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橙卻又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方才的先機已經失去,她已經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傷到他。
大片的官兵又再次朝著他們湧了過來。
雖然如今傷不了他了,然而,她卻可以——
驀然舉起的長劍徑直指向了她自己的心口,葉慕橙仰起頭來,倔強的盯著沈牧白倏然睜大的雙眼,冷然低聲笑道:“沈牧白,你說你不是愛我麼?那麼我就偏偏要將你最愛的給毀去。我也要叫你嘗一嘗,失去最愛的人,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眼前白光乍現,在烈日的烘托下,更是絢麗妖嬈的刺傷了人的眼睛。
沈牧白震驚當場,等到他想要上前阻止,卻是無論如何都已經來不及。
葉慕橙的武功是他所教,她的武功,他自是最為清楚。
長劍氣勢如虹,泛著咧咧的劍氣朝著胸口刺去。他飛奔過來,朝著她伸出了雙臂,張口大喝,眼球更是爆睜到最大,不管不顧的終於嘶吼出來,“葉慕橙,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我,為什麼——”
劍氣劃破,在冷然痛意的襲上心頭之前,葉慕橙的雙眸卻是溼了。低下頭去,心臟因為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而猛然收縮顫抖著,她卻固執的不肯倒下去,只是撲通一聲半跪了下去,用一個胳膊支撐著所有的重量。
久久的,她才抬眸。哭著對沈牧白說道:“那是因為,我恨你——”
恨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更恨你,亂了我的心!
嘈雜的刑場之上,人的嘶喊,百姓的尖叫,官兵的廝殺,好像遠遠比不上這一句話來的大聲。
她的聲音明明很輕很輕,卻輕而易舉的傳入了他的耳朵裡,逼得他幾欲發瘋。
為什麼她不可以愛他?為什麼她要對他這麼殘忍?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可以將她的心給自己!
沈牧白的身體倏然僵硬在了原地,她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卻好想是滴落在他的心裡。那疼,深入骨髓。
漫天的劍光火影之中,他們兩人彼此相望。卻是——恨離不休!
“啊——”終究,他還是仰天長嘯出來,那聲音撕心裂肺,像是要將人的血肉強行扒裂開來,一刀一刀的割刮人的面板一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