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我嘶喊著這個熟悉卻陌生的名字。

哥哥是這麼喚她，那名影的男子亦是。那麼水水，我不可以喚你其它的嗎？

“水水……”穿過層層的荊棘，我的聲音滴出了血，水水是個壞女人！水水不能丟下我！

半截的木樁旁，我終於找到了她。

“不要丟下水水……”坐在地上的她雙臂環膝，語無倫次地低喃。

“為什麼您們還是丟下了水水。水水很聽話，真的很聽話，為什麼您們還是選擇離開了水水！水水以後再也在您們吃飯的時候撅著屁股亂放屁了！

水水很乖，水水不哭，也不鬧。水水保證以後再也不氣暈老師了！水水會對好好地吟詩作賦，雖然那對水水來說會很難。但水水保證，水水再也不惹事生非在老師鼻孔裡放蠟燭了……

只要您們回來，只要您們不再丟下水水……”

我輕笑，原來她的童年是如此調皮。

“水水……”我輕喚那隻受傷的小獸。

“美人爹爹是你嗎？”她怯怯地抬起朦朧的眼望著。

“水水……”我沒有否認。現在的她是如此的脆弱，我無法否認。

“美人爹爹，是你回來了嗎？你沒丟下水水對嗎？”雙手緊拽我的衣角。被霧水溼潤的雙眸不敢有絲毫的閃動。

“是，爹爹回來了。”我嘆息，半蹲，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美人爹爹不再丟下水水了，對嗎？”她爭切地尋求答案，見我遲疑她連忙舉手保證：“水水很乖，水水真的很乖。你看我這八年來都一直與焰表哥乖乖地待在宮中。水水很聽話的，水水會給美人爹爹講笑話，水水還會給美人爹爹唱歌，水水還會跳舞，水水還會……”

摟上她，我的淚不可遏制地落在她的頸窩，水水，你究竟是怎麼了？

她推開我，無邪地笑了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淚：“美人爹爹不哭，水水會一直在美人爹爹身邊，美人爹爹還有水水。”

我的淚落的更急，壞女人，我不是你的美人爹爹，我不是……

“美人爹爹不哭，是不是水水做錯了什麼？水水會改，水水會乖。美人爹爹不哭……”

“壞女人，水水是個壞女人，水水真的好壞……”

緊抱著迷惑的她，我的心被她侵奪。壞女人，你讓我如何不愛你……

“龍軒水！快出來！我知道你在樹林中，馬上出來跟我回去！”樹林外圍聲音高喊。

“美人爹爹不好了！是焰表哥來了！他肯定又要把水水關進宮裡，水水不要！美人爹爹快帶水水走！水水不要再回到宮裡！”她的眼睛流露出太多的無助，緊抓上我的胳膊不願放手。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