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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部分

。等等這樣的更加具體的概念。

但一個臣子面對君王時,也只能是除了遵從便是遵從,君臣之道的壓制,讓他們在面對天子之時,往往可以把所有的一切恩恩怨怨都拋諸腦後不顧。

所以楊思儉如今在痛失愛女之後,能夠在仕途之上再一次得到太子的重用,對於他來說,就相當於是太子李弘給了他第二生命,這讓他內心深處除了感恩戴德之外,便別無其他。

林士翎變得給人一種越來越陰森森的感覺,不過好在面對李弘時,臉上的笑容或者是眼睛裡的笑意,多少還帶著一些陽光的味道。

但只要是一轉身面對他人時,那眼皮子裡面,誰也不知道他藏著什麼陰謀詭計跟居心叵測的陰狠、冷酷。

權毅與敬輝則是深受此人眼神荼毒最多之人,不過如今三人俱是在土蕃這一個鍋裡攪馬勺,早就對身後的陰風陣陣習以為常。

何況林士翎面對同僚,倒是多少還有一些肝膽相照、坦誠相待的行徑,這讓權毅與敬輝對此倒是大加讚賞,在土蕃一旦遇到“釘子戶”般難纏的事宜,則都是會提著酒壺上家邀請林士翎“出山”幫助整治。

敬輝以仁善、穩重稱道,權毅同樣是在率兵作戰之上以沉穩、老練聞名,兩人俱不像他們的前任裴行儉、馬載那般擁有獨斷專行、足智多謀的魄力,所以在治理土蕃一事兒上,有時候則是容易被自己的性格掣肘,無法最大限度的發揮出都護府的威嚴。

而此時跟他們二人搭班的林士翎,則就顯得很重要跟特別了,在對待土蕃的一些“疑難雜症”上,向來是能夠做到毫不拖泥帶水的“藥到病除”,而且每次還都能讓權毅與敬輝二人,由衷的、發自肺腑的、並心悅誠服的為林士翎豎起大拇指。

於是乎,久而久之,土蕃官場、貴族、豪門一道上,被敬輝、權毅奉承為藥郎中的林士翎,便有了一個可以讓土蕃百姓止哭孩童的綽號:藥閻王。

但並非所有人都能夠看慣林士翎的行事作風,在土蕃比他們三人時間都長,已經把土蕃當成了“第二故鄉”,甚至準備死後都要葬在其地的戴至德,就是怎麼看也看不慣林士翎的一些作為。

但戴至德礙於自己如今只是土蕃的一個二品大學士的身份上,並不能參與到土蕃真正的吏治工作中,所以每次家裡大擺宴席喝酒時,老古董從來不叫林士翎過來。

而林士翎每次知道自己被老古董不小心漏掉時,也不生氣,依然是笑呵呵的我行我素,對於戴至德的無理之舉毫不放在心上。

每次的宴席之上,戴至德都會耳提面命的以老古董的普通身份,向權毅跟敬輝嘮叨幾句:不該忘了殿下對你們的期望,更不應該任由那藥閻王胡作非為,毀了殿下辛苦打下來的土蕃江山。

每次權毅與敬輝也都會認認真真的聽,唯命是從的應是,但一到回去之後,還會一字一句的告訴林士翎,老古董又怎麼罵你了等等。

每每這個時候,當林士翎知道戴至德對他的不順眼又加深了幾分時,總是會傲然的透過窗戶,面對遠處被皚皚白雪覆蓋的青山,深沉的說道:我這是在替殿下積累百年基業呢,就跟他老古董如今散播的大唐皇權思想是一樣,都是為了我大唐著想,不過是方式方法不同罷了。

林士翎面對窗戶看向皚皚白雪覆蓋的青山時,也是其無聲的送客之舉動,所以每次當兩人看到林士翎,拿著他那一雙“陰風陣陣”的雙眼望向遠處時,兩人便會識趣的走到林士翎跟前,一個拍左肩膀,一個拍右肩膀以示安慰。

然後兩人便會不約而同的轉身,把放在桌上還原封不動,上次請林士翎出山幫忙的酒,再順手拿回去,留著下次請藥閻王用。

林士翎不喝酒這在土蕃不算是秘密,而且是自當年被太子殿下從長安街上撿回來後,這傢伙就無聲無息的把酒給戒了。

權毅與敬輝,甚至是戴至德都曾經問過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怎麼能不喝酒呢?這大冷天呢,撒泡尿都得帶著棍子敲的地方,不喝酒你不冷嗎?不用靠酒暖和暖和身子嗎?

林士翎每次都會是正色的看著三個好奇心奇重的人,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的端起劣質茶水,緩緩的開口解釋著:太子殿下因信任我林士翎,所以才讓我林士翎來此為大唐積累功業,也是給了我林士翎實現自己最初抱負的一個機會,不論是基於殿下的信任,還是我鄙人的抱負,都不應該因喝酒耽誤了殿下的大事兒。

說完後還會不屑的看著三人,而後高傲的說出《楚辭·漁父》裡的那句名言: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一杯清茗赴天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