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感到窒息,她睜大了慌亂的雙眼,甚至忘了呼吸,只聽見自己心頭劇烈的跳動。
他的雙唇灼熱中帶著微顫,生澀而又熱情,讓她光裸的頸項肌膚上染上朵朵嫣紅。無音感覺整個身子沉淪入深海中,隨風逐流、卻又剋制不住的戰慄酥麻,她快要溺斃在他帶給她的炙熱情感中。
迷醉間仰面,他最終覆上那渴望的紅唇,貪戀她口中一切的香甜柔嫩,極盡纏綿後的輕吻愈發灼熱深邃。
在豐靜離懷裡,無音覺得自己即將要融化。
雨後,萬物清明如洗,牧草分外蒼翠、鮮豔。
一片陽光斜射入屋子裡,金色的光輝環抱著屋內相擁熟睡的二人。
無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剛張大了嘴便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人。
豐靜離那張白皙的近似透明的臉孔就在咫尺,深邃的眼窩下是剪影般修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看著直叫人嫉妒,再往下是一張好看的嘴,不厚不薄,紅潤的想讓人去親吻。
無音暗自羞紅了臉,回想起昨晚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哪有人像她一樣,接吻接著接著還能睡著的,難道是因為和那些謫仙似的老公們待久了,所以對美男的免疫力增強了?
嗚呼哀哉……
要不現在補親一個!
腦海中浮想聯翩時,她慢慢湊近那雙誘人的唇瓣,邊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生怕豐靜離醒來。
就在四片唇即將要貼合上時,豐靜離忽然睜開了雙眼。
無音立刻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無辜的眼睛。她愁眉苦臉地笑,伸手輕輕拂過他的臉。
“呵呵,你的臉……髒了。”
豐靜離卻沉著臉,不言不語。
難道他生氣了?不可能吧,昨晚他吻得那麼投入,她可沒有抱怨什麼,不過是想偷親他一下,又沒有多大的損失,男人不該這麼小氣才對。
她噘嘴鬱悶的小聲嘆了口氣。不得不說,眼前這男人清冷慣了,脾氣也怪,有可能會受不了女人主動。
正當無音胡思亂想時,豐靜離卻站起身隨後抱起了無音,低聲說:“有客人到了。”
無音一愣,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剛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豐靜離眉頭緊蹙,似乎有些煩躁。
豐靜離走到了門邊,開啟門走了出去。
無音怔怔地跟在他身後,一出門便驚呆了。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鎧甲兵包圍了整幢木屋。鎧甲兵的內圈還蹲著上百名弓箭手,每個人神情嚴肅,手裡的弓箭無一不瞄準了豐靜離和無音兩人。
赤血寶馬上正襟危坐的人一身銀紅色江牙海水四爪蟒袍,面容俊美,目光犀利,正是睿王賀瀾蒼!
奶奶的,還是沒能逃過。無音暗暗啐了一口。
賀瀾蒼瞥了一眼豐靜離,俊眸含笑道:“沒想到暗帝會進入欽州地界,巧了,我正捉拿刺殺守備劉鄂的兇手,還請暗帝把人交給我。”
果然是衝著她來的。無音不由自主地朝豐靜離身後躲了躲,手也下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袖。
豐靜離卻冷冷地說:“我不知有什麼刺客。不過,身為睿王,沒有皇上聖旨,私自離開京城,並且大肆舉兵進入欽州,睿王爺到底所謂何事?”
賀瀾蒼笑笑,冷眼瞅向無音,眸光一凜。
“可巧了,我正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趕往欽州。因為接到密報,欽州守備意圖弒君謀反,怎麼……暗帝難道不知道這事,這可奇怪了。另外……”
他伸手用手裡的馬鞭一指無音,“此女子昨夜侍寢劉鄂,實乃是刺客。劉鄂中毒身亡,恰好有劉鄂的貼身侍女為證,她就是兇手。”
要不是良好的修養讓無音罵不出那些難聽的標點符號,她還真想衝上去指著他鼻子罵他個狗血淋頭。明明是他威脅她去暗殺劉鄂,如今卻反咬一口。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賀瀾蒼早已被她盯得千瘡百孔了。
豐靜離感覺到身後人的憤怒,他反手握住她的,示意她稍安毋躁。
他淡聲說:“即便如此,劉鄂官居守備,何等重要,既然他已經中毒身亡,這無頭公案也不是睿王你能做主審得了的,兇手我自然會帶回京城懇請皇上發落。”
“不行!”賀瀾蒼斷然阻止。
豐靜離冷笑一下,一股傲氣幾乎一直掛在臉上。
“我暗帝要保的人,沒有人能動得了。”
好好!以你為榮!
聽得此話,無音在心底一個勁的鼓掌。該死的賀瀾蒼,他以為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