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乃至朝中對他不滿的仇家也會日益增多,這些都是必要的防範。正是如此,她才不得不更為小心應對。既不能讓劉鄂起了疑心,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簡直是太難了。
思索間,管家在一處廂房前停下,屋內有兩名年輕貌美的丫鬟迎了上來,朝無音一拜。
“小姐,將軍吩咐您先在此處等著,他在前廳忙完就過來。這是暗香和疏影,有她們伺候您,缺什麼對她們言語一聲就行了。”
“謝過兩位姑娘,那小樓就在此候著將軍。”
“小姐何須如此客氣,折煞奴婢們了。”
無音目光很快的在屋內掃視了一番,佈置倒還雅緻,沒有多餘的擺設,倒是個清靜的院落。
“小姐可要沐浴?”暗香笑盈盈地問。
“沐浴?”無音不明白,哪有客人一來就讓人家沐浴的,抬眼一看小妮子有點害羞的臉,立刻回過神。
她也算是賀瀾蒼送給劉鄂的侍妾,今晚自然是要焚香沐浴好好伺候劉鄂。看來,劉鄂底下的丫頭們對這位將軍的嗜好是司空見慣了的。
疏影看著老成些,她啐了暗香一聲,故作嗔怪道:“小姐別惱,暗香剛來不久,還不懂規矩,您別往心裡去。”
“疏影妹妹多慮了,我哪會惱呢。”
“如若惱了,她們的命你就看著辦好了。”張狂的笑聲從門口傳來,能在將軍府裡肆無忌憚的人恐怕只有劉鄂本人了。
暗香疏影二人驀地跪下,慌張的見禮。
“見過將軍。”
無音看著劉鄂繞過兩人,甚至都沒有對兩個丫鬟瞧一眼,也沒有吩咐她們起身。
她揚起笑,娉婷一福。“小樓見過將軍。”
劉鄂大概三十多歲,硬朗的面容,古銅色的面板,倒是個器宇軒昂的男人。
劉鄂初見無音便怔了片刻,掩飾不住的驚豔。
他回過神立刻伸手扶起她,手順勢握住她的,“小樓……果真是傾國傾色的可人呢。”
那望著她的目光毫無避諱地露出傾慕之色,慾望在漆黑的瞳仁裡跳躍閃爍,那分明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無音暗中想縮回手,卻發現對方用了幾分力道試探著,她也就全然放鬆任他握著,佈滿紅霞的臉側過低垂,嬌羞道:“將軍……您的手握疼人家了。”
劉鄂黑眸閃現一股詫異,隨後恢復如常的笑了笑。“哦?那可是我的不對了,還疼不疼,我替你揉揉可好。”
粗糙大掌托起白皙的皓腕,他的拇指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她的手背,輕輕的打著圈,撩人的酥麻曖昧。
無音抿唇一笑,嬌嗔靠在他懷中。“將軍……您真壞……”
“哈哈哈,我壞麼?本將軍對女人可一直都是疼愛都來不及呢。”劉鄂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低頭帶著笑意湊近無音的唇。
“別……將軍,她們還在呢。”無音忙轉過臉,小手貼上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眼眸似水般流轉不定。
劉鄂臉色一沉,朝身後一瞧。“沒有眼色的東西,都給我下去。”
“是,爺。”疏影暗香如獲大赦,小碎步的急急退了出去。
雕花大門一關,室內的薰香合著曖昧的氣息越發惑人。
無音拉著劉鄂的手坐到桌邊,隨後替他斟了杯酒。“將軍,小樓初來欽州,承蒙將軍不棄,這杯酒敬將軍。”
劉鄂看著杯中酒,挑眉笑說:“沒想到小樓如此豪爽,好,本將軍就喜歡這個調調。”他手輕輕在無音腰間一勾,整個軟玉溫香就抱了滿懷,卻並不動杯中酒。
“討厭,將軍就會捉弄小樓。”無音慌了似的扭轉過身子,逃過他落下的唇。那唇輕輕貼在了她的脖頸間――冰涼的,像是毒蛇的信舔噬過般的不適。
劉鄂也不惱她的抗拒,緊緊摟著她的身子,殷紅似血般的湊近她的耳畔。“小樓,是你想捉弄本將軍吧!”
無音心猛地一震,似水眼眸露出森冷。她笑了笑,靠在他懷裡道:“將軍這是什麼話,小樓膽小,可被嚇唬我。”
“呵!”劉鄂冷笑一聲,伸手撫摸上她的秀髮,一邊輕柔的順著她的髮絲,一邊冷冷道:“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相,你以為本將軍真是好色之徒沒了分寸嗎?”
身後人的笑聲更大了,帶著嘲諷,甚至有一點點的狠。“說,賀瀾蒼派你來意欲如何?”
無音心臟漏跳了半拍,看來賀瀾蒼還是低估了劉鄂,他雖然好色,但是卻不會因而誤事,現在這個境界,真是陷入了兩難。