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崎愣了愣,才想到自己的王,是早已經察覺了他出了精神世界跟在他身後的事,只得輕輕冷冰冰的岔開話題,惡人先告狀了一把。
“王你耍我?明知道我在你身後還故意不說出來!”
害得我還以為你在生氣……
懶得理會這小子突如其來的孩子氣,一護上去一把拽住對方的手,拖起來就走。
“你出來了還能回去麼?”
頭也不回的開口問了一句,一護背對著白崎,遮去了面上微微的紅暈,卻聽身後的白崎似乎是很不耐煩的撇撇嘴,然後才輕輕嗯了一聲。
“那……過段時間要是快和大家會合的話,你還是回精神世界去吧……”
輕言細語的笑了笑,卻明顯感到身後的人身體微微一僵,一護不由微微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想了想措辭,迴轉了頭。
“他們看到你,沒準會對你不利的,白崎。”
聽到這句話,白崎面上的陰暗神色才有了些好轉,忽然回過手一把拉住了一護的手臂,將人直接拽起來抱在懷中。
“王……我真的很想你。”
懷裡人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語氣裡有些微嘲。
“天天跟在我後面還不夠?”
環在腰上的手收緊了些,白崎那種帶了些嘆渭的語氣,聽起來說不出的寂寥。
“不夠呢……王……一輩子都不夠。”
第十七章
他的王,是在意的他的。
他的王,是能夠屬於他的……
每當這個念頭佔據了腦海的時候,心底那個類似佔據卻又不是佔據的聲音,就會在他的思想裡不斷的擴大。
白崎知道,那個叫冰凌的男子一直都沒有放棄過。
就算他給了他天印的力量,就算他認他為主,助他離開了精神世界。
可白崎知道,冰凌,無處不在的緊隨在他身邊,用那如同毒蛇之信般的目光,猶如跗骨之蛆地一而再,再而三的蠱惑他的神智。
那個男人,或許對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那只是他的遊戲罷了。
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白崎,雖然天性是追逐本能的虛,可他有心,也有感情。
那種會傷害他王的所有事情,他都會在第一秒將其扼殺。
哪怕,那個危險,是他佔據他魂靈最大的本能。
虛圈的天,是那種極為深沉的深藍色,一輪彎月凝結的天幕之上,出奇的靜謐。
白色,暗藍,還有那種死氣沉沉的銀灰,白崎自到了虛圈,也就逐漸知道了虛圈的箇中新的事物和許多的顏色。
可再多的色彩與新奇,在他的眼中,終究是沒有懷裡安睡的青年的色彩來得耀眼而輝煌。
他的王……終究是最絢爛的陽光,任何事物,在其面前,都黯然失色。
金色的瞳孔,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自己臂間青年那種極為熟悉且安靜的面容。
短短三年時間,那張帶著倔強又帶著些稚嫩的少年的臉,已經有了較大的改變,也不知是過去的經歷,讓他用了這成熟的氣質還是人類到了這個年紀都會有所改變。
唯一沒變的,還是那種氣死人的堅持,和讓人無論如何也想守護的責任感。
身周泛起的靈壓在兩人躺下的位置的幾米開外凝成了一股極強的靈牆,無論弱小的虛還是平常的基力安,都不可能也不敢靠近。
這或許是冰凌唯一值得他感激的地方。
他白崎,向來都是崇尚武力和嗜殺,力量,永遠是決定勝利的根本。
冰凌給了他力量,讓他有更加強大的能力,來與所有和懷中人為敵的事物抗爭,在白崎看來,才是最為現實的。
手指,緩緩撫上對方的髮絲,他的王,似乎回到現世也沒有把頭髮剪短,是因為知道他喜歡這種手指纏繞上這種細絲時,滿足的情緒麼?
想到此,白崎向來桀驁的,只會泛起邪笑的面容上,緩緩盪出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溫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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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的靈壓……”
看著面前的影像,烏爾奇奧拉的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畫面裡,其實沒有什麼,只有一圈黑紅色的氣牆,那種靈壓,是他熟知的,那是與黑崎一護所釋放出的黑色月牙的靈壓,一般無二的感觸。
“這……就是王虛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