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比如你身上這套鵝黃色的衣裳。”
“太好了,等會我便讓劉大去叫萬白大夫過來診治。”她雖然略通藥理,能治小病辯藥物,可沈銀秋之前的那等重傷,她是不懂得醫治的。
即便知道自家小姐的眼睛有起色,千栆也還是很鎮定。只有語氣透露出那點喜悅。
沈銀秋沒有意見,她卻不知道她在將軍府昏迷的時候已經被萬白看診過一次了。
沒了千光千雲,琉落院的人手短缺,外面的劉大劉二不可能進來主子的閨房,便努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眼巴巴的等著主子痊癒。
千栆端著他們熬好的粥進來,自己先嚐了嘗味道,她是怕劉大那種糙漢子熬的粥不能入口,驚喜的是,這粥色香味俱全,軟糯香甜,很不錯。
沈銀秋餓了那麼久,聞見那清香的味道,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千栆侍候著她喝完一碗粥,剛要喂藥,沈銀秋看著那一勺黑乎乎的湯汁,立刻拒絕,“你扶我起來吧,我自己喝,你這一勺一勺的喂,簡直是凌遲我的味覺。”
千栆失笑,照主子說的去做。
沈銀秋端起藥碗,屏住呼吸,努力把藥五口做三口的喝光光。千栆早有準備端來溫水給她漱口,一番下來,沈銀秋靠著床頭總算是緩過來了。
她面色蒼白,閉了閉眼睛,問道:“府中最近兩天有什麼情況嗎?”
千栆琢磨了一下才說道:“劉姨娘因為擅自接您回來,老夫人和夫人似乎對她很不喜,罰她去了祠堂。”
“去祠堂作何?”
千栆道:“聽說是反省,奴婢沒有細心過問。”之前劉姨娘對她家主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加上她也忙著照看主子,確實對這事不上心,訊息還是聽劉大說的,
沈銀秋掙扎著要起床,被千栆制止道:“小姐,你現在不可下床。”
“你幫我穿衣,我要去問問老夫人我生病了為何不能回自己的府中修養,賴在將軍府算什麼事?她們無非是想借著我的事,跟將軍府拉關係罷了!”
沈銀秋很氣惱,卻被千栆死死攔在床上,千栆心裡不會糊塗,她退開半步說道:“小姐急也沒用,你握緊拳頭試試看,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沒走到老夫人院子就該暈了,加上她們罰劉姨娘的理由不是這個,而是作為一個妾室跑去將軍府,這是在丟丞相府的臉。”
沈銀秋默,所以她姨娘為什麼要嫁給她爹當妾室!
千栆見主子冷靜下來,繼續道:“主子不必擔心,以劉姨娘的受寵程度,府中的下人不敢做的太過。明日老爺就休沐歸來了,在那之前老夫人一定會放劉姨娘出來的。”
沈銀秋扯覺得有道理,只是仍舊皺著眉有些不爽。
萬白扮作大夫進府給沈銀秋診治,見她這個情況,忍不住笑說:“這場意外也不算白遭罪,陰差陽錯的疏通了腦中的淤血,再過幾天,淤血散清,你的視力也就恢復如常。這是這段時間的藥,以後若是再有眼睛的不適之處,你們可拿著這個玉佩派人去通知東街劉家的藥房掌櫃。”
沈銀秋看不清那玉佩,眼睛還沒有完全好,她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萬白又跟千栆說了一通關於沈銀秋身子調養方面的事宜,時候不早他站起身準備告辭。
沈銀秋望著他的白衣袍,驀然喊住他道:“白大夫,你師弟的身子可還好?”
萬白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個師弟所指的人是誰,頓時目帶三分驚奇的望著沈銀秋,畢竟他們都知道,沈銀秋都是受他們連累才遭此劫難,雖然是他們救回她,卻也還是有所虧欠。
他微微眯眼看著平靜的沈銀秋,出於私心,他不管沈銀秋對他家主子是什麼看法,都要杜絕了牽連在一起的這些關係!這也是為了沈小姐好。
萬白悵然嘆息,片刻才道:“我師弟病入膏肓,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怕……”他沒有說下去,意思不明而喻。
沈銀秋輕蹙眉頭,哦了一聲,盯著萬白離去的背影,直到房門被重新關上。她才低垂下頭,心裡湧起淡淡惋惜。
隔日,沈丞相回家,竟然破天荒的踏足沈銀秋這個偏僻的院子。自她醒來,沈老太和張氏以及嫡姐庶妹一個都沒有來看望過她,充分的向府中下人表明了沈銀秋的尷尬地位。
不過嘛,關起門來過自家日子,沈銀秋倒落個清靜。
高熱一退,她的精神好上不少,正吃著外面買來的糕點解饞,忽然聽見劉大的稟報差點被糕點嗆到。
她立刻讓欠千栆收起糕點,自己拿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