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點了!
狂妄!自大!偽裝!
原來是扮豬吃老虎,早知道是這樣,打劫他時就應該多要些東西!氣死他!
“知錯了就好”,謝天謝地,男人該死的大手終於放開了她,玉林不禁鬆了口氣,退後一步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她還以為他會怎麼懲罰自己呢。
原來是虛驚一場!
“名飛,吩咐下去,明日一早我們啟程,回帝都!”揮揮手,侍衛們都下去了,房門被輕聲關上,玉林不禁又緊張起來。
偌大的空間,就剩下他們二人,不足七尺的距離差距,玉林被男人幽深熾熱的眼神看得全身不自在,她都承認自己錯了,他還想怎麼樣?
“唉--”只聽到男人一身輕嘆,化不開的疲憊從他挺拔的身體開始蔓延,玉林很容易就感覺到了,他,很累?
“乖,我不想發脾氣的”,他突然上前把她摟在懷裡,全身的力氣都壓在她窄小的肩膀上,“現在我的處境很危險,四哥想要殺我,我怕你受牽連!”
原來是這樣!可是--
“你四哥為什麼要殺你?”
身為兄弟,不應該相親相愛互相幫助嗎?怎麼會互相殘殺?難道真的跟電視劇演的一樣,為了奪權奪勢不惜血肉相殘?
媽呀,這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生於高幹家庭,長於鐵血柔情的軍隊,有事冷酷本性善良的玉林怎麼能理解朝堂上的腥風血雨,她不懂,更不理解為什麼要勾心鬥角不擇手段,在她看來,大家團結一致豈不更好?
“乖,別問!”
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和,只是他的一舉一動都糅雜著讓玉林心疼的疲憊,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事情發生了。
玉林沒有繼續問,逸簫如果想告訴自己的話一定會說,否則自己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沒用。
當晚,逸簫是抱著玉林柔軟的小身子睡的,即使知道此刻隨時會來刺殺,他還是睡得很香,沒有做夢,直到大天亮。
侍衛們早就打包好東西,玉林逸簫洗漱完畢直接上路,連早餐都是在馬車裡吃的。玉林沒有再說離開的話,那一刻,她選擇留下,選擇相信奇怪的師傅,留在逸簫身邊。
--逸簫,當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我的靈魂抽離了原本的信仰,跟隨你,我以後的路會很漫長,很坎坷,那將是一種不同於軍人生活的單調與熱血,迴歸正常女孩兒生活的軌跡,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將來不會後悔!
--逸簫,你一定不能讓我後悔呢!
與來靈巖城不同,馬車在官道上疾馳,玉林靠在逸簫懷裡,聽著他緩慢有節奏的心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靜,這是一種心靈的安靜,即使未來還有數不清的不可未知,憑著她小林子的聰明和身手,定會所向無敵!
袖子裡的掌心雷冰冷且有金屬質感,這把槍,是她在南夏國唯二的武器,另外的武器就是那把格鬥軍刀,玉林曾經憑藉這兩把武器混跡於混論嘈雜的黑市軍火交易市場,成功地打掉一箇中型犯罪集團,那晚,死在她手上的犯罪分子有九個。
血,嫣紅溫熱,噴濺到她身上的時候,有一種灼痛感,那時候她的心同樣平靜無波。
父親說,林兒你是天生的軍人!
--對,我是軍人,我是英勇無畏的特種軍人,沒有什麼可以阻礙我前進的步伐,如果有,我的格鬥軍刀定會成為他們最後的墳墓。
“想什麼呢?”
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絕美的小臉兒,逸簫注意到玉林盯著馬車裡的絨毛毯子有一刻鐘了,這可不像她的作風。
“沒什麼”,玉林搖搖頭,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冷兵器交擊的聲響,宛如悅耳的鋼琴曲,“有刺客!”名飛一聲怒吼,像是提醒,又像是給自己大氣。
該死的,這些刺客都是哪來的,來人雖然只有六個,每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兩個侍衛合擊一人才勉強打成平手。
玉林掀起小窗的布簾,除了四個守在馬車旁邊的持劍侍衛,其他人全都上去和六名刺客交上手,一招一式,都朝著對方的要害刺去,很快就見了血,嫣紅色的血在光裸的土地上綻放出一朵朵的妖異紅梅。
“你不害怕?”
逸簫不解的望著看的津津有味的女子,她還不時的用手比劃幾下,清澈的眼眸中是見到好吃的食物才有的熾熱,這哪是一個正常韶齡少女的反應。
“這應該是第一波,應該還有一波才對呀”,按照一般人的策略,這六名刺客只是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