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換!”然後一溜煙消失不見。臨走的時候還好心的給他關上了房門。
樊幼燁嘆口氣,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小丁子做事會這麼伶俐、還這麼周到?
這邊霍思蜀已經站起來,雙手背到身後看著樊幼燁,“那個皇帝跟你說了什麼?”霍思蜀的瞳色和趙協差不多,不是純粹的黑,外圈帶著棕紅的顏色,中間又是黑的深不見底,雙色的瞳孔此時更加深邃而不可捉摸。
樊幼燁避開他的打量“沒什麼,只是他看上了我商隊裡面一個人,想問我要。”
“什麼人?”
“這是私人問題,幼燁似乎沒有回答的必要。”
“但是你現在已經和整個裡國的利益聯絡到一起了,你覺得還有私事?”
樊幼燁嘆氣,“我的助手。”
“你答應了?”
“暫時沒有。”
“他對我借兵的事情怎麼說?”霍思蜀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後站在樊幼燁側面,微斜著眼睛看他,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樊幼燁很美,但是卻脆弱,霍思蜀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是國家大事,我只是個做買賣的,商不言政。”該說的說完了,樊幼燁找張凳子坐下,等著小丁子給他倒茶回來。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跟皇帝提出這樣的要求?”
霍思蜀到不介意,看樣子是想和樊幼燁做進一步溝通。
“人做事都是有道理的,王爺做事情當然有自己的理由,幼燁不會多慮。”樊幼燁冷冷淡淡。
“你還真是……”霍思蜀抬抬胳膊最後還是放下,背過身去看著窗外。
“我不是當官的也不是當兵的,你們的那些事情對我沒什麼影響,最多就是打仗,如果能速戰速決的話當然是最好的,不過不管是哪邊勝了,結果對我們來說還都是一樣。”
“不!只要天下易主,就會大不一樣!”霍思蜀激動的轉身,“絕對不會一樣!”
樊幼燁嗤笑,他實在是不想打擊這個人,那麼多歷史事件要一個一個講他自己都覺得累,“會不一樣嗎?種地的還是種地,兩分地不會變成兩畝,殺豬的還是殺豬,不會改行做官,商人還是商人,不會因為換了個皇帝就不做買賣了,哪裡不一樣了?”
霍思蜀站還是站在視窗,樊幼燁背對著他,此時霍思蜀雙眼微眯看著樊幼燁的眼神多了些固執與瘋狂。小丁子的茶已經沏好,進門時候正好碰到霍思蜀這個眼神,驚嚇不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樊幼燁。
“站在那幹嘛?過來倒茶。”
喝完茶小丁子收拾了一下,一行三人就向行館走去,現在無事可做只要靜候訊息就好。
最鬱悶的不是霍思蜀而是皇宮裡的穆鐵針,借兵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萬一站錯了邊,結果是怎樣?所牽扯的範圍有多大,都會受到影響。
穆鐵針轉了三圈之後重新坐到了龍椅上,開始鄭重的思考這個問題。
既然皇帝說是兩天之後給答案,那就不可能次日就給,夜風習習帶著點刺骨的冷,霍思蜀看著窗外,彥國的新皇帝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時霍思蜀眉頭一擰,厲聲道:“誰!”
暗處落下一個人影,正對著霍思蜀跪下,“主子!”
霍思蜀揹著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裡國現在正處在動亂時期,他確實不應該親自來彥國,心下擔憂,現在是兩邊難做,仙風道骨的感覺也煙消雲散,他不可能跑到皇宮去催彥國皇帝,但是他可以到隔壁去催樊幼燁!
霍思蜀踹開樊幼燁大門的時候,樊幼燁正坐在大木桶裡洗澡,見霍思蜀破門而入也只是打聲招呼,“喲,王爺來了。”
但是霍思蜀就愣在那了,木桶裡面的人由於蒸汽的原因整張臉都泛著微微的粉紅,頭髮已經全部散開披在背上,露在外面的除了一顆腦袋之外就是細細的脖子和略顯單薄的肩膀,以及兩根淺淺的鎖骨,聲音又是略微的沙啞。
樊幼燁看霍思蜀眼光奇怪,當下也就開始疑惑,這人看來是有急事的樣子,怎麼就不說話了?當下皺皺眉,“瑞王爺,你這都破門而入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草民商量?”
聽到這略帶促狹的聲音,霍思蜀總算是從這副朦朧的場面裡面走出來,“皇帝到底是借不借兵?”
樊幼燁眉頭皺的更深了,“王爺怎麼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我有急事需要親自處理。”霍思蜀也知道自己是莽撞,但現在顧忌不了那麼多,裡國之內戰事緊急,他必須回去親自處理,借兵是一說,誰主誰次還是拿捏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