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得到了可以依靠的溫暖臂膀,可那個三番兩次救了自己的一護呢?能為他承擔悲傷的肩膀,是不是隻有那個人?
輕輕斜眼看了看屋中的一雙人影,月色下更是顯得朦朧。
萱草色的發靜靜躺在那個雪一般的臂彎之中,雙眼緊閉,呼吸沉靜,一臉的安靜祥和。
而那一身雪色的人,也只是靜靜的任他躺在自己的臂彎,枕著自己的身軀,竟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從始到終都沒有動上一下。
那種感覺,如此的溫馨和諧,卻與現在的局勢,格格不入。
一護不會在白崎的懷中醒來,永遠不會。
他甚至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那段靈魂撕裂最難熬的日子裡,他擺在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竟經常守在他的身邊,一坐,便是整整一個晝夜。
露琪亞知道,在白崎前來之前,凌霄都會給悄悄給一護下一種沉眠的藥物,能使人昏睡不曉身旁事,同時也能調節自身靈壓的強弱,對身體可謂極有好處。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藥力,讓兩個明明在一起的人,卻永遠好似隔著海角天涯。
露琪亞知道那兩個人是彼此相愛的,甚至於,愛得刻骨銘心,任憑撕心裂肺的痛折磨了彼此的靈魂,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兩個人,為什麼偏偏要走上這樣的命運……為什麼偏偏要在不遠的未來,互相殘殺個你死我活?
眼淚,一滴滴的打落在戀次的衣襟上,看著懷裡向來堅強的女子如此掉淚的模樣,戀次長嘆一口氣,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屋內——
看著天邊慢慢湧起的金色霞光,白崎看著懷中人已經安穩的睡顏,指尖戀戀不捨的撫摸著對方的臉頰,好一陣,才下了決心般的收了回來。
“你該走了。”
側影之中,凌霄的身影,若隱若現,聲線淡漠,卻隱帶憐憫。
“我想你也不願意他醒來看到你,今日……是最後一日了。”
輕輕嘆口氣,白崎點點頭,看著對方走近接過懷中人的身軀,很久很久,忽然低下了那顆向來不會向任何人示弱的,高傲的頭顱。
“王……交給你了,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他。”
緩緩點頭,凌霄看看臂間的人,又看看白崎,很久很久,才抱愧似的一笑。
“你不恨我?把他交給將你們二人害成這樣的始作俑者,你會放心?”
白崎愣了愣,隨即嘴角也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搖搖頭,看向凌霄眸子的金色瞳孔裡,有微光閃過。
“我看得出來……”
緩緩走向門邊,黑腔展開的時候,一身雪白的虛王回過頭,看著凌霄,沉默了很久,才有一聲輕嘆,緩緩傳來。
“我看得出來,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拼盡一切,來守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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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朝陽,明媚燦爛得仿若為大地鋪上一層淡金色的純金外衣,籠罩住了屍魂界的每一片領土。
萱草髮色的青年,自那晨光之中睜開了雙眼,看著站在門邊的凌霄,輕輕的微笑。
臉頰上的熱度,好像還沒褪去,又或許,他和那個人的靈魂,已經彼此牽引到了極致。
白痴……你以為你們都瞞著我,我就不知道麼?
白崎……
“他走了?”
嘴角的笑容輕輕挑著,一護看著眼前的凌霄瞬間震驚住的表情,無奈至極的搖搖頭。
“你們瞞著我,不代表我不知道,凌霄。”
嘆口氣,一護起身,走至門邊,斜靠著木質的門檻,看向遠處朝陽的目光平靜而溫和。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讓我沉睡,但我能感覺到他靈魂的熱度……你能理解的吧,凌霄?”
側頭看向身邊的人,一護眼底閃過一絲笑,修長的手指按住心口,緩緩合目。
“就算明明不知道,可這裡,卻依舊會有感應,只要他在身邊,就會覺得溫暖,只要他在身邊,就會感到安心,這是我和他彼此的聯絡,來自雙生者的,共同靈魂的牽引,縱使你們瞞著我,我也能夠感覺得到,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從沒離開。”
看著眼前的少年原本強硬俊美的面孔,瞬間所帶的溫柔神情,凌霄終於搖著頭嘆氣,毫不掩飾的垂下了頭。
“好吧,我輸了……是,最近這個月,每隔三天他就會來到暗夜別院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