫,“你是南下的水師大都督,江南四通八達的江河水脈全在你腦中,說說吧。”
“是!”魯丫大聲應令,兇目瞪盯軍圖半晌,隨即眯起說道:“周軍西行,定然是輕裝,輕裝所求的便是速行速攻、所倚的不外乎奇兵偷襲,左先鋒此言不錯,周軍定然不會奔行長遠,刃鋒指在長沙。”
魯丫話畢,阿真不點頭也不搖頭,手指段奕平詢問:“若是你周帥,你會如何?”
“資水與荊湖皆在長沙之後,若臣是周帥,突襲資水得逞,前面還有荊湖與長沙阻礙;若突襲荊湖得逞,前面依然有座長沙堅城。所以臣定然以長沙為首濾,在得逞之後,便與遊江口的大軍向南昌夾擊,那麼敵軍縱不能全潰,必也大傷元氣。”
阿真笑了,至少他的將軍們不至於渾渾噩噩,從軍圖面前轉過身,讚賞道:“這是身為一個元帥必須考濾的大局,只是在這裡有一個大麻煩,不知大家看出來了嗎?”
“大麻煩?”此言讓三人怔忡,目光佈滿疑惑,異口同聲。“大王,是何大麻煩?”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