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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進來,那一場大戰就免不了了。他們當打仗是兒戲麼,就算是兒戲有這樣兒戲法的麼,在冀州訂下的停戰協議都算放屁麼,現在還是過年過節他們知不知啊!

喝下一口茶定定神後,起身便往外頭衝。

等出了楚府到天台的時候,一大片黑森森的御林軍和虎賁衛正在熱轟轟地對罵,而在劫和天賜兩人就站在兩列甲士的最前頭,面面相立,一言不發,冷笑對冷笑。

待看到我怒氣衝衝出現後,兩人都一怔,紛紛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

我大喊:“在劫,天賜,我找你們有事!”

兩人吞了吞口水,問:“什、什麼事呀?”

我怒道:“吃早飯!”

然後拉起他們的手,就這麼在幾千甲士的瞠目結舌下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王陵還在風中凌亂,不明白這場戰禍到底是解了,還是壓根就是一場玩笑?

回到淵瀾院後,我哭得撕心裂肺,要死要活的,左右怎麼勸都不聽。兩人妥協了,說:“姐姐,只要你不哭,你就放話吧,要我們怎麼做都行,全聽你的。”我趕緊將自己準備好幾日才完成的“未來三年內弟弟們的勢力發展計劃協議書”拿出來讓他們籤,此中自然包括劃分冀州三郡和停戰三年的條件。天賜早就聽我說過這事,看完協議後反應還算平靜,在劫可就氣得臉色鐵青了,一把將協議書撕得粉碎,指著天賜的鼻子罵了一句:“想都別想,一年內我必蕩平天楚,滅了這廝!”

我立刻趴在桌上嚎嚎大哭,“好啊,現在我的話都沒人聽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早日死了算了,也免遭人世這份苦難和折磨……”說罷往樑柱上撞。

兩人都知道我在作態,還是被活活嚇得臉色慘白,一左一右死命拉著我的手不放。

在劫怒道:“你好好活著,我一定死得比你早,遲早被你氣死的!”說罷拂袖而去了。

當天晚上,還是在我軟磨硬泡下乖乖地簽了協議書了。

此後在劫天賜多有爭鬥,但也都遵守協議了,只在口頭上罵罵。

這一夜天賜又刻意找茬不讓在劫靠近我,在劫忍無可忍了,對我道:“姐姐,那件事我得跟你好好談談了。”

我知道他說的什麼事,這幾日也一直等著他主動提出,晚風的生命安全都繫於此。

暗暗嘆了口氣,放下手中書卷,對天賜道:“你先離開吧。”

天賜起先不依,我立即冷下臉色,說了幾句重話,他憤憤不已,勃然摔門而去。

在對待蕭晚風這件事情上,我與在劫有著很大的分歧。我的希望是將蕭晚風送出大雍境內,送至蕭晚月在胡闕邊界炎山下的駐兵大營,有蕭晚月以及他手中二十萬大軍保護,對蕭晚風而言才是真正的安全。但在劫的態度也很堅決,用他的話來說,放蕭晚風活路沒問題,但必須要在他的監管下幽禁起來才行。

我知道在劫的什麼心思,他到底是天生做皇帝的料,權衡利弊,統籌全域性,絕不讓自己吃一點暗虧。

常言道側臥之塌豈容他人酣睡,現今蕭晚月那支龐大強悍的蕭家鐵騎盤踞胡闕,時時伺機意圖反攻中原,對在劫而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這種不快與天賜在東瑜建立天楚的不快存在著很大的差異,與天賜爭天下爭到最後照樣還是楚姓的江山,但若是讓蕭晚月攻入中原,復辟蕭姓王業,那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結果,更何況蕭晚風身份特殊,乃前朝一統天下的開國皇帝,又素有“文武冠冕,天下無雙”之譽,存在的本身甚至比蕭晚月的二十萬大軍更有威脅性,在劫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放虎歸山,在自己帝王霸業的道路上樹立豺狼虎豹一樣兇狠的強敵?

按照在劫狠辣的行事作風,一旦蕭晚風落在他手裡早就該殺掉永訣後患。

但他沒有,因為他想得到我。

這也是在劫要幽禁蕭晚風的另外一個原因,儘管他口頭上如何也不會承認,我卻心知肚明,他對我還是不放心,認為只要蕭晚風在他手裡的一天,我就絕不會離開他,而且以蕭晚風為人質還可以要挾蕭晚月,令他投鼠忌器,不敢貿然進攻中原。

有了分歧,兩人又各持已見,這個話題就談不下去了。

香爐裡的麝蘭燃盡了,我換了另一種略帶催情的香料放入爐中,深深嗅了一口頹靡的香氣,然後回頭看向那端做圓桌前的男人,哀怨道:“在劫,我為了你都放下禮義廉恥了,難道你為我再退一步都不行嗎?”在劫本是堅決的表情,微微地流露出鬆動。我走過去,俯下身子,伏在他的膝蓋上,他愛憐地用手指梳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