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她。
“呃,沒有名字?好吧。”謝若音看了看他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徵,難道要叫他小黑嗎?聽著像是小狗的名字。
“那你隨便想個名字告訴我,方便以後我叫你。”
“鬼炎。”鬼面具加炎谷,少年這麼想。
謝若音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但是又懶得換,就稱呼他為鬼炎,叫久了也就習慣了。
後來,謝若音經常去這座山,炎君也會來,一來一回也就熟悉了,他們之間並不需要很多話語,只要簡單地坐著就可以了,不過她倒是好幾次想要讓鬼炎摘下面具看看,但都遭到了鬼炎的拒絕,軟磨硬泡都沒有用。
謝若音坐在樹杆上想著以前的事情,覺得好像就在眼前,是她自己太笨了,其實謝若瑾有露出破綻,那雙手明明一樣,她卻沒有認出來,實在是不應該,主要就是她根本不會往那邊去想,才會到現在才發現。
“你真的在這裡。”熟悉的聲音響起,謝若音回過頭去,發現謝若瑾站在後面不遠處,如今的他已經恢復了一身青衫,雲淡風輕的眉眼中帶著一絲落寂和愁苦。
看到謝若瑾,謝若音馬上就準備離開,她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然而,她才剛邁動腳步,一對有力的臂膀就將她圈住,將她圈在他的懷中,“不要走,我怕你再走,我就找不到你了。”
謝若音掙扎,可是謝若瑾抱得很緊,她根本掙脫不開,此時的她心裡很亂,都忘記了用內力,只是憑著自身的力氣去動,“你放開我。”
“不放。”謝若瑾執拗地說。
“靠!你有完沒完?放不放?”謝若音忍不住爆了粗/口,該死的,搞什麼。
謝若瑾收緊手臂就是不放開謝若音,“姐,你不打算原諒我嗎?”
一聲姐讓謝若音徹底放棄了抵抗,那麼多年的姐弟關係,兒時的回憶一點點湧上來,她沒有辦法不顧及,而且謝若瑾有自己的苦衷,他並不是自願的,她明明知道,可是沒辦法說服自己。
無法接受(五)
謝若音深吸一口氣,“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看來有必要好好談一談,否則這麼僵著不知道得僵到什麼時候去,而且在爹孃死的時候,她答應過爹孃要照顧好若瑾。
“那你不準跑。”謝若瑾怕她到時候又跑走,現在她的速度很快,他怕自己會追不上她。
“嗯,我不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所以還是面對吧。
謝若瑾這才放開了她,謝若音轉過身看著謝若瑾,他的臉色蒼白,而且明顯消瘦了不少,看著這樣的她,她心裡又是一緊,這種複雜的心情讓她很糾結。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謝若音本來想開口問很多問題,但是到了臨開口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問題都問不出來。
“我想你就算生氣也不要避開我,也不要不理我,你可以罵我,打我,就是不要避開我。”謝若瑾看著謝若音一字一句地說,他害怕那種怎麼都找不到她的感覺,他解決完皇上的事情去找謝若音的時候,發現哪裡都找不到,連山莊都去了,但是沒有她的蹤影,最後突然想起這個地方,抱著一點可能性來看看,發現她真的在這裡,當時的狂喜簡直不能用炎谷來形容。
當時心裡只有一句話:終於找到她了,這一次不能再讓她消失。
聽著謝若瑾語氣中的懇求,謝若音覺得很心酸。
她會選擇先離開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辦法做到很大度地說自己一點都不在意,這根本不可能,如果是個沒有多大關係的人,她自然是不在意,可是欺騙她的人是謝若瑾,是她非常信任的人,她心裡那一關過不去。
“那你說你為何要騙我?”謝若音終於問出口了,她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不想她傷害你們,她是個瘋子,一旦發起瘋來誰都攔不住她。”謝若瑾回答,話語中的苦澀在這寂靜的山林中悄悄的迴盪。再怎麼樣那個女人都是他的親生母親,是血脈相連的關係,怎麼可以做到真的不在意呢。
謝若音微微垂下自己的下巴,炎谷谷主的瘋狂她見識過,確實很可怕,當時謝若瑾如果不聽從安排估計現在早已經死了,那麼小就想到這些了嗎?當時的他會不會是希望得到自己孃親的疼愛和照顧,卻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瘋狂的怒罵和怨恨。
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他成為炎君時的冷漠和一身的殺氣不是隨便裝就能裝出來的,一定是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