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喂一個吃,時不時的問句燙不燙,這尋常之事,在兩人身上顯得溫馨無比。万俟晏在她面前摒棄了身份,沈銀秋欣然接受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等沈銀秋填飽肚子後,她已經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的抱住万俟晏,臉頰在他的懷中蹭了蹭,万俟晏對她主動的親暱身體僵了僵,片刻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揚,調整好坐姿讓沈銀秋更加舒服的躺在他的懷中休息。
溫暖的燭光照在他們身上,俊美男子滿目柔情的凝視懷中女子,視若珍寶。象牙白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頂,帶著讓人安定的味道。
沈銀秋如初生孩童一般,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襟,依賴著緊抓著這生命中突兀出現的溫暖,不同於親人的溫度。
不知不覺到了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時刻,万俟晏摟著沈銀秋靠在床頭,呼吸平和,看樣子是睡著了。
忽然屋頂上傳來一絲輕微的響聲,万俟晏的眉頭微動,悄然睜眼垂頭看了看懷中熟睡的沈銀秋,將她頭上僅有的朱釵取下握在手中。隨後又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那麼的淡然,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內心有多麼暴躁,連這個地方都已經被人查探出來,那麼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而屋頂上的人也很緊張,他警惕著四周,沒有發現潛伏在暗處的危險之後,才輕手輕腳的掀開一片磚瓦。
動作輕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磚瓦開啟的那一刻,一道利刃疾速朝他襲來,這過快的速度讓他來不及躲開,只能在千鈞一髮之際,抬手擋住要害。
朱釵沒入手臂,他不顧手上的傷,掉頭就往回逃,靜謐的夜裡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的身影,可他卻逃的好像有千軍萬馬在追他。
万俟晏這才抬眼看那片被掀開的磚瓦,復又低頭摸了摸她的頭。
翌日,沈銀秋睜眼起身發現万俟晏已經不在身邊,她抓了抓頭垂目,無端讓一旁守著的婢女看出失落的感覺。
她們忙不迭的安慰道:“夫人早安,主子前一刻鐘才起,這會應該在洗漱,他很快就回來了。”
沈銀秋抬首,哦了一聲,這才打了個哈欠道:“我也洗漱,麻煩你們了。”
四個婢女連忙說不敢,沈銀秋尚在養傷中,不施粉黛,一刻鐘不到就穿戴好,她在婢女的扶持下慢慢的走動,背後傷口注意一些,慢步走倒是不會牽扯到。
病痛的遠去,讓她展露笑顏,她要求去外面走走,四個婢女想著昨日她已經出去過了,便應允,小心的在一旁侍候著。
沈銀秋興致很好,全然不知外面已經亂了套,婢女不敢讓她走的太遠,就推薦她去賞離院子最近的冰荷。
冰荷酷似睡蓮,因它結的花是雪白色,並只在大雪天才復甦,故而稱它冰荷。
沈銀秋容易,五人開始前往,卻不想他們快要去到的時候聽見幾道談話聲。
在一大片的冰荷鋪滿半個湖面,沈銀秋還未來得及欣賞就被吹來的風帶來了對方說話的內容。
“主子,是二少派來的人,他已經知道了我們所在,但其他人還不知道,而太子最近都在忙外國使者到訪的事,沒有過問我們。”略熟悉的暗衛聲音。
万俟晏道:“我知道了,準備轉移,太子的事不必管,只需要他在做什麼就行了。另外外國使者來訪的目的也去查查。”
沈銀秋內心有片刻的掙扎,是離開還是前往,最後她還是選擇前往。她們靠近的時候,万俟晏以及那些暗衛一定能察覺得到,但是他們未曾停止談話聲。
她要是現在離開,等會還得跟万俟晏解釋,倒不如直接來撞個正著好了。
奇怪的是,四個婢女也沒有避嫌不讓她靠近的意思,是以,她就慢慢的走到万俟晏他們面前,因為他們中間隔了一座假山,所以都是先聽到聲音繞過去才能看到人。
沈銀秋再去的途中,他們都沒有停止過談話,有的甚至可以說是機密。
她慢慢從假山裡旁冒出個頭,一冒出來就對上了万俟晏含笑的目光,他似乎已經等待已久的感覺,朝她招招手。
彙報完訊息的暗衛,發現主子的行為,轉過身看沈銀秋,但只一眼他們就恭敬的單膝下跪行禮。
沈銀秋有些受寵若驚,移步到万俟晏身邊,看著下跪的暗衛道:“不必行禮,你們繼續。”
万俟晏捏捏她的手道:“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這是上回扮作小廝跟隨我們破案的暗衛,還記得嗎?護金,護木。”
沈銀秋自然是記得,不過這是第一次聽到他們的名字,万俟晏給她介紹暗衛,讓她很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