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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君,既然都是郎君,大概也不會拘泥於這種小節…楚靜茗想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這種擺明要上門找碴的舉動好像太輕浮了點?那他的歡迎之至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過懷疑歸懷疑,楚靜茗心裡還是傾向於傅煜煬是真心歡迎她來做客的,只是有點讓楚靜茗深感訝異的是,她一直以為傅煜煬甚少與人交際往來,必然是個冷情、不好相處之人,這世上恐怕也就她家大哥和幾個同窗才與他能聊得上幾句,但是那日聽到碧月的敘述…似乎又不是如此?

話說,楚靜茗自從見傅煜煬居然能夠拿出血玉之後,便明白他並非毫無家底的貧民子弟,卻能把日子過成那樣窘困,也算得上奇葩了,還曾經讓碧月向金橋旁敲側擊地打聽內情,只是後來楚靜芸和李慕啟先後去她那裡混鬧了幾日,她便忘記再向碧月詢問的結果。

直到那天,沛國公來為傅煜煬提親之後,楚靜茗東想西想地忽然記起有這件事情,於是又特地把碧月叫來仔細問了幾句,這一問之下,她突然覺得果真找不到什麼讚美詞來形容傅煜煬這位仁兄了。

以前楚靜茗一直以為傅家的窮是真窮,然而實際上並非如此,聽說傅煜煬的父親生前也有留下田地,還有幾箱子他曾經從遊走四方的貨郎手裡淘回來的珍奇古玩,雖說金橋也坦言他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件是真貨…又因為後來幾年裡,他幾乎都待在國子監讀書,金橋跟隨伺候,家裡就沒個可信的人留守,所以那些東西只能被鎖在倉庫裡,不敢拿出來讓人家知道,又想著父母留下來的東西總不好輕易變賣,於是就…唉~這個傻子呀!難怪能把日子過得那般艱難。

楚靜茗嘆了幾聲後,又突然覺得這人也不算無可救藥,因為傅煜煬雖說捨不得賤賣父母的遺物,但也沒有堅持絕對只能如此做的念頭,否則那對血玉耳環就見不了天日,更發揮不了它後來救人一命的功用,可見得傅煜煬的觀念裡,雖說有些念舊,卻還知道稍稍變通一下。

再者,就是她今日見他對曾經相伴多年的小廝居然還保持著原來的和善,沒有因為他的無禮而生半分惱怒,只有擔心他將來的眼界跟不上主子的擔憂,可見得傅煜煬並沒有因為如今的身份地位改變了就忘乎所以,心裡不由得又對他高看幾分。

只是聽說大哥阿耶對他的前途如何,評價頗高,這樣優秀的人怎地會看上她了呢?難道說申國公府裡的高三娘子沒喜歡上他?還是說因為他太聰明瞭,所以那朵小白花的手段忽悠不了他?虧她還一直以為高三娘子的心上人就是傅家郎君呢。

楚靜茗對高三娘子的印象太深刻了,猶記得她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暗中評定過高三娘子絕對是妥妥的小白花一枚…後來在其他地方的宴會上,楚靜茗又見過高三娘子兩三回,她始終都是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言談裡總透著無憂少女對愛情的百般憧憬,雖然多少知道點分寸,沒有時常把喜歡男人這種事掛在嘴邊,但是據說她確實曾經向一個跟她很談得來的小娘子透露過她喜歡某個與他們家有點親戚關係的大表哥,還說對方如何地品貌非凡、學識豐富,來日必能高中進士,又說等他上榜那一日,離他們開花結果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不過怎麼說,高三娘子在外面的表現還算很…規矩了,至於人家在自家府裡又是怎麼抒發她的感懷呢?楚靜茗無辜地表示:她沒本事打聽別人的內宅私事,所以不知道!!她也絕不會說某人因為曾經不小心在嫡母說出許多自己心怡某位表哥的話,結果害自己的貼身丫鬟被罰了月例還被換去別的地方當差的這種小事…呃~話題又扯遠了。

楚靜茗看著正房一側用中間嵌著月洞門的多寶架做為隔間,多寶架上的格子裡有放著書的,也有擺著花瓶的,還有幾個格子裡擺著樣式精巧又少見的擺件,透過雙面鏤空的格子,又正好可以看到另一邊書房裡的景象: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面擺著文房四寶還有幾本書,大大的窗臺下襬著一張矮榻,榻上的一角擱著矮几,几上還有香爐並一套茶具,那個矮几看著像是能移動的。

楚靜茗又轉頭看向另一邊,但只一眼便回頭不敢再看了,原因無它,那一邊正是傅煜煬平時睡覺的臥房,她再大膽也不能一直盯著人家睡覺的地方不放,更別說主人這會兒正坐在她面前呢,好歹留著名聲讓人打探…。

“剛換一個地方住,正好盧管事撥給我的其中一個叫孫均的懂得分辨那些珍奇之物,便讓他挑幾樣好的擺到架子上,聽他指著那些東西跟我說著來歷,我才知道父親竟也收藏著許多好東西,只是他一向寡言,既沒跟阿孃說過也沒有教我學怎麼辨認那些奇珍異寶,倒是白白浪費了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