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沈銀秋抬頭,“想不明白和你有什麼關係,如你所說,你很少拋頭露面,我剛回京沒有半年,我們兩個人除了要應對府中的那點醃漬事,這種打打殺殺的事能跟我們扯上關係?”
万俟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讓沈銀秋知道的太多對她沒有好處,沉默著,沈銀秋注意到他的神色,突然醒悟,“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東西?”
万俟晏對上她清澈如水眼睛,沒有波光瀲灩,只剩寒涼如初冬。
“世子,我把所有底牌都攤在你面前了,如果這真的跟你有半點關係的原因,你就大發慈悲的告訴我?如果和你沒有關係,就當我沒問吧。”末了,她補充道:“我只是好奇。”
這就是在逼他說了,他細想片刻,讓她時刻多個警惕心也好過出了什麼事。正準備張口,沈銀秋又低落道:“算了,反正這事也是一回兩回了,在丞相府的時候也發生過,我態度不好胡亂猜測對不住啊。”
好的壞的都給你說了,他確實不知道該坦白還是該緘默。
沈銀秋站起來,看著滿屋的狼藉撓撓腦袋,夜已經深了,喊婢女不方便,不收拾一下又無法睡人,她彎身撿起地上被子,剛碰上就被万俟晏搶了。
他道:“你去床…上坐著,我來收拾。”
沈銀秋驚悚,看著他淺色琉璃的眸子,這不是在嚇她吧!“不,我來就好,你去坐著……”
話音剛落,万俟晏一手拿被子一手牽著她來到床…邊, 那被她翻的亂七八糟的床榻,在万俟晏的手下,一揚一抖,就平鋪好了。被子枕頭整整齊齊的擺放如初。
沈銀秋目瞪口呆,被万俟晏推到床沿坐下,“躺好。”
她下意識的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乖乖的爬到裡邊躺下蓋好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眼珠滴溜溜的看著万俟晏轉。
貴妃榻、書籍,亂掉的東西在他手下彷彿有了意識一般,不到一刻鐘,全部歸回原位。
沈銀秋暗中佩服,万俟晏回到床沿,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一愣:“睡不著?”
“收到了驚嚇睡不著,需要聽故事才能睡著。”沈銀秋把臉藏在被子下,就剩下一雙狡黠的眼睛。
這人的心情怎麼能在短時間內這麼多變呢?万俟晏搖頭失笑。
沈銀秋很喜歡看他這般無奈的樣子,眨眼睛道:“世子,你一定累了,歇息吧歇息吧。”
万俟晏解下外衣,沈銀秋別開臉不看他,直到他躺下她才回過頭。
兩人默默對視,万俟晏妥協,側身手枕著腦袋道:“給你說個故事。”
“從前,有個苟延殘喘的男子得知自己快到極限,不遠千里從京城下江南求醫,舟車勞頓去到神醫那處得到的確是四方埋伏。男子拼死從埋伏中逃出來,隱匿行蹤回到京城,原是暫躲在偏遠的鄉下莊子,半路卻遇上了一個富家小姐。這小姐美若天仙,通身泛著一股靈氣。”
“你這個,我不想聽。”沈銀秋絲毫不給面子的打斷道。“世子沒有講故事的天分,想拐著彎誇我沒門。”
万俟晏失笑。
沈銀秋木著臉,“我給你補充下去。那時夜已經深了,方圓十里都沒有比那小姐莊子好的住處,那男子的小廝開始說瞎話,將丫鬟說成小姐,主子說成小廝,成功混進來莊子借宿。隔日沒有多久就被那小姐趕走了。那小姐記憶最深刻的是就是男子第一次和她見面,二話不說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万俟晏咳嗽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當時他也想給對方一個好印象,奈何身子不給力。
接下來的事,他們都曾經坦白過了,沈銀秋不想再提,她閉上眼睛道:“我困頓了,我要睡覺。”
万俟晏千言萬語都歇了去,躺正身子似有似無的的嘆息:“睡吧,我在,別怕。”
沈銀秋不知道有沒有怕,她原本只是不想再提起之前的事才假裝睡覺,哪知最後真的睡著了,她想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到底是什麼事呢?
隔天,她一睜開眼睛就想起來了,猛地坐起,眩暈襲來,又歪倒下去,還未撞到枕頭就被人接住了。
“萬白說過你不能起太急,氣血虛。”
万俟晏半抱著她眉頭緊蹙,沈銀秋閉著眼,等感覺好點之後,推開他坐直身板伸出手:“你的簫呢?”
“在這……”万俟晏從床頭拿過簫遞給她。
沈銀秋接過,發現手上空空的,剛要掀開被子大肆尋找一番,那串平安穗就在万俟晏手中遞了過來,沈銀秋抬頭看他,似乎在問怎麼會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