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圓滿,她心裡自然沒有再懷疑楚靜蓉的話有什麼不對,頂多就是覺得還要留下楚靜茗一條小命,讓她有些不快而已。
楚天華聽了王氏的話之後,他故意當沒聽見王氏語氣裡的幸災樂禍,只是無奈地嘆氣,道:“既然連陳醫正都這麼說,那也只能把九娘先送走,等確定沒事了再讓她回來。”
“妾正是這麼想的,只不過這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能送去哪裡好,郡公可有什麼想法沒有?”王氏想把可能成為楚靜芸幫手的人送出去的心願順遂後,她自然就不太想管人該送去哪裡,又覺得這件事由當家的作主比較妥當,所以才會如此問道。
“嗯…不如就送去終南山吧!那裡有座太乙宮,聽說有幾位道長在醫術上也頗具造詣,左右也不讓九娘她們住在道觀裡,我有個同僚在附近有座院子,我去向他借段時日給九娘住下,然後請太乙宮的道長每隔幾日去看一回,開一兩副合適的方子便可,不過妳切記到時候讓人多送些燈油錢給道觀,表示感謝之意。”楚天華沉吟許久,才彷佛很勉為其難地想到一個地方。
“終南山嗎?也好,那裡離京城不遠,妾明日就叫人去安排。”王氏回道。
楚天華點頭表示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結論,然後便不再過問。
兩天後,楚天華便向王氏說小院子已經借好了,於是王氏就立刻派王嬤嬤和曹嬤嬤去看著楚靜茗幾人收拾細軟,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楚靜茗和她的幾個丫鬟一併打包送到那座小院,當然第一次到終南山,王氏還是很周到地按著楚天華的交代,讓管家秦大郎送五百兩銀子到太乙宮給他們的主持,請他先找個懂醫術的道長去山腳下的小院替楚靜茗診治,主持隨口叫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道長隨秦大郎下山。
那個道長在路上就向秦大郎打聽楚靜茗的病情,秦大郎也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京中大夫的診斷結果,那位道長的臉色忍不住微微地僵硬,甚至面露一絲不快的感覺,去到小院子裡,見了楚靜茗之後,也不過胡亂地把一把脈,然後就說他已經知道病情,回去就叫人送藥材過來,秦大郎聽他這麼說,當然也沒有多問,客氣地送走道長後,他就跟著匆匆離開了,而那位道長回去後只是依言叫小道童送來幾味藥材,也從此再沒出現過。
又說小道童送藥材過來時,他也不敢進去裡面,只是在門口大呼小叫地叫人出來拿藥材,雁風應聲出去後,不久抱著一堆藥材,氣呼呼地走回來,對碧月說道:“太過份了!這算什麼事兒嘛!連送個藥材過來都能站在那裡抖上半天,我看起來很像凶神惡煞嗎?!”
“有妳這麼可愛的凶神惡煞,估計也會有不少人心甘情願被妳騙財騙色,而且不過是個不懂人間煙火的小道童嘛,有什麼好氣的?”雁紅走過來,輕飄飄地說道。
“臭雁紅!妳敢笑我,看我怎麼治妳!”雁風放下藥材,飛快地追著雁紅在院子裡亂跑。
“好了,好了!妳們不趕緊收拾一下,娘子的晚膳還沒吃呢。”碧月扠著腰,對幾個丫頭喊道。
“碧月姐姐,我們住在這裡不會很危險吧?剛剛這麼一路走來,好像都沒看到什麼人呢。”雁柳有些膽小地問道。
“娘子剛才說了,只是暫時住著而已,妳沒看剛剛那個道長一臉難看的樣子,八成真覺得娘子染上什麼了不得的病,所以連個小道童都不敢進門了?”碧月說道。
“可是娘子得的是傷寒呀,兩個大夫看過之後都是一樣的答案,碧月姐姐,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娘子真的不會有事嗎?”雁風和雁紅一前一後地走過來,雁風首先開口問道。
“娘子當然不會有事!妳們如果待不住的話,娘子會想法子先送妳們回去,但我是不會走的,所以妳們自己看著辦吧。”碧月沒有特意多解釋什麼,只是這般對幾個丫頭說道。
“我也不回去,反正曹嬤嬤不是已經把賣身契給了娘子嗎?那我這一輩子就只是娘子的丫鬟,自然都要跟著娘子的。”巧香頭一個附和道。
“我也暫時不想回去,雖然府裡還有我阿耶在,可是誰知道如果真回去的話,府裡那些人會怎麼看待我?我認為妳們也不必急著想離開,妳們想想看吧,妳們在娘子身邊過過一兩年的好日子,自認為如今還能適應那種每天只能從早到晚洗衣服或洗菜的日子嗎?”巧竹更是殘忍地把現實的一面點明瞭。
楚靜茗離府的時候,王氏不曉得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竟然叫曹嬤嬤盯著幾個人出府,堅決不許楚靜茗帶走她屋裡的任何東西,偏偏還很大方地把碧月和巧竹巧香她們幾個人的賣身契都交給楚靜茗,矯情地說若有個什麼萬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