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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須臾之間,還沒把自己弄明白,其餘的又何必強求。

他承認,自己做了一次縮頭烏龜,但是,我高興這樣,你管得著麼?

想明白了就好,再來看看朱城,情況確實不好,不過商人講究的是什麼?人棄我取,人取我予。

越是這種時候,棄的越多,機會也就越多。

資金對他來講不是問題,他和陳氏父子還有聯絡,當年樊幼燁已經將陳久的木材行給買了下來,整個木材行成了樊幼燁的私有財產。

陳氏父子當年也受樊幼燁收留的恩惠,有了立足之地,從那之後木材生意一直做的是風生水起,因為分行比較廣,就算是在裡國內戰的時候也並沒收到很大的衝擊,反倒是抓住了機遇,在朱城也落了根。

樊幼燁走進陳氏木材的分行,將店裡的老闆叫出來,拿出當初和陳久約定好的信物給掌櫃的看了眼,掌櫃的是精明人,雖然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不明,看在信物的面子上也沒怠慢,不過也沒打算輕易相信。

樊幼燁看著年過半百的老闆,直截了當道:“這個商行的可以動用的餘款還有多少?”

這家商號的老闆姓周名仰,從事了二十多年的木材生意,曾經是陳語的同行對手,但是在內戰的時候沒有儲存好實力,生意一落千丈,最後被陳久收購,成了陳氏木材行分行掌櫃。

周仰之前聽陳久提起過整個陳氏木材的幕後主人是一個少年,手裡持有一塊青龍的玉佩,他也知道辨別的方法,但是看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心裡到底還是有疑慮的。

一個二十歲的少年,一家遍佈全國的木材行的幕後老闆,說出去誰信!?

但是證據在這裡擺著也不好推脫,周仰沉吟片刻,最後只是道:“前兩天商行裡的夥計剛去進貨,現在商行沒什餘錢,大概能拿出五百兩。”

樊幼燁眉頭一皺,從這個掌櫃的沒給他任何稱呼這件事上來看,此人對他還是存在疑慮。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樊幼燁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抬頭看了眼周仰,“一個偌大的木材行只有五百兩的餘錢,周老闆,唬人也要看物件。”

周仰始終低著頭,“前兩天夥計去進貨了,商行裡只有這麼多餘錢。”雖說是個少年,但是……“如果湊湊的話,可能會多一點。”

樊幼燁的眉頭依舊沒鬆開,“今天晚上湊出來一千兩,直接交給對面萃芸樓的老闆。”圍著店鋪轉了一圈,“送信到禹州那邊,讓陳語收拾好手頭裡的事情之後來見我。”

“少……少主,”周仰想了一圈才想出這麼一個稱呼,這個時候也輪不到他不信了,“如果陳少爺問起來,手下的人怎麼回?”

“你就把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就行,順便再說一句,不來他會後悔的。”

周仰不知只是什麼意思,不過陳語來的話,事情該會好辦很多。

樊幼燁是很低調的一個人,他不想那麼惹人注意,他也一直都在竭力往幕後的方向發展,但是誰知到萃芸樓易主的訊息在第三天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是樊幼燁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他為什麼玩失蹤?因為他覺得自己需要安靜一下,找一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自我反省。他為什麼會選擇朱城?因為自古以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坦白的說他就是在躲趙協,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之後的幾天樊幼燁一直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但是什麼意外都沒發生,趙協沒來。

樊幼燁說不納悶是假的,心裡還有一點小小的鬱結,趙協是最瞭解他作風的一個人,按理說在一發現風吹草動的時候就應該查過來,但是沒有,趙協沒來。

他在躲趙協,用盡各種辦法躲,但是真正躲過去的時候,樊幼燁不樂意了。

樊幼燁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極不舒服的狀態中走馬上任的,先是對整個酒樓的環境做了一個最佳化,大門、樓梯、桌子、椅子、櫃檯全部重新整理,看著不順眼的直接讓陳氏木材行的人過來換掉,人員也是從上到下全部都清理了一次。

短短几天的時間,整個薈萃樓都知道這個新來的主子年輕、嚴苛、出手大方、有潔癖,而且長得也挺好看。

但是做了這些之後,樊幼燁心裡還是沒怎麼舒服,在薈萃樓如期開業之後,他的整頓目標就變成了對面的陳氏木材分行。

陳語已經來了,他是懷著一顆激動、感恩、期待的心情來到這裡的,但是結果呢?不提也罷,現在陳氏的人看到樊幼燁之後都會不著痕跡的後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