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個問題很值得深思,我想很快就可以得答案。”
沈銀秋瞥了他一眼,“講真,我有個問題一定要問!”
“問。”万俟晏目露疑惑。
“就是你們這掛的是侯府是吧,可為啥大家都不是叫你爹侯爺而是王爺?”沈銀秋道。
万俟晏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做何種表情,至少他心情是灰暗的,他以為她會問一些關於其他方面的問題,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還不得不解答,“沒有重要的原因,早年他只是個侯爺,後來征戰沙場,和當今聖上結為義兄弟,改為王爺,但終究不是直系,即便改了姓氏也無法改變骨血。侯府世襲就這麼叫著侯府,而他本人則被人叫王爺。”
沈銀秋點頭表示明白了,“那太子不應該是堂的?他叫你表弟。”
“皇族,重視血緣,終究算表。”他說的十分淡漠,像似再說別人的事。
沈銀秋不敢繼續往下問了,拉著他出了正堂,進了後院,“王爺好像很聽你的話,但我總感覺他有點怪,像似要把你養在侯府。”
“如同金絲雀?”万俟晏還有心情笑道。
沈銀秋見他不是假笑,便點頭,“他不知道你的身體情況麼?還不讓你出門,這簡直直接危害了我的利益!不,還嚴重危害了你的未來!現在你走在大街上,有幾個認得出你身份的,雖然這樣也很好,但是總有種淡淡的不爽。”
兩人走在掛滿各式花燈的走廊上,廊道下就是水。沈銀秋抬頭數著燈籠,猝不及防想起人皮和浮屍,夜風徐徐,她默默湊近万俟晏身邊。
万俟晏摸了摸她的頭,自然的走在外邊,讓她靠裡走,“他沒有那個本事困住我,所以不用擔心。”末了,他問道:“阿秋,如果可以選擇,你想過什麼的生活,用什麼身份?”
沈銀秋唔了聲:“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去哪就去哪,不需要任何的身份,江湖那麼大,我也想去轉轉。”
万俟晏低頭無聲一笑,江湖嗎……
由於天色已晚,他們也沒有說其他的,洗漱完就歇下。
万俟晏應沈銀秋要求讓她睡外面,然而沈銀秋每次轉身都會嚇醒,因為懸空了。她實在受不了,往裡挪了挪,挪到中間才停下,這樣她轉身就不會被嚇醒。
然而次日醒來,她窩在了万俟晏的懷裡,鎮定如她直接就呆了。
直到吃早點的時候,她都顯得心事重重,因為她想不通自己昨晚要去睡外面做什麼,這下好了,人是沒走,自個倒滾對方懷裡去了。
万俟晏也知道她在介懷什麼,轉移她的注意道:“今天是斬首葉生的日子,要去看嗎?”
旁邊侍候的千光千雲目瞪口呆,世子,我家主子哪裡得罪您了,這等血腥的東西,您竟然邀請我們主子去看!
沈銀秋正咬著包子,聞言抬頭看他,半晌才答應下來,“好,但是怎麼會這麼快就斬首了。”
万俟晏也沒覺得砍人腦袋是多麼可怕的事情,純粹是覺得之前他們參與追查這件事,沈銀秋應該會很想看到犯人的下場。
他解釋道:“聽說是那些富庶人家聯名上書要求早日處斬,在證人已經招供,證詞完整,有簽字畫押的情況下,經過上級批准,可以先行處斬。而且他在京城犯事,已經鬧的滿城風雨長達一個多月,幾乎人人都想把這件事情落幕。”
沈銀秋有些疑惑問:“是午時一刻問斬嗎?”
“嗯。”万俟晏頜首,“現在時間還早,你可以選擇睡個回籠覺。”
沈銀秋搖頭:“我想去昨天的飯館瞧瞧。”
千光千雲聽的一臉懵,完全不知道沈銀秋再說什麼,她們的主子到底接觸了什麼東西?!
万俟晏放下玉箸道:“好,我陪你,我去書房整理東西,出府之前來叫你?”
沈銀秋正喝著羊羹配包子,含糊的嗯了聲,頭也不抬。
等万俟晏離開之後,千光千雲才敢湊上前問道:“主子,您最近每天都和世子出去……很忙嗎?”
沈銀秋嚥下口中的食物,有些茫然的看著她:“應該算忙吧。”
千光不解,應該?
沈銀秋沒有再吃,站起身嚴肅的看著她們道:“你們主子我要去幹一件大事,所以最近都會很忙,你們兩個千萬要機靈點,不要吃旁人給你們的東西,對,不要出長安院,明白嗎?”
千光和千雲;“……”
“主子,你到底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千萬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