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美女們挨挨擠擠地蹭著,纖纖玉手技巧性地摩挲著,一個個吐氣若蘭地嬌聲媚語。
哇,真是好豔福啊!我羨慕地流口水。
可是,等等,為什麼美女們中間突然擠進來幾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壞小子?
壞小子A:“小子,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女人,居然就敢來調戲!”
壞小子B:“我最討厭小白臉,就靠長得俊勾引一堆美女圍著轉,你當自己是誰啊?”
壞小子C:“大哥,別跟他廢話,直接畫花他那張粉臉。”
說完,一頓噼裡啪啦猛響外加幾聲嬌滴滴的尖叫,鬥毆正式開始。我心裡暗暗叫糟,急忙護著頭縮到看熱鬧的人群中。但是,為啥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往外跑呢?這不是害我暴露目標嗎?
我東躲西藏地觀察著戰局,順便祈禱:千萬不要連累我,千萬不要連累我。。。
不過,我的擔心似乎是有點多餘,因為我很快就發現,小九同志雖然貌似身體單薄,但是他的伸手可是一點都不單薄。昏暗的燈光下,也沒看清楚他用的是啥招數,反正那些壞小子一個、兩個地都趴下了。
我正想跳出來拍手鼓掌,忽然聽到嗚嗚嗚的警笛聲,不好了,警察來了。那幾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壞小子,突然之間有如神助,從地上一躍而起、溜之大吉。
小九同志貌似十分得意,他拿出標誌性的摺扇,慢慢悠悠地扇著,一幅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優雅神態。我恨得牙癢癢,這個混蛋,幹了壞事不知道跑,還要等著到局子裡去喝喝茶聊聊天嗎?
無奈之下,我冒著一起被送進局子裡的風險,衝上去對著他就是一腳。沒有防備的小九同志硬生生地受了我一腳,他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林曉蕾,你發瘋了?!”
“你丫的才發瘋了,瞎顯擺什麼?還不快跑!”我怒罵。
“跑什麼?我們又沒有做壞事。”小九同志此刻忽然天真得跟九歲的小朋友一樣。
“閉嘴,別問那麼多,跟著我,跑!”我咬牙切齒地怒道,順便撒開腳丫就往外衝。
“喂喂,我們到底是為什麼要跑?”原本不屑於跑路的小九,唯恐我走了之後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於是改變主意跟上來,並且非常有耐心地問我這個問題。
等他問到第十遍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地怒了:“你丫的智商是不是負數?闖了禍不跑路難道還等著警察來請你去吃牢飯?”
小九傲然地回答:“爺是大清。。。”
“我早知道你是大清皇子,所以就別再炫耀你高貴的身份了。”我不耐煩地打斷他:“但是,非常遺憾的是,這裡是三百年後,你在這裡唯一的身份就是三無黑戶人員。”
小九的身形明顯地滯了一滯,三無黑戶人員啊。。。他在燈光中抬頭凝望夜空,為什麼我此時如此強烈地思念我的家鄉——大清?(林曉蕾畫外音:那是因為,如果在大清,您老只需要氣定神閒地待在那裡,然後等著捕快們前來匍匐在你腳下,然後把那幾個小混混抓起來嚴刑拷打就行了。)
為了打造美好的形象,我特意穿上了三寸高的高跟鞋。我健步如飛地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隨著人流疏散到大路、小路、前路、後路上。幾輛警車呼嘯著停在酒吧外面,警察同志莊嚴肅穆地下車開始調查情況。
我拉著小九慌不擇路地亂竄,也不知道是小九看出來情勢確實緊張,還是被我的緊張情緒感染了。他竟然將我打橫一抱,健步如飛地一步三丈遠逃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安全區域,我示意他可以停了。我尷尬地對他的英勇表現表示感謝,並提議,這事最好誰都別提。小九定定神,忽然壞壞地一笑:“男女授受不親,按我們大清的規矩,剛剛爺抱了你,從今以後你就是爺的人了。”
我大驚,什麼?你居然要搶你四哥的女人?
誰知他又云淡風輕地說:“可惜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而且還是我的小嫂子,所以,剛剛說的不算。”
我倒!這人說話怎麼大喘氣啊。
我攔了輛計程車直奔丁煒家樓下,夜已深,丁煒和阿藍已經嘿咻完畢睡覺了。因為受不了刺激,我決定人生難得幾回瘋,就做一次深夜不速之客吧。
丁煒以為出了什麼急事,趕快爬起來給我開門。滿臉不高興的阿藍再看到小九的時候,立刻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他圍著小九捶胸頓足:“林曉蕾,你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你到底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身份不明的帥哥?”
我神經虛弱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