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許陽不能讓五百來人去居民家睡,只能在一片空去紮營結賬。
躺在帳篷裡面,時刻能聽到外面寒風吹過的聲音。
冷,真冷。
許陽蓋了好幾層被子,身上還貼著暖寶寶,還是覺得不怎麼熱乎。
他拿著手機,給杜興發了一個幾百字的簡訊。
分別發了三條過去。
發了過去後,許陽想了想,又跟張才義說了一下。
廣棟省這邊,當年受災也挺嚴重的,也得讓管事的張才義做好準備。
至於信不信,那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發了簡訊後,許陽就睡覺了。
一覺睡到天亮。
醒了以後,許陽穿上衣服走出帳篷。
然後發現,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許陽驚訝無比。
“指導員,你醒了,喝口熱水把。”
一個大頭兵跑過來,遞上熱水。
許陽問道:“他們都幹嘛去了。”
“副指導員帶著大家,去幫忙清掃積雪了。”
許陽無語,你的意思是說,就我一個人睡懶覺了?
嗡的一聲,口袋的手機震了。
許陽把水杯遞給對方,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張才義發來的。
對方只有一個字,好。
看著這個字,許陽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同意了,還是沒有同意。
暗罵一聲,許陽把手機放回口袋,往鎮子裡面走。
走進鎮子,看到很多人都在幫忙掃除障礙物。
“指導員好!”
很多人都站直了敬禮。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就行。”
許陽笑呵呵的說,然後走到了鬱文靜跟前。
鬱文靜在跟一個老太太聊天。
老太太兒子出去打工了,家裡就她一個人。
已經七十多歲,要自己照顧自己。
許陽幫了一會忙後,跟鬱文靜離開了。
“今天,我們還要奔波至少三個村子。”
鬱文靜拿出地圖給許陽指了指,說道:“這段路有三十公里左右,地勢陡峭,只能走路。”
“大約要走一天的時間。”
“送到東西,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許陽看了一眼地圖,暗自咂舌,那兩個村子居然都住在懸崖附近。
唯一的一條路,還是爬山。
這個爬山,不是山坡,而是需要真正用手去抓的那種爬山。
冰天雪地攀爬,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六十。
“聽說,這些村子的人,幾年不出一次門的。”
“平時他們都自己種糧食,自給自足。”
“現在這麼冷,河都凍住了,家禽肯定也凍死,估計食物已經是嚴重不足。”
許陽深吸兩口涼氣,說道:“那就不需要這麼多人都過去了。”
“帶上一半的人過去,剩下的都留在這裡繼續幫忙。”
許陽喊了一聲集合,數白人迅速的過來集合。
隨後,許陽叫了兩百多人跟著他一起去,剩下的人留在這幫忙。
背上行囊,大部隊繼續前進。
後面的路,很難走,撲通的灌木也就算了了,有些地方還是真空的。
一腳下去,整個人都沉下去了。
連許陽都中招,掉下去三次。
七八個小時的路程,也只是走了一半路程。
“咦,雪好像停了。”
鬱文靜說道。
許陽抬頭看了一眼天,說道:“還會在下的,不要高興的太早。”
“指導員,我們發現一個鄉親……”
聞言,許陽跟鬱文靜立刻走過去。
兩人過來以後,看到這個老人坐在石頭上面,身子一動不動。
“不要碰,他已經死了。”
許陽說道。
鬱文靜安息一口氣,說道:“他凍死有兩天的時間了,身體僵硬如冰塊。”
許陽看看四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個老人來幹什麼。
“有沒有可能,是家裡沒吃的了,他出來找吃的,然後……”
鬱文靜說。
許陽覺得有這種可能,可能『性』還很大。
“我們繼續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